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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公主永嘉》 40-50(第14/21页)
着你洞房花烛好保他的性命,。本王今日倒要看看,为了你的侄儿,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令仪胸膛急剧起伏,人却不言不动。
通红的喜房里此刻如冰窖一般。
秦烈又恢复了之前的好整以暇:“本王耐心有限,可没时间和你在这里空耗,公主还要快一些决定,不然只怕先太子血脉那九根指头都不够本王砍的。”
令仪终于苦笑,“秦烈,你赢了,你要如何,我如你愿便是。”
老乞丐自从秦烈开口,便被他气势所慑,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令仪却主动走到他身前,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老乞丐知道这情形不对,男人一味逼迫,女人毫无表情,他在其中实在无足轻重。
可是眼前的新娘如花似玉,她解开了他的腰带,又帮他脱去喜服,整个人在他面前俏生生的站,一张白嫩嫩的脸不时在他眼前晃悠,离他那么近。明知道不应该,他的手还是不自觉伸了出去,抚摸上了她的脸。
令仪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又生生忍了下来,冲他嫣然一笑,声音甜而柔,“夫君”
这一声轻唤,把老乞丐的骨头都叫得酥了,他应了一声“诶”,什么都忘了只急切地想去亲她的嫣红小嘴。
令仪双拳握紧,不躲不避。
这个老乞丐除了丑些老些臭些,与秦烈、宋平寇又有什么区别?
总归都是身不由己罢了,忍一忍便会过去。
她难道不是早已认命?还有什么豁不出去?
是以,她只闭上眼,微微仰首,一副柔顺承受的姿态。
还未等到肌肤接触,只听到一阵木头断裂的声响,接着“哎哟”一声重物落地。
她睁开眼,只见那老乞丐倒在地上呻吟,身旁一截断裂的扶手。
秦烈从只剩一个扶手的太师椅上站起身来,胸膛急剧起伏,死死瞪着她,满眼怒火。
接触到她视线,他怒意很快收敛,又换上微笑神情,“本想让公主嫁给世上最不堪的男人,可我忘了,公主本就水性杨花人尽可夫,此举实在算不得什么折磨,只会让你乐在其中。”
他话中轻贱之意如此明显,令仪却无动于衷。
若是此时还能被言语刺伤,实在辜负了这一路坎坷。
她甚至还能轻笑着反击,“自然比不得先夫人,为保清白宁肯自戕,我这条烂命,配些不入流的烂货正好。”
这话不仅提到他的夫人,更将他与那乞丐相提并论。
秦烈再挂不住笑,“找死!”
他的怒气不过一瞬,看到她泠泠双眸后很快平复,“公主想让我杀了你怎么?连你的侄儿和孩子也不顾了?”
令仪道:“你干脆杀了我与吉安,待以后寻到麟儿也一刀要了他的命,我与他们在地下团聚,也省得活在世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终日惶惶不安,任人凌辱。”
“麟儿”秦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神情兀地冷了下来:“刘令仪,莫非你就只有他一个孩子?”
令仪咬唇不语。
她这一生唯一愧对之人,只有焕儿,余生莫说弥补,便是再见一面也不能。
秦烈对她如此痛恨,只怕焕儿在家中日子也不好过。
从始至终,都是她自视甚高,以为能让秦烈心软,好在孤寂之中想要抓住一点血脉亲情,才铸成大错。
秦烈看着她眼底隐现的泪光,嘲讽道:“当日是你执意要走,哪怕我承诺会将他养在你的膝下,你也不肯留下。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演什么母子情深?”
令仪只觉身心俱疲,不愿再多口角,“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如今已经落在王爷手中,任凭处置。只望王爷泄愤之后,能不再迁怒于他。”
恨意如同毒蛇啃噬,日夜锥心蚀骨。
或许恨得太深太久,真到了报仇雪恨之际,竟觉近乡情怯。
秦烈目光投向窗前的龙凤花烛,窗棂、喜床上全都装点着红色绸带,氤氲地处处皆是大红喜色,她垂首坐在床边,仿佛还是八年前两人大婚那一日。
她懵懂羞怯,他满心警惕。
如今她身着嫁衣,颜色比那时更盛,眼中只余绝望与无奈。
过去现在交错,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到底哪一步走错,竟走到当下这个境况?!
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抬起她的脸看分明,她却避如蛇蝎,侧头躲避,比适才对那老乞丐还不如。
恨意自胸口蔓延,扯得人五脏六腑生疼,开口便是讥讽:“公主放心,本王再丧心病狂,亦不会对不忠不贞的女人感兴趣!”
见她闻言松了口气,他愈加嘲讽:“公主宁愿与叫花子共赴巫山,却这般厌弃本王。奈何本王此时已不想成人之美,只想强人所难。公主越是嫌恶,本王越想要公主困在身边,看你日夜煎熬!”。
令仪知道,他不过一计未成,新计未起罢了。
她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想看她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只怪她当时心如死灰,反应平平,没能让他泄愤。倘若再有一次机会,她必定让他如愿以偿。
如今只能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免得触怒了他。
在这里似乎只为了让她成亲加以羞辱,一夜未眠,第二日一早又要赶路回京。
秦烈并未骑马,而是坐在马车中处理军务,有传令士兵来来回回,可见十分忙碌。
令仪也未闲着,吉安被砍掉小指,发起了高热,她一直照顾他。
或是因着还未泄愤,留着吉安仍有用处,秦烈让随行的大夫过来。
大夫施了针,一路上喝了两副药,夜里到了驿站,总算摸起来不再那么烫,药汤里有安神的作用,他终于睡了过去。
令仪白日照顾他,又两夜未曾阖眼,哪怕她平日少眠多梦,到了此刻也有些熬不住,很快沉入梦乡。
睡了不到一刻,她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声惊醒。
她恍惚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隔壁的秦烈在咳嗽。
整个驿站北面一栋楼只有秦烈一行人入住,那么多房间,秦烈房间的周遭都被清空,秦小山却将她与吉安安排在秦烈隔壁。
驿站房间隔音并不好,尤其是夜深人静时,她清晰地听到隔壁的动静。
秦烈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连床板也在震动。
令仪耐心等他平息后又闭上眼睛。
这次还未等她睡着,他又咳了起来,依旧是那般催心动肝的剧烈,连绵不绝,她只听着仿佛就已经不能呼吸。
令仪记忆中,秦烈身体向来强健,便是冀州的严冬,最多下雪时外面加个大氅,连棉衣也少穿,从不见生什么病。不过三年未见,竟至如此,想来这几年南征北战,确实耗费元气。
——他再耗费元气,命也比她长。
令仪不在无关事宜上花费心神,只想安生睡觉。
奈何秦烈实在不够安生,他的咳嗽一阵紧似一阵,令仪捂着耳朵也不能幸免,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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