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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公主永嘉》 50-60(第6/21页)
,威风赫赫,肃穆齐整。
丝毫不见骄兵之色,更显其锐不可当气吞山河王者之师的气势。
端王一马当先,身后一片黑色旌旗招展。
大军乃王者之师,那领军的又是何人?不少大臣不由偷觑太子神色。
太子神色始终如常,只在看到端王时,露出一丝浅笑。
大军未行至城门,秦烈便举臂令大军停下,自己下了马,大步来到太子跟前,半跪于地,“臣弟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伸手将他扶起,见他右臂被包扎过,关切问道:“三弟何时受了伤,为何奏折中从未提起?”
秦烈恭敬道:“多谢太子关怀,不过一点小伤罢了,实在不足挂齿。”
在太子与端王兄友弟恭中,众人回城,进了皇宫。
皇上端坐于金銮殿上,下面大臣早已等候多时。
进得殿来,皇上自然又是一番嘉奖,大臣也有不少歌功颂德之声。
秦烈安静听着,待他们都说完了,方自怀中掏出兵符呈上,竟是直接交了兵权。
此举大大出乎众人所料,不仅让东宫臣属事先准备好的措辞没了用武之地,就连本来对儿子起了忌惮之心的皇上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如今皇上贵为天子,身上龙威日增,昔日最信任的心腹,在他面前也不得不小心翼翼。最为倚重的太子,对他更是毕恭毕敬,开口前再三斟酌。
可秦烈或许因着一直在外征战,对皇上还如昔日冀州时的模样,面对皇上的询问,只说自己一直在外征战,旧伤未愈,新伤又起,需要静养,听起来竟像在对皇上诉苦,甚至有几分抱怨的意味。
看着眼前的兵符,想到端王这几年的辛苦。
皇上笑道:“既如此,朕就准你逍遥几日。”
秦烈如蒙大赦,立马跪下谢恩,“儿臣多谢父皇”
皇上心下更为满意,打断他道:“你也别妄想做什么甩手掌柜,朕只给你十日时间休息,之后便要如太子一般每日上朝,用心辅佐。”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安静。
皇上虽是开国皇帝,可大半江山都是端王打下来的。
端王战功彪炳班师回朝,大臣们都是人精,心中自有盘算。
可端王回来便交了兵权,皇上也准了,又没有给他其他实职,这种闲散王爷是不必上朝的。
偏偏皇上又要他“如太子一般每日上朝,用心辅佐。”
大臣们心中无不翻江倒海,思忖纷纷。
倒是太子与端王,仿佛无所察觉,神情依旧。
此时殿中唯一真心开怀的唯有皇上一人,他终于走下玉阶,来到秦烈身边,到这时才看到自己儿子胳膊上有伤,展露出一丝父亲的关怀,“你此次出征多日,太后与皇后日夜担忧,都在后宫等着,快过去见她们,也让太医好好看看你身上的伤。”。
从前朝到后宫,见过太后与皇后,又吃了一顿家宴,秦烈回到端王府时已经月上枝头。
秦小山带着他去往公主所住的院子。
十五公主与秦洪,以为那内鬼泄露了令仪的行迹。
岂知那内鬼并不识字,只留下行踪记号,其他什么也泄露不了。
公主被秘密带回京城,被安置在王府之中。
明明昨日因着要和大军会合才分开,可纵然知道公主已经睡下,秦烈还是来到她的房中。
秦小山的安排自然是妥帖周到的,王府中原本处处如之前将军府一般,布置整齐划一,此时这里布置的与冀州公主府如出一辙,连同床上躺着的人,都是一般香甜柔软。
公主正在熟睡,她身量小,人又纤细,被子微微隆起,只露出一张白玉小脸。
脸上色彩最浓的,除了扇子似的浓黑睫毛,便是微微张着的红唇,刚好是让人攫取的弧度。
秦烈情不自禁,低头贴了上去,不欲将她惊醒,只是轻轻含吮□□,解一解渴。
可他今日天未亮便赶路,忙到现在,胡须荏苒又扎又蹭,公主很快醒来。
尽管秦烈在她眼睫眨动时便退到床边,可令仪一见到他,还是露出惊恐之色。
“你、你怎么敢私闯公主寝房?!来人!来人!”
自然不会有人来,秦烈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直到见到她惶恐的眼中渐渐凝起了泪,方才叹气道:“微臣不过来看看公主,告诉公主一声,明日一早臣便陪公主前往东宫。”
听到“东宫”,令仪立时忍住泪,怔怔看着他:“当真?”
她一觉醒来,眼前尽是陌生之人,心中岂能不怕?
一心念着地便是回到京城,找到太子哥哥,此时听到他如是说,自然欣喜。
她如今还是十五六岁时的心智,心中欢喜,脸上自然带了神色,眼里尚且含着泪,唇角已经翘了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看,一副生怕他撒谎的模样。
秦烈很想要摸一摸她的长发,吻一吻她的额头。
此时却只能站着不动,对她道:“明日一早便要过去,还请公主早些歇息。”
之后在她防备不安的视线中,转身离开。
一直到秦烈离开,关上房门,令仪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可此时她再睡不着,起身来到房中她唯一熟悉的东西,那块镜子前。
这镜子是昔日谢玉哥哥送她的,如今出现在这房中,倒也算合理。
不合理的是,为何她嫁的人不是谢玉哥哥,而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秦烈?
那日这人说自己是她驸马时,她只觉无稽之谈。
惊愕之下,当时她便脱口而出。
“不可能!你这般老,太子哥哥怎会将我嫁给你?”
“若你是驸马,那谢玉哥哥又是谁?”
第54章 东宫 。
她还记得他当时阴沉的脸色发赤的眼睛, 几乎咬牙切齿地问她:“刘令仪,你耍我?!”
看那样子,仿佛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好吓人!
令仪心中越发肯定, 这般骇人的人,绝不可能是她驸马!
只是
看着镜子里这张脸, 依旧是她熟悉的眉眼,却又分明沾染了时间的痕迹。
再不是十四五岁的模样。
所以, 她是真的丢失了几年的记忆,那他也可能真的是她驸马。
一开始, 她万难相信。
可这一路行来,他对她十分礼遇周到,几乎挑不出一点错处, 简直可以用纵容来形容。
令仪也不知道这样形容对不对, 毕竟从未有人纵容过她。
太子哥哥对她很好,那也是因为她乖巧听话,她总是会说他想听的话,挖空心思又不着痕迹地讨好他。
流翠姑姑很宠她,可她们两人都要靠别人鼻息生活, 根本没有纵容她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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