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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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书生,竟能得娘子如此叮咛,真是天道不公!

    依暗卫看,他们家相爷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像去修地板,像拿着锤子去砸地板。

    幸好,张珉只是燥热上身,还没上头,脚上和手上的力度在属下身上没白练习。他很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用不轻不重的力度踩上板子,发现不止一块上翘,还有好几块。

    他背对庖厨,扫过墙头看热闹的落影,眼神像刀扎过去,似乎在说:“瞧瞧你找的什么人,光修屋瓦门窗柱子,地上也不知道修修。”

    落影:“……”

    相爷的眼神是不是在骂他。

    “夫君。”关键时刻,叶瑾钿救了他一命,“我可以进你屋子拿水壶吗?”

    梁上壁虎喜欢晚上对着壶碗什么的撒尿,头一天烧的水,明日可不能喝了。

    但满满一壶水,她一晚上也喝不完。

    不过,夫君晚上偷摸锻体,练完肯定会口渴,这水匀一些给他正适合。

    叶瑾钿说话时,还搬出一个木盆,往里舀水,把铜壶放进水里散热。

    张珉随口应了一句:“好。”

    叶瑾钿便提起裙摆,往他居室走去。

    一息,两息。

    张珉终于想起自己床头木片疏疏的镂空橱柜里放了什么。

    “娘子——”

    紧张之下,锤子失了准头,“咚”一声闷响,砸在手指上。

    屋檐之上的暗卫:“……”

    墙头趴着的明卫:“…………”

    相爷还真是够狠的啊,为了得嫂夫人怜惜,都开始用苦肉计了。

    “啧啧。”旁边传来一道感叹,“张子美这厮,还是手段太全了些。”

    落影点点头,随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一脸见鬼似的看着莫名冒头的公孙朔。

    他压低嗓音:“国舅爷,公孙少将军,您老又为何在此?”

    “没你老。”刚和某个人斗完嘴的公孙朔,一下没能收住抹了毒一样的嘴巴,“我来看看张子美的热闹,寻求内心的自在。”

    落影:“……”

    国舅爷还真是将“幸灾乐祸”说得格外脱俗。

    他们文武双全的读书人,说话就是有点儿不一样。

    被人围观的张珉,低头看着自己乌青的手指,眉头跳了跳,想把手指藏起来。

    可他方才低低“嘶”一声抽气,叶瑾钿已经听到,看过来时又见他鬼祟收起手指,哪里能不明白。

    “夫君?”她脚步一转,向他走去,“你怎么了?”

    张珉下意识拔高声音反驳:“我没事。”

    叶瑾钿:“……”

    他还真是藏不住心事。

    “我有说你有事吗?”她半蹲,将手枕在膝盖上,掌心向上,朝他摊手,“把手递给我。”

    张珉往后挪两步:“我真没事。”

    “把手、递给、我。”叶瑾钿一词一顿,摊开的手指勾了勾,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她这副样子也没变。

    当年,他在军中练兵,被看不惯他整日戴面具的小将找麻烦,用横刀划了他小臂一刀。

    他去伤兵营找药时,与从兵器库出来的她迎头撞上。

    她闻到新鲜的血腥味,也是像现在这样,不说“你是不是受伤了”,而是直接伸出手,说,“把手给我看看”。

    桃花一样娇媚的脸庞上,带着两分自己都不自觉的强势。

    过往与现实的重叠,让张珉有几分怔愣。

    叶瑾钿趁他发呆,眼疾手快欺身向前,一把将他手臂捞出来,把袖子往上挼。

    锤子旁边就是还没敲进去的钉子,张珉不敢躲,怕娘子急起来踩到钉子,伤了脚。

    他将食指藏在掌心,牢牢攥住。

    叶瑾钿差点儿被他气笑了:“夫君如今,倒是眼疾手快,小心周全。”

    刚才怎么不见他小心些。

    张珉对着她,到底不如对着旁人嘴皮子利索,结结巴巴道:“尚、尚好。”

    旁的,他一个字不敢说。

    想当年,他极力否认自己的伤,却被对方揪着领子,拉进伤兵营,丢在病床上。

    她直接抬脚跨上床,横脚跨到他腰上坐着,逼他不得不把伤亮出来。

    当时,伤兵营所有人都被她吓愣了,一个个呆若木鸡看着她撕开他的袖管,利落给他上药包扎。

    结一绑,她随即翻身下床,掀开帘子扬长而去,好像没干过什么骇人的事情一样。

    他觉得……娘子现在还敢这么干。

    可他不敢让她坐下来。

    叶瑾钿看着那张透出几丝心虚慌张的脸,心里一软,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肃然。

    可她觉得,夫君要逞强也好,瞒着她锻体也罢,她还可以私下不着痕迹给他补补,尽量做些他爱吃的肉菜,养一些肉来供他挥霍。

    但受伤还藏着掖着,绝对不行。

    小伤尚且藏着,大伤他是不是要整个人躲在外头,要是有什么严重的病症,他是不是不思治病,反倒想着来一出放妻书,将她气走,另觅佳婿?

    这种坏毛病,她惯不了。

    “手。”叶瑾钿硬着心肠重复,“给我。”

    张珉委屈巴巴看着她,慢慢把手臂放在她掌心里,满脸写着“求放过”。

    叶瑾钿:“……手,松开。”

    张珉:“娘子——”

    叶瑾钿只给他一个字:“松。”

    张珉马上就松开了,露出乌青的食指。

    腻白泛光的手指上一道乌青,着实突兀得不能再扎眼了。

    “以后有伤,可还瞒着我?”叶瑾钿轻飘飘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凝定不动,看得他心虚不已,低头小声说出她想要的那句话——

    “以后有伤,不敢再瞒娘子。”

    叶瑾钿这才露出心疼的神色,拉着他去上药。

    墙头上,公孙朔看得若有所思。

    张珉侧眸瞥她,总怕她生气,数次欲言又止。

    叶瑾钿拉他入屋里坐下,从箱笼翻找自己从前经常用的跌打药。

    箱笼中的小木箱一挪开,那本翻过一次的春图便现了形。

    不知为何,脑子一下就浮出里面的画面,小腹好像突然有什么烧起来一样。

    她“啪”一下把藤编的箱笼盖上。

    声音不大,可张珉愣是听出惊雷般的效果,身板绷得死直,像等着判刑一样僵硬。

    叶瑾钿绷着脸把木箱搁在桌上,拉下搭扣,翻出药酒。

    张珉主动托着手指,送到她面前。

    叶瑾钿往掌心倒了些药酒,先搓热,再顺着一个方向推开。

    指头被掌侧摩挲,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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