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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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疼十七公主,可是我三哥这些年过得也不好,他”

    十五公主冷冷打断他:“那是他咎由自取,与我妹妹何干?”

    秦洪噎了噎,又道:“我三哥是决计不会让你带公主走的,何况你们又能往哪去?三哥身边都出了内鬼,那公主与承泰帝未死的消息必然已经被人知晓,定会被拿来大做文章。大宪你们待不了,再说去往海外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虽不愿承认,事实确如他所言,一旦行藏败露,天下之大,竟找不出令仪的容身之地。

    出海虽是一条出路,可怕是未到船上已落入他人手中。

    十五公主默了瞬,问秦洪:“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身着男装,就这样平平看着他。

    秦洪其实从未见过她穿女装的模样,连她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

    可就被她这样看着,他便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之后脑子空白,脱口而出:“你能不能别走?”看见她瞬间冷下来的眼神,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只想着你在大宪,偶尔能见见你便好。你若到了海外,出了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

    十五公主正色肃声:“靖王爷,我从未求过你帮忙,也”

    秦洪忙打断她:“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想、想你一心治病救人,到了外面连话都听不懂,实在浪费了你的一身医术,没别的、没别的意思!”

    他说完,不等她回答便落荒而逃。

    他逃到三哥那里,想与三哥喝喝酒说说话。

    可秦烈还在床边守着公主,他便又臊眉耷眼地退了出去。

    秦烈随即跟了出来。

    秦洪一开口便是为十五公主说话:“她就是这性子,说话不中听,三哥你千万别和她一般计较。”

    秦烈问他:“她这性子,你又是何苦?”

    十五公主性子清冷刚烈,又经过那等人伦之祸,显然对秦洪毫无情意,甚至已不会再有什么男女之情。

    秦洪却嘿嘿傻笑:“这怎么能算苦?不管何时何地,我一想到世上有她这么一个人,便心生欢喜。再想到能去找她见她,还能与她说几句话,日子便过的有滋有味,比之前浑浑噩噩不知快活多少。”

    秦烈摇头轻叹:“痴人。”

    “是,我是痴人,三哥你却不是。”秦洪趁机道:“既如此,又为何执意不肯放手?”

    秦烈乜他:“我以前倒没发现,你还有做说客的潜质。”

    秦洪道:“三哥一向比我聪明,我如何敢做说客。可我看得明白,公主她看似性子最为柔顺,实则下毒私逃二嫁,这世上没有她不敢做的事。三哥你这些年又何曾有一日快活?若你愤恨难平,杀了她也就罢了,既然杀不了何不干脆放过她,眼不见为净,彼此都得自由?”

    自由?自她割开衣摆离他而去那日,他便不曾有过一刻喘息。

    明明是是她犯下大错,为何所有人都要他来成全她的自由?

    他对她说过,无论谁做太子,她都是公主。

    他也承诺过,无论她是不是公主,他都会待她一如往常,保她一生富贵平安。

    她是他的女人,他自然会庇护她,让她生活在他羽翼之下,不受任何伤害。

    分明是谢三娘不请自来,让她窥见外面风雨。

    又是十五公主自作主张,将她拉入风雨之中。

    最可恨的是她,自己明明答应了她,只要她留下来,他便将焕儿留在她身边。

    可她执意要走,不要焕儿,更不要他。

    连他追到涿州去,她也不肯回头!

    她们将事情做尽,却又来指责他不肯给她自由。

    他就是让她自由了太久,才换来这样一个的结果。

    若有他在,岂能容许承泰帝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出现在她眼前?

    眼前秦洪一颗心都在十五公主身上,说多了只会伤害兄弟情分。

    秦烈不愿再费口舌,转身往房内走去。

    “三哥!”秦洪在后面叫住他:“你真要看她这般死去?”

    秦洪对公主的死活并不在意,他担心的是若是她死了秦烈根本承受不住。

    秦烈停了停,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很快又抬脚走进屋里,将秦洪一人扔在院中。

    村舍狭窄,土砌的床上昏昏暗暗,令仪躺在那里无知无觉。

    他忽然想起在黄州时,她不愿天天喝药,要他给她一碗绝嗣汤。

    他回答她那种药伤人寿元,当时她便反问他:“难不成我还能活得长久?”

    那时并不觉得如何,如今想来只觉心惊。

    她鲜少言语,看似毫无主见,实则比任何人都要通透,通透到似乎看得到自己的结局一般。

    他呼吸一滞,忙握住她的手,还好,仍是温热的,像她的人一样,柔软顺从,毫无锋芒。

    看起来逆来顺受,菟丝花一般依附着你,可是这样柔弱的人,怎么生就那样倔的性子?就像秦洪说的那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偏偏她这样的性子,遇到的又偏偏是他。

    他这般聪明,岂能不明白,她从始至终只想要一个家罢了。

    她想要一个自己的血脉至亲,有了孩子,便有了家。

    直到孩子从她身边夺走,她没了期望,只能投向涿州,去寻先太子的血脉。

    不该是这样的。

    起码一开始,他从未有过将孩子从她身边带走的想法。

    可秦缨忽然揭穿慧娘之死的真相,他猝不及防,恼羞成怒,将她送回王府祖母处。

    怪只怪,他忍不住去看她。

    若那时她像往常一样求他,只需几滴眼泪,他便会做好妥帖安排,必不让她与孩子分离。

    可是她做了什么?她躲着他,实在没办法才如告别一般与他说:“惟愿将军日后平安顺遂,万事得偿所愿。”

    他听到后忍不住嗤笑出声,笑她也笑自己。

    她之前种种示好不过是为了孩子,如今自以为找到了靠山,便恨不得将他一脚踢开。

    平安顺遂?他凭什么让她平安顺遂?

    得偿所愿?他偏不让她得偿所愿!

    他那般敏锐机警,注定不能像宋平寇一般被她轻易欺骗。

    他又天生便是睚眦必报之人。

    他难过,他便要她更加难过!

    他伤心,他便要她更为伤心!

    秦烈闭上眼睛,不愿再想。

    他这一生从来只将男人看做对手,却总在面对她时,有着出乎寻常的骄傲,和格外强烈的胜负欲。

    他赢了吗?

    ——几年来,她费尽心机逃离,如今却仍旧躺在这里,任他处置。

    好像赢了。

    却又好像一败涂地,唯余胸口一片苍凉。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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