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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80-87(第7/17页)
斜斜投落的一束束光柱里,微尘上下若蜉蝣。
萧旻扫过百官:“诸卿怎么不说话了?”
“陛下,将在外而其家室于内,乃千百年惯例,不可废也。”
出征的将军,必须要有家人留在京城,不可能一家人全部都到战场去。
万一对方投敌造反,岂不是毫无顾忌么!
这种事情,身为国舅的公孙朔委实不好开口,给李无疾递了个眼神。
李无疾又跳出来,继续与人辩:“我说户部侍郎,你不如转去礼部好了,这么在意老旧的规矩,不如亲手制定如何?”
论迂腐古板,杜君则那厮都得自愧不如。
人家复礼还有目的,纯纯是为了中兴与重建,他倒好,单单是因循守旧!
户部侍郎气得胡子飞起:“你!”
“我什么?!”
萧旻轻咳一声。
好好说话,这不是菜市场,别吵囫囵话。
李无疾赶紧行告罪的礼,继续说:“右相……啊不,定国公的胞妹张鸣玉,不是尚且留在京中?若是按侍郎这般说法,像我这种孤家寡人,只有个奶娘在家里的,岂不是连出兵都不配了?”
他受封“威武侯”,军功可都是结结实实打下来的,谁敢说他不配。
恰在此时,近侍来报。
户部侍郎哽在咽喉里的话,被堵了个正着,没能吐出来,险些噎死当场。
“……”
什么人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近侍贴近萧旻耳边低语:“康宁郡主跪在殿外,意欲求见陛下。”
萧旻念及叶瑾钿来寻他们家小观音的事情,脑瓜子稍微一转,自觉明白了八分。
剩下两分么,还得试探一番。
他抬眸看向一直安静不言语的谢昭明,与他对上一眼便垂眸,手却慢慢抓上旁边的文书,指尖一跳,猛地把它掷在地上。
“岂有此理!”萧旻怒而起身,“她叶氏不懂事,难道她康宁堂堂郡主,还不知轻重!”他叉腰指着外头,“让她滚回自己的郡主府去。若敢为叶氏进说,干涉朝政,朕便将她郡主之衔收回,汤沐邑也一并收取!”
马上天子自十三岁便驰骋战场,十六已是小有名气的少将军,二十更是意气风发,统领三军御敌如入无人之境。
他的威严,来源于战场厮杀的凶戾之气。
寻常文官根本承受不住。
一群人还没弄懂发生何事,就先折腰,喊着:“陛下息怒。”
谢昭明依旧不语。
等乱糟糟的劝诫声渐渐弱下去,才出列作揖,不疾不徐道:“康宁郡主乃已故威国公唯一的血脉,收回郡主职衔与汤沐邑之事,还请陛下三思。”
“三思?”萧旻叉腰来回踱步,压住上唇,免得一不小心笑出声来,“她叶氏前脚跟找皇后,她康宁后脚跟就找朕,这算什么?逼迫朕吗!”
议和派:“……”
怎么感觉陛下将他们的话抢了说。
杜君则眼皮子轻轻一跳,垂眸看着脚尖,却不免随之想到站在殿外的人。
“陛下且先消消气。”谢昭明给他递台阶,“或许康宁郡主,非为此而来。”
他记得,那丫头是个聪明的。
该当不至于犯这种糊涂。
许是——
有所准备才来。
“陛下不如先听听康宁郡主如何说。”
杜君则出列,行礼:“臣附议。”
谢昭明稍眯眼,看着不远处的紫色朝服,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
萧旻立即就坡下驴:“宣康宁郡主,朕倒要瞧瞧,她是不是能舌灿莲花!”
近侍朗声:“宣!康宁郡主觐见——”
未几。
康宁郡主入内,端庄行礼:“康宁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少来,朕一点儿也不安。”萧旻想了想,扫过户部侍郎,又补一句,“金也没有。”
户部侍郎:“……”
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谁都能捏一下的软柿子。
康宁郡主捧着手中账簿,奉上明媚笑意:“那康宁就来得巧了,正可以为陛下分忧。”
萧旻:“哦?”
这丫头在闹哪一出。
百官亦在心里揣度琢磨。
“此乃我威国府留下的所有资产,账目俱在。”康宁郡主脸上挂着释怀的笑意,又高举,“今愿献上一半,为军器监添些彩头,给前线战士们换一批上好的铁料。铁料就在沙城五十里外的铁花城,陛下可随时派人接管。”
刚坐下的萧旻,霍然起身。
铁矿!!
这可很难不动心。
百官亦哑然。
这场拉锯了半天的口水战,被绝对财力压制,终于得以唱罢下场。
议和派不甘散去。
康宁郡主等人走得差不多,才转身往外,却险些一个趔趄栽倒步阶。
杜君则急忙越过谢昭明,伸手将她手臂握住:“郡主!”
被他一胳膊撞在门轴上的谢昭明撩起眼皮子,身后紧跟着的李无疾和公孙朔,一左一右歪头,看向步履匆匆,把康宁郡主半揽在怀中的杜君则。
唔,有蹊跷。
杜君则这厮不对劲儿。
只不过,这一幕也没持续多久。
一则杜君则很快改揽抱为寻常搀扶,二则回过神来的康宁郡主,一把将他伸过去的手推开,自己踉跄两步,扶着廊柱站稳了。
哦豁,被嫌弃了。
看戏三人组扬起眉头。
杜君则指节轻动,把手收回,指尖压在袖口上。
他将手臂横腹,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康宁郡主端庄站正,挺起胸膛看他:“没有为什么。我欣赏甜甜,喜欢她,愿意交她这个朋友。朋友所需,定当全力相助。如此,而已。”
更何况……
她这次帮的是三个朋友,不是一个。
“我问的不是这个。”杜君则扫过身后明显要看戏的几人,薄唇一抿,“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康宁郡主却骤然明白过来,直言:“左相若是想问那事,我现在就能回答你——我心愿达成,一定会按照承诺的那样,从今往后,再不叨扰。”
她略过有些僵硬的杜君则,往外走去。
谢昭明飘过去:“心愿达成?”
杜君则没有理会他明显揶揄的话语,抬脚跟上。
张蘅在德政殿外的宫道静候。
一见她,康宁郡主就憋不住了,眼泪汪汪地张手抱住她,哼哼唧唧道:“弥弥,德政殿的龙纹地砖好扎人,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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