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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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说一句,我现在便去砍了他的手脚。”

    “还有几日,好好享受你们姑侄最后的温情时光。”

    她虽什么都没说,可吉安何等早慧,早已看出端倪。

    他搂着她不放,眼泪洒在她衣襟上,“姑姑!姑姑不要走,不要撇下我一个人!我只有你了!你答应我好不好?你不会扔下我的对不对?”

    令仪抚摸着他的头发,心酸难言,他却心生误会,一把推开她,稚嫩脸上露出狰狞神色,“是不是是不是弟弟有消息了?!所以你不管我了,要扔下我一个人走?!我就知道!都是假的、假的!你以前对我好,都是因为朕是皇帝!所以你讨好朕,谄媚朕!现在朕不是了,你也要抛弃朕,任凭那些人加害朕!你该死,你们统统都该死!”

    令仪从未想过他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愣在那里。

    这片刻功夫,吉安已经变了神色,再次抱住她大哭起来,“姑姑!姑姑!吉安错了,是吉安错了,我只是太害怕!姑姑,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扔下我!”

    他哭的这般情真意切,令仪慢慢伸出手,再度摸了摸他的发顶,安慰起他来。

    毕竟只是七八岁的孩童,哭的累了便睡下。

    令仪看着他那张肖似先太子的脸良久,竟辨不出心中是悲苦还是茫然。

    只觉人这一生万般无奈,没有尽头,不得解脱。

    停留了两日后,一行人再度出发,依旧如之前那样白日赶路,夜里在驿站歇脚,只是秦小山再未将她们安排在秦烈隔壁,这一行虽只几十人,却从那日后,再未见过秦烈。

    原本该觉得庆幸的事,却因着与吉安的离别一日近一日,令仪不觉轻松。

    因着那番指责,吉安这几日虽极力想与往常一般,却多少有些不自在,时时察言观色,生怕她不喜。

    他到底只是孩童,如何能做的不露痕迹?

    令仪察觉后,心生不耐,却也不好发作。

    一路走到此处,此时最为灰心,只觉万般不值得。

    可离别在即,不知以后是否还有再见之日,令仪对吉安,依旧还是心疼担忧为多,与他说了许多话,总不过一个意思,无论何种境地,都要努力活下去,只要活着,日后总会有好事发生。

    她这样一遍遍地鼓励吉安,也安慰自己,却不想很快便直面死亡。

    秦烈再次上路后十分低调,就连去驿站用的也是他人的身份,一行人扮作普通行商。

    除了几个心腹,无人知道他已不在大军之中,此时赶路是为了与大军汇和。

    不想竟在路上遭遇一场伏杀。

    马车停下时,令仪只是心生疑虑,直到外面传来刀刃相击的声音,她掀起一角车帘,只见外面穿着白色丧服的人,与秦烈的亲卫打成一团。

    秦烈此行不过五十来人,对方人数少说也有百十,且个个身手不凡,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令仪很快做出决定,扭头对吉安道:“趁此机会,咱们快逃!”

    吉安往外看了一眼,吓得瑟瑟发抖脸色发白,“姑、姑姑,外面刀剑无眼”

    令仪道:“他们是冲着秦烈而来,反而不会顾及咱们,此时不走,秦烈输了,咱们一样会被灭口,便是他赢了,难道以后还会放过咱们?”

    吉安被她说服,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贼人选的这方地破费心思,两面是山,这里是一片山谷,他们就藏匿在两边山林之中。

    山林茂密,只要躲进去,这样苍茫大山,几十人进去也不好寻找。

    令仪昔日去涿州时,在山林间赶过月余的路,有一定把握逃出生天,否则只是白白送死。

    两人下了车,瞅着间隙便要往山林间逃。

    可只走了两步,膝盖忽然一麻,令仪踉跄一步跌坐地上,地上落下一颗石子,她循着方向回头看去,秦烈一脸怒容,站在车后。

    她诧异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此时应该自己的马车中,怎会守在自己马车后面?

    秦烈手中持剑,面色沉冷。

    “是不是只有将你锁起来,你才能安分?!”

    他回答时,随手刺中一名刺客胸膛,鲜血喷涌洒到他脸上,形容恐怖。

    吉安越发害怕,竟不顾地上的令仪,撒腿便跑!

    可他只跑了两步,便被贼人盯上,那人举起大刀便往他头上砍来。

    令仪看得目眦欲裂,顾不得腿疼,扑过去将吉安护在身下,紧紧闭上眼。

    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只有几滴温热落在她颈间。

    她颤巍巍抬首,只见秦烈右臂挡住那人大刀,下一刻长剑换至左手,捅穿了那人胸膛。

    见她愣在那里,秦烈喝道:“还不快滚回马车里去!”

    令仪这才回神,忙拽着吉安回到马车中。

    第49章 内鬼 、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伏击, 以秦烈等人惨胜告终。

    贼人全数伏诛,他们这里也死了七八个亲卫,其余更是人人带伤。

    唯独令仪与吉安安然无恙, ——只除了她被石子击中膝盖那阵酥麻。

    一行人不敢再往前走,在附近村落留宿, 等人接应。

    几十两银子便可租下半个村的房子,除了不能动的伤员, 其余人不是收拾屋子,便是在外面布置, 以防贼人再度袭击。

    人人尽皆面色凝重,盖因这一行本来十分隐秘,竟遭遇伏击。

    且不说何人这般大胆, 敢刺杀当朝端王, 更因为能如此掌握他们行踪,必有内鬼。

    秦小山过来,“请”令仪过去照顾受伤的秦烈。

    现在这些人里,竟是她最为清白,——若她是内鬼, 那刀决计不会往吉安的身上砍。

    秦烈所住的农家小院,被十几个亲卫围着, 不仅提防外人,更提防彼此。

    令仪随秦小山走进屋里, 秦烈正在用左手给右臂上药。

    尽管有大夫随行,可是外面亲卫受伤那么多,个个比他重,秦烈便让他先去救治伤员,这点伤自己处理。

    可那伤口他在左臂外侧, 他看着尚且不便,遑论上药。

    令仪走过去,柔声道,“王爷,我来为你上药。”

    秦烈抬眸看她,虽面色不善,却依旧放下了手中药瓶。

    令仪接过药瓶,翻过他的胳膊,露出伤口。

    秦烈他们虽扮作行商,外衫里却穿着轻甲。

    尽管如此,他手臂上依旧被刀砍出一道伤口,横亘右臂上,几可见骨,之前虽简单包扎过,此时血流虽缓慢仍不止。

    尽管做好心理准备,乍然看到这样的红伤,令仪还是不由抽了口气。

    秦烈欲抽回手,却被她按住,轻斥:“别乱动!”

    他停了动作,看着她眼睫不停颤抖,分明害怕,却又小心翼翼为他清理伤口,之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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