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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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朝堂最忌主少国疑,他甫一开口便得到不少人支持。——太子虽然是太子,却尚未登基,便是按着礼法也不该跳过诸位皇子立太子之子为帝,何况外面七皇子虎视眈眈,不如直接立一位皇子为帝,好尽快稳定局面。

    众人各有各的考量,各有各的利益,不是交往攀附便是互相攻讦。

    朝堂大乱,人人都想要那从龙之功,安心做事者寥寥无几。

    谢玉坐在书房,难掩疲色,他至今未能明白,为何太子执意亲自领兵攻打衡州。

    明明、明明太子自小便不爱骑射,亦从未有过马上建功的打算。

    自己明明算好了一切,嘉禾帝殡天,于太子来说最好不过,他当即便可在京城登基。

    登基后无论下达政令还是命令各州,更为名正言顺,一步一步自己规划的那般好,只需要时间,待到朝廷缓过气来,新操练的士兵可用,便可一鼓作气攻打衡州,镇压徐、儋,一切仅在掌握中。

    可偏偏,像是有一股无形力量牵引,太子不仅领兵出征,更一意孤行攻打昱岭关直至身死。

    之后崔阁老、耿庆先后背刺,事情再难掌控。

    他正想的出神,小厮过来通传,“公子,公主来了。”

    虽然府内只剩下他一个成年男丁,下人们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公子”。

    谢玉收起疲色,方道:“请公主进来。”

    十六公主提着食盒过来,从里面端出几样清粥小菜,“我知道你晚间不欲进食,只是这几日书房往往天明才熄灯,还是垫垫肚子才熬的上。”

    谢玉微笑道:“多谢公主。”

    十六公主道:“只简单做了几样,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谢玉温声道:“只要公主做的,我都喜欢。”

    十六公主微微红了脸,坐在一旁等他吃完,方收拾了碗筷欲走。

    谢玉道:“我近来事忙,府里与孩子劳你一人照料,你也多吃些多休息,保重好身体。”

    十六公主闻言,眼眶微红,忍不住道:“玉郎,我今日进宫见了母妃,我让她劝劝舅舅,可她却不肯,我、我、我知道近来舅舅几次与你为难,心中只怕你怪我”

    谢玉以袖子为她擦拭眼泪,“朝堂之上本就是我们男人之事,你万不可为此劳心,更不需为此自责。只需记得,无论谁赢谁输,你始终是我谢玉的妻子,也始终是你母妃的女儿便足够。”

    十六公主闻言,愈发难以抑制,倒在他怀里轻声啜泣。

    谢玉轻拍她肩膀:“好了好了,哭多了伤身,你先回去,我再忙一会儿也回房休息。”。

    宁州边界最近乱糟糟,盖因徐州吞并青州后,理所当然地想占据面积不小的黄州。

    于是,在那里与白莲教打了起来。

    论起行军打仗,白莲教处处不是对手,只靠着教众悍不畏死,将儋州兵马堵在黄州之外。

    秦烈与秦洪远远观望,身后孙月彬吓得直吐舌头,“没见过谁家打仗输了还不行,非得全死了才成,儋州就算赢,势必损失惨重,只怕得不偿失。”

    秦洪道:“可若不取黄州,便要与衡州、儋州对上,与那两州相比,还是黄州容易些。”

    秦烈问:“若是你们,当下如何?”

    秦洪道:“还是儋州军太弱,若是我带着冀州军,这会儿起码拿下了黄州三个郡!”

    秦烈不做声,便是不满意。

    孙月彬却嘿嘿直笑,并不作答。

    秦洪恼了:“有屁就放,笑什么?”

    孙月彬观察秦烈脸色,斟酌着道:“其实这事说难是难,说简单也简单。徐州攻打黄州为的不就是人、地和财嘛,看这样人是要不了了,只要地和财还不简单?将那些人赶到一城,放火烧之,甚至连这功夫也懒得费,往他们水里投毒。人死光了,地和财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烈闻言,唇角微微一勾,勒着马头调转方向,朝宁州疾驰而去。

    秦洪在后面打马跟上,孙月彬远远落在身后,秦洪道:“三哥,这小子实在太邪了,有时候听他说话,我都想打寒战。”

    秦烈点头,“此人阴毒,你离他远一些。”

    秦洪不懂:“那三哥为何还重用他?”

    “非常之时用非常之人。”

    秦洪不知道这是什么非常之时,毕竟无论其他人怎么斗,谁也不敢来招惹他们秦家。

    他更不懂的是,“三哥,你这些日子除了去了一趟陈州,终日待在宁州做什么?上个月我那个爹过寿你也不回,总不能是为了和我同仇敌忾。”

    三哥待他是亲,可也不到能为此忘了礼节的地步。

    他爹过寿的时候,三哥在宁州实则没什么要事,若是以前,一早回去,这次却找了个理由,当时他还感动了一把,现在回头看看,三哥不像是为他撑腰,更像是不想回去冀州。

    他合理猜测:“是不是祖母也让你相看那些小姐姑娘了?”

    他就是因为这样,不愿回去,一旦被祖母抓住又要去参加大宴小宴,被人家相看,还得装出一副文绉绉的模样。

    秦烈懒得回答,一夹马腹,甩开秦洪,一路往前。

    秦烈回去冀州时,令仪穿着初夏裙衫,小腹微微隆起,不太分明的曲线。

    见他过来,她不安中又夹杂着些微轻松,迎上来柔声问候:“将军回来了。”

    他目光从她腹部转到她脸上,人稍微丰腴了些,精神依旧不大好。

    “孩子还在闹你?”他问。

    “还好,已经不怎么吐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为他脱下轻甲,换上常服。

    他又问:“你刚吃的什么?”

    他在那站了有一会儿,她一直恹恹吃着东西,一颗接一颗往嘴里放,不知在想些什么。

    “梅子,将军要吃吗?”她问。

    秦烈不说话,令仪便把小罐拿过来,秦烈捏一颗放在嘴里,被酸的维持不住一贯冷峻的表情。

    令仪不由笑起来,眉眼弯弯,笑意盈盈,一副少女无邪的模样,半点不像要做娘亲的人。

    一想到孩子,秦烈脸色又沉了下来,负手往屋里走,再不理会人。

    令仪眉头又皱了起来。

    两人无言吃完了晚膳,秦烈愈发后悔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先回来这里。

    他素来行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便是谋定后动心中亦有成算,可是这个孩子他几番拿定主意,却又推迟回来的行程,这次终于下定决心,真到了跟前,依旧不免犹豫。

    心道难怪古人说,虎毒不食子,果真让人难以决断。

    胸口憋闷,无可纾解,秦烈脸色越发黑沉,漱完口便要回自己在公主府的住处。

    转身时,衣袖被人拉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他挑眉:“你要留我?”

    他每次过来是为何?他们都在这里做什么,她心知肚明,如今她大着肚子,还敢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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