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8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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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苍生都是它待宰割的肉。

    叶瑾钿半背着伤了眼睛,无法正常视物的他,走过几百里长的峡谷,才找到出口。

    三年日夜相对,知心相交,互通理想。

    十余日患难与共,生死相依。

    这教少年如何不动心?

    往后风沙喧天的夜,他便偷偷用缴获的玉料,一刀刀将少男心事刻上去,刻成一朵桃花,一朵杏花,隐晦传达满溢到无处安放的爱意。

    领军前往西南之前,他将刻成的白玉簪送到叶瑾钿面前。

    而且,当时张蘅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求医之道,亦在西南。

    张珉必定要走这一趟。

    此去不知多少年,他其实从未想过,让少女放弃当前军匠的身份跟他离开,也没想过直接向她上峰东方九江大将军把她要走,不经她同意便共赴西南。

    他知她志向,所以不愿以己度人。

    于是,只递上刻满少男心事的白玉簪,欲说还休。

    可从小流离的豆蔻少女,哪里懂得这般心思。

    她只知道,张珉送她礼物后,要离

    开大漠,前往西南为“主帅”夺下粮仓,保证几路征战天下的大军的粮草供给。

    误以为是离别赠礼的叶瑾钿,将白玉簪丢回张珉怀中。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与他分别。

    所以,这离别礼她不愿收。

    阴差阳错之下,两人就此分别两年,直到叶瑾钿十五岁那年,从别处得知赠簪子的暗喻。

    她当即决定到西南去找张珉。

    不过文书又说,西南拿下以后,诸位将军都陆续往盛京去。

    那时天下还没大定,盛京也还不是萧旻的据地,被诸多势力来回争夺,其实并不安全。

    叶瑾钿本想用自己的功劳,以及替黑布大娘护送武器和信件的情谊,向接收这一切的大将军东方九江求一个人情,让他帮忙照顾自家阿娘,自己独身前往。

    东方九江其人,在主帅之下一众吵吵闹闹的老青少将军里,少言得特别不打眼。

    再加上他行军向来谨慎,从不轻易主动出击,基本都是打守城战,功劳也算不上格外亮眼。

    是个很容易就被忽略的人。

    要不是张珉向东方九江引荐过她,对方亲自登门拜访,叶瑾钿那武器和信件都送不到他手中。

    但是叶宛娘哪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

    她决定跟叶瑾钿一起到盛京。

    叶瑾钿便有些迟疑,不知自己该不该去了。

    叶宛娘说:“天下一日不安定,便处处是危险,在边城与在盛京,并无不同。人不能因为身处险境,便做囚鸟,裹足不前。

    “甜甜,做你想做的事情,找你想找的人。人的后半生过得太快,容不得太多年少时候的悔恨。阿娘的年少时光已无憾,只盼你也能圆满。”

    就连向来沉默寡言,从不干涉别人决定的东方九江,都摸着自己手腕上的弩,破天荒来了一句:“志同道合的伙伴,难求;志同道合的爱侣,更是可遇不可求。再耽搁下去,你们分开的日子,就要比相识更长久了。”

    叶瑾钿离开漠北没多久,主帅萧旻也调兵往盛京而去。

    战火在她抵达盛京半月后燃起。

    大半年过去,几方势力才慢慢消停,歇一口气。

    她终于得空出城砍柴时,将线香揣怀里带上,路过当年寄宿的破庙,跪在那破损毁坏的泥胎前上香,许愿能在盛京找到初进京那年的恩人和石头阿兄。

    西南一带有一个传说,说人身上的缘分线都是有限的,如果每个人都分一根,就会非常浅薄,很容易就断掉。

    叶瑾钿便寻思,或许先把这条恩情线了断,就能够早点儿找到石头阿兄。

    线香带的有些多,剩余的那些,她便顺手藏起来。

    待将来还愿,还能再用。

    在盛京的三年里,各方势力都在抓匠人,但凡有点儿手艺的人,都会被各方势力想办法拉拢。

    为了不卷入这趟浑水之中,她只好隐瞒自己会打铁的事情,默默找人。

    可张珉还没来得及剖白少男心绪,将自己的过往一一交代,只在她这处留下个“石头”的代号。

    甚至军营里的士卒,最初也是玩笑般喊他“冷石少将军”。

    第三年夏初,萧旻率大军攻下盛京,准备称帝。

    自西南辗转西北,打下半壁江山,打算一生坚守国门不回京的张珉,被十八道金令强硬召回盛京。

    秋天回朝,叶瑾钿不经意一瞥,窥见定国大将军腰间玉牌上,一对闪烁日光的绿色宝石狼眼,与救命恩人重逢。

    她多番打听,知道他常去枫树下静坐,便干脆每日靠在附近小巷口纳凉,与周遭守家的老丈老媪闲语,静候时机靠近他。

    那一日,小巷清静,没有闲人聊家常。长草的巷口有风吹过,草叶“唰唰”擦过墙根。日光斜照入巷,染红半边墙头,飘来几片枫叶。

    叶瑾钿伸手抓住打转的枫叶,正准备向前表明身份,却见避开人群的张珉,从怀里掏出一支眼熟的白玉簪,反复摩挲打量。

    不知谁家柿子树从墙头伸出,“啪”地砸落地面。

    薄柿比暮色更浓,染了一地橙黄,几乎糜烂的清甜香气,随着一股浅浅的涩味散开。

    叶瑾钿一下蒙了。

    她呆站原地许久许久,没能挪动脚步,只是用目光描摹已成青年的张珉,恍若在梦中。

    好不容易平复完激荡的心绪。

    指尖还颤抖着,她正想迈出去相认,扶风却疾步而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听完便急急离开。

    叶瑾钿脚步未停,双手拢在唇边要喊住他,又见暗处有人鬼鬼祟祟尾随。

    即将出口的呼喊被唇齿拦住。

    她身体比头脑更快动作,顺势转入旁边巷口,跟在暗处那人身后。

    可惜,对方还算警惕小心。

    除了知道他在尾随石头阿兄,叶瑾钿什么都没探出来,还把人跟丢了。

    不久,她如旧在巷口蹲他。

    想杀张珉的人与想杀萧旻的人一样多,右相府守卫森严,闲人很难轻易靠近,还不如就在枫树附近寻机会。

    等待时,有少年误把蹴鞠踢到她跟前。

    她弯腰捡起,一记旋踢送了它回去。因这一脚实在漂亮,便被一群少年拉着加入,分男女两队比赛。

    不料,玩到半途,蹴鞠径直越过枫红,砸落不知何时靠坐树底的青年身上。

    看清青年身上的文武袖紫袍,以及独特的黄金面具,所有人尖叫逃散,连对方送回来的蹴鞠都不敢要了。

    叶瑾钿隔着重重枫红,心跳剧烈。

    她捡起坠了铃铛的蹴鞠举高,向他走去,转腕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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