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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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

    她心有余悸把他拉到中间:“你就躺这里,不许挪到外头去。”

    要是摔坏了,可怎生是好!

    张珉胡乱点头,闭上眼睛躺好。

    叶瑾钿还是不放心,干脆挽住他右手臂,把脸贴在他手臂上睡,伸手拍了拍他胸口:“好好睡。”

    她惯来早睡,困意来袭,没将手收回,就放在他胸口上搁着。

    张珉兴奋得睡不着,轻轻把手掌盖上去。

    他委实想将掌中的手捏在掌心,放到脸上蹭一蹭,捧到嘴边亲一亲。

    可垂眸看她睡得香甜的模样,他哪里忍心扰她半分安眠,只好在被下虚虚罩着那只手,看着她独自傻笑半个晚上。

    后半夜实在困顿,他才昏沉闭眼睡去。

    *

    次日。

    霜白曙色透窗而入,穿过青帐落在榻前,犹如倾泄一地绿水。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鸣叫,踩得枝头抖索,树叶哗哗;隔壁人家已叮叮当当操持饭食,有烟火食物香气弥漫。

    两人迷迷蒙蒙醒来看见对方,皆一度以为是梦。

    闭上眼小憩一阵,才算彻底醒过来,只是重新睁眼便清楚看见对方衣衫单薄且凌乱的样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叶瑾钿拉高被子,将脸挡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往上觑。

    觑一眼,又低下眼眸。

    掌心骤然一空,张珉下意识要抓住那只逃走的手,却又想起什么,控制住自己。

    他只垂眸盯着被子边上绣的花印,不看娘子。

    可馥郁桃花香与身旁的热度,都在提醒他娘子的存在。

    旗子又不听指挥了。

    张珉赶紧起身,弯腰穿鞋:“我去烧水洗漱,娘子先穿衣梳发。”

    他跑得匆忙,走到一半还弯腰提了提松掉的鞋跟。

    叶瑾钿见他慌张无措,忍不住探头叮嘱:“先把衣服穿好,别冻着。”

    “好。”张珉往庖厨撞去的动作一顿,折身回屋穿衣,绕着革带扣紧时,忙不迭去提水烧火。

    等火烧透大柴,他才回内室梳发,顺带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在屋里放轻脚步来回踱走,企图劝服自己:夫妻一场,睡同一张床上天经地义,不必愧疚,不必慌张。

    可想到娘子衣衫轻薄,一脸关切看着他,桃花眼里满满都是他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生出些……不洁的念头。

    他拍拍额头,没拍走妄念,又对着墙壁轻轻撞。

    倒不是心疼自己,只是怕动静太大,惹娘子担心询问而已。

    妄念滋生,像是阴暗潮湿中冒出来的蘑菇,拔走一朵又一朵,且生长极其迅速。

    他根本抑制不住。

    “张子美啊张子美……”他将手撑在桌边,盯着铜镜里的人谴责,“你就是个畜生!”

    此时,窗外悠悠传来一句闲凉话:“屋里那位畜生,方便说句话吗?”

    张珉:“……”

    他整好仪容,沉着脸去开窗,看着三个眼底青黑,似乎一宿没睡的人,后知后觉想起了些什么事情。

    谢昭明温和一笑:“赏月饮酒?”

    公孙朔抱臂嗤笑:“兄弟聚聚?”

    李无疾歪在窗边:“隔壁等你?”

    张珉:“……”

    谢昭明摇扇:“畜生。”

    公孙朔敲指:“畜生。”

    李无疾斜睨:“畜生。”

    一个词,三个人愣是说出三个调调,一调更比一调高,一调更比一调寒。

    张珉:“……”

    第42章 他急了,他酸了

    张珉费了些钱,把人砸走。

    他这些年没有任何嗜好,除了拿去锻造兵器和支援属下生计,所得钱财几乎皆入库封存,连阿妹都不怎么动用。

    偶尔拿出来砸砸,便是被这群狗东西抱走。

    他看着有了钱就笑眯眯离开的几人,嘴角抽抽,暗自嘀咕一声“出息”,回庖厨舀水给娘子洗漱。

    叶瑾钿打铁时需要包好前脑勺的发,这会儿在后脑勺绑一根长辫子,再在头顶搭一方折成三角的四方帕子,换好窄袖束腰的裙子走出内室,并没有穿容易沾到火星的宽松襦裙。

    她图方便,但也爱漂亮,在长长的辫子里缠上两根浅粉带子,间或坠上几片自己磨的圆润贝壳装点。

    一走动,贝壳便轻轻晃动,亮出不同的纹样色泽,带有一种不受约束的生机。

    两人在廊下迎面撞上。

    叶瑾钿指了指水缸上的木板:“夫君放那里就行,不用端去屋里。”

    如今家里没有客人,她也与他相熟成这般,就不必特意躲在房中洗漱了。

    也省得他每日跑来跑去。

    张珉不无不可,也将自己的木盆端来,如同昨夜那般,与她相对洗漱。

    他看着水面倒映的蓝天白云,屋檐翠竹,横生桃枝,只觉得在此洗漱,果真比在屋内要多得意趣。

    水中人笑意浅浅,随水漾开。

    净完脸,叶瑾钿将布巾搓洗干净,搭在角落晾晒。

    角落有一丛细瘦青竹,她转身时没留神,被伸出来的竹枝勾了发。

    她低低“嘶”一声,伸手捂住那块头皮。

    有些疼。

    “娘子。”张珉赶紧把布巾丢进水里,快步走过去,伸手扶住她脑袋,“小心,别动。”

    等她定住,他才一手将竹枝压低,一手将乌发解救出来。

    叶瑾钿被半圈在他怀里,外衣上熏过一夜的杏花香格外馥郁,但是入鼻却不会浓得令人想躲避,反而想贴上去仔细闻闻,怎会如此清爽不腻。

    微微扬起来的脖颈皮肤细腻,在日光下接近半透明,散出暖黄的光晕,还可以看到毛茸茸的绒毛。

    她手指动了动,很想摸摸悬停在咽喉的喉结。

    ——它看起来光滑圆润,有些可爱。

    张珉对她的胡思乱想全然不知,从竹枝手中解救出乌黑头发,他便护住她的脑袋,把人往廊下拉去。

    就着天地初明的熹微日光,他低头扒开墨发,对着头皮轻轻吹了吹:“疼吗?”

    还好,没破没红,伤得不重。

    叶瑾钿摇摇头:“不疼。”

    张珉扫了一眼横生的竹枝,道:“我待会儿找绳子将竹枝往上束,免得枝节再往这边横生。”

    弄伤他娘子。

    “大清早的,别忙活了。”叶瑾钿拉住他欲动的手,“束枝的事情,改日再说。我们去做些炊饼和菜,先填饱肚子,好不好?”

    吃饱事大,张珉哪能说半句不好。

    他赶紧把洗脸水泼入废水缸里,信手屈指弹了一下竹枝,小声嘟囔:“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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