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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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晃一晃布链,只有百枚铜钱晃荡,可见又亏了不少。再看张大生,之前在衡州时,虽两三套衣服来回穿,还能称得上整洁,这会儿衣服上已经多了好几个补丁。

    他不由问:“你和银子有仇?”

    张大生道:“自然没有。”

    秦洪问:“你看看你这衣服鞋子,却死守着不肯给达官贵人看病,这是单纯仇富?亦或是单纯有一副救济穷人的侠义心肠?”

    张大生微微吃惊,“我何时不肯为达官贵人看病?”

    秦洪无语,“你若肯,哪会一次次惹上麻烦?”

    张大生想起适才那几个人,解释道:“若他们排队过来,我不会置之不理,只是他们要我去府上,又要住在那里,待到病人病愈方能出来,便是病好了只怕还要留我在家中以便随时请脉看诊。有这等功夫,我不知看了多少病人,一人比百人,实在划不来。”

    秦洪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第一次见有人这般将贵人的命与普通百姓的命放一起,对比数量。

    新奇之余,又觉得心中满涨,说不出的滋味,胸中有什么东西激荡,偏偏他不会说话,形容不出,再看张大生,只觉他虽容貌普通甚至丑陋,却身上如有光芒四散。

    他正感动着,就听张大生道:“不过有的贵人请我,我是一定去的。”

    秦洪好奇:“什么贵人?”

    “永嘉公主。”

    “为何?”

    张大生老实又坦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秦洪叹了一声,心情复杂难言。

    这次回冀州,王府私下里传公主为三哥生了一个孩子,就养在老夫人处。

    他初时不信,直到在老夫人那见到了孩子。

    老夫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养孩子,这孩子又叫秦焕,必定是秦家人的私生子。

    二哥身子不好,这几年只有一个侍妾生下一子,宝贝的不行,若是他的孩子,哪会不认下?

    三哥向来敢作敢当,何至于至今不发一词?

    秦慎那小子娶妻都不肯,连个通房都没有,哪能弄出孩子来?

    至于那些庶出的,便是生下孩子也送不到老夫人处。

    这么一圈算下来,人人都没嫌疑?难不成是他自己的?!

    秦洪差点没把自己绕晕,思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公主与三哥所生,不愿惹大嫂伤心,这才一直没有挑明。

    在秦洪心中,秦烈不仅战无不胜,还精于筹谋,简直无所不能,可这件事做的实在荒唐,简直像是得了失心疯。

    再看张大生,此时也像是得了失心疯。

    他再叹一口气,规劝:“以后这话不可再提。”

    张大生问:“为何?”

    秦洪思索片刻,方认真道:“这个永嘉公主啊,有些邪门,自然离得越远越好。”

    第37章 画像 。

    这么一路说着话, 回到镇上他们落脚的客栈。

    秦洪道:“天这般黑了,你娘定然已经睡下,你不如在我房里对付一晚, 免得吵醒了她。”

    张大生木着脸一本正经道:“不挨着我娘,我睡不着。”

    虽不是第一次听, 仍觉得诡异,秦洪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好吧。”

    待秦洪进去房间, 张大生方推开自己的门进去。

    流翠姑姑已等了许久,见她回来, 问道:“今日一切可顺利?”

    张大生——十五公主道:“一切如常。”

    她坐在镜前撕下脸上脖子上的假皮,终于觉得舒服了些。

    流翠姑姑拿来巾帕,“再不能这样终日贴着, 脸都要捂烂了。”

    十五公主道:“明日回冀州, 不必再这样赶路,当会好些。”

    流翠姑姑往旁边房间努了努嘴,“这人要跟着咱们到什么时候?”

    十五公主道:“他也就过年这一阵清闲,很快又要出去打仗,跟不了几天了。”

    她拉住流翠姑姑的手, 鲜少露出些许激动,“我今日得到了十七妹妹的消息!”

    流翠姑姑忙攥住她的手, “她可还好?”

    当初七皇子撤离衡州,七皇妃想借着动乱之时杀了十五公主, 被十五公主事先看穿,借机带着流翠姑姑逃了出来,那时两人并不知道何去何从,机缘巧合下她在衡州解了井水之毒,兴起了行医济世的打算。

    就这样一边行医一边到冀州, 想要寻找十七公主。

    却不想到了冀州,满城竟无人知道公主嫁予定北王二子秦烈。

    两人便知其中必有缘故,当即在冀州住下,一边行医一边打探消息。

    可定北王府的消息岂那么容易打探,还是秦洪贴过来,今日方从他嘴里套了些话。

    ——秦洪自以为什么都没说,岂知十五公主与七皇子周旋几年,只言片语间便能推测出结论。

    十五公主道:“十七妹妹如今只怕不在冀州,她为秦烈生下一子后便不知所踪,如今的公主府只是一座空宅。”

    流翠姑姑咬牙,“秦烈与王府到底想做什么?娶了公主却不进门,生下孩子还不接纳。”

    任凭十五公主再聪慧,也猜不到其中种种内情,“或许是秦家有反意,才容不下她吧。”

    流翠姑姑做了这么多年宫女,先后服侍两位公主,却对大翰并无多少忠诚,恼道:“现在天下有几个没反的?便是面上没反,又有谁将公主皇子的当回事?公主那性子,难道还能拦着他们?偏秦家惺惺作态!”

    秦家不是惺惺作态,而是有自己的难处。

    他们不反,做为王府还可偏安一隅,若是反了自己称帝,势必要攻打京城,甚至渡河渡江,一统天下。

    可他们虽然手握重兵,却要镇守边关。

    出动几万人速战速决还可,真要逐鹿中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匈奴虎视眈眈岂能不侵犯?

    这样以来,至少要留下五万军队在边塞,还要随时回来支援,否则鞭长莫及。

    是以,哪怕如今冀州已经占了北方二十一州的一半,却也不敢竖起反旗,以免进退两难。

    宋家也是如此,否则何须扶持小皇帝诏令天下?

    刘家天下是身为武将时自前朝皇家夺得,如今嘉禾帝与七皇子自己作的天下大乱,一南一北两个朝廷,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急待明主,谁不想成为下一个刘家?

    十五公主沉吟片刻,下了决定:“我们在冀州再待一段时间,伺机打探十七妹妹的消息,若是一直打探不到,便去涿州。——那里有太子妃和孩子,还有十六公主,十七妹妹若能脱身,定然往涿州去!”。

    令仪回到家中,什么都没有改变,日子还是那般平顺地过,只是每每想起与焕儿相处那些时日,便像做梦一样。可尽管她每夜想上许多遍,渐渐地,再想起焕儿又开始怀疑起来,他的眼睛真的那般大?睫毛真的那么长?仿佛连记忆都出了问题,再难精准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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