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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群兽围伺》 25、不许抱我(第1/2页)
沈穆怔怔望着墙上的照片,年轻人的面孔与记忆里的那个少年缓慢重合,他一个身形不稳,踉跄后退了几步,砰一声撞上冰柜,扶住柜角稳住身体。
“你没事吧?”老板吓坏了,作势要上前扶他,沈穆摆手拒绝了。
他僵硬地转过头,黝黑湿润的眼眸倒映着玻璃柜里整齐摆放的蓝莓面包,他忽然止不住颤抖起来,一个诡异的念头陡然链接起记忆深处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凌乱的桌面,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摔坏的钢笔……还有用果酱和白色液体弯七扭八留下的示爱痕迹。
那个名叫“xu”的论坛管理员,会是赵旭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穆出了一身冷汗,薄衬衫吸在身上,勾勒出小腹明显的隆起,他捂住滚烫的后颈缓用力大口呼吸。此时此刻,展示柜里每一块面包上裹着的奶油和蓝莓果酱都是在提醒他那一天的情形。他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开始切片、对比,又如同凌迟一般反复重播。
沈穆急促的呼吸忽然凝固,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小腹。
难道那天……也是他推的?
沈穆垂下眼睫,又长又卷的睫羽泛着湿漉漉的水光,他在耳鸣声中用力按住越来越烫的后颈,不断告诉自己冷静。他必须要冷静,否则信息素又会漏出来,会被发现的。
可无论他多么极力想要保持冷静,却仍止不住颤抖。混沌的意识里,沈穆慢慢抬起手,屈指咬住指节,牙尖刺破皮肤,细小的血珠颗颗滚落,企图借助疼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是不能。
他不懂。
沈穆颤栗着深吸一口长气,又在心里对自己说,或许只是他想多了呢,毕竟不可能发生这么巧合的事。
——“饿不饿?附近有家面包店,去买点蛋糕给你吃?”
端凌曜的嗓音再次响起,一向在紫藤花架下等他的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口,明明从来不许他吃家里以外任何食物,为什么却在今天主动要带他来这里。
alpha牵住手掌的传递而来的温度驱散了自己那一瞬间的不解,却在此时此刻有了答案,刹那间所有的侥幸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残酷的清醒。
或许是沈穆的脸色太过难看,以至于老板担心地摸去柜台,拿起手机正准备叫救护车。但又是一阵风铃响起,一道黑影迅速闯入店里,老板正惯例要喊出那句欢迎光临,下一秒,来者直奔沈穆身边,将他揽进怀里。
老板的话卡在嘴边,瞪大了双眼。
从屋顶呼呼刮来的冷风被高大的身形彻底挡住,沈穆在熟悉的怀抱中扭头望去——
端凌曜伸手握住这只被沈穆不知不觉咬出血的手,一贯冷静自持的俊脸上眉头紧锁,眉眼间弥漫着复杂的情绪。
沈穆却一点一点挣脱他的手掌:“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
能有什么话呢,无非是一个被资助的少年对自己的资助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欲|念本被强行压制在心底,却因再次重逢而蠢蠢欲动,所以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温暖澄澈的灯光将整间卧室都晕染成暖烘烘的颜色,端凌曜刚冲过澡,只穿着一条睡裤,盘腿坐在沈穆面前,捏着他的手指很专注地将抹匀药膏:
“我也是从b国回来的那个晚上才知道,没想刻意瞒着你,只是不想你伤心。毕竟这是你资助的第一批孩子,又是在十年前那个节点,你现在身体状态也不稳定。”
“赵旭已经送去海市,再过个几年送去国外,一辈子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学校的工作我会和老经谈,不要担心。”
脱下西装,洗掉了发胶,外人面前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端总此时也只是个普通的丈夫。灯色柔和了他后背健硕的肩颈线条,半湿的细碎黑发垂在额前,端凌曜边说边用指尖的温度融化药膏,还是补充了一句:
“但是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养好身体,嗯?”
沈穆没有回答,他从回车上后就没再说一句话,像个漂亮的人偶娃娃仍由端凌曜抱着他洗澡换衣服,乖顺又听话。他抱着腿坐在用软枕被褥堆起的小山里,歪着头靠在膝头,静静望着端凌曜为自己抹药的手。
灯色如稠厚的蜜浆,从沈穆光洁白皙的肩头淌进衣领间,那原本是空荡荡的,但是近期隐有被撑起的弧度。
端凌曜的视线在那里停滞一息,随后收回目光,道:“过几天新城区有个展会,主办方递来了邀请函,我们也去看看,好吗?”
粗糙的指腹在这根修长手指内外侧来回抚摸,黏腻的药膏被涂得很薄,沈穆身上的脂肪层很薄,但手指上留下的齿印却很清晰,端凌曜从药箱里拿出提前裁好的纱布,叠成三角形,轻轻裹住他的手指。
端凌曜又看了沈穆一眼:“好了,还痛不痛了?”
沈穆垂下眼。
他始终低垂着眼不与端凌曜有任何视觉接触,但也不拒绝他的触碰,端凌曜并不催促他,而是替他包扎好伤口,起身拎起药箱顺手放到茶几上,捞起干毛巾盖在头顶简单擦了擦:
“我先去吹头发,有什么事喊我。”
端凌曜活动着僵硬的脖颈俯身拿起浴袍展臂披上,衣袍划破厚重的空气,沈穆的声音从缝隙钻了进来:
“…你是不是也预料到我是这样的反应呢?”
端凌曜系腰带的手一顿,很坦诚道:“一半吧,但是穆穆,做错的不是我。”
他转过身,沈穆跪坐在他之前坐的位置,上半身微微前倾,眼珠乌黑湿润,直勾勾望着他。端凌曜走上前去,坐到床沿边,对上沈穆的眼神,抬手虚拢他的侧脸:
“对你起了歹念的是那个‘无辜可怜’的少年,穆穆,你为什么对我生气?因为我隐瞒了你,还是觉得我又监视你?你不相信我吗?”
“我答应过你,不会插手你的工作事业,也不会再派人贴身保护你,这些年来一直如此。十年了,难道还不够你相信我吗?但是呢?”端凌曜叹了口气,拇指指腹揉过沈穆潮湿的眼尾,“那天出了那种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不值得你信任,还是你已经想和我彻底切开关系?”
“不、不是的……”
端凌曜捉住他的左手,强行按在嘴边,无名指上本该存在的指环不见踪迹,沈穆在他沉暗如水的眼珠里看见自己苍白慌张的表情。
端凌曜平静道:“穆穆,该生气的人,是我。”
空气静止一瞬,端凌曜又垂首,吻去沈穆眼角慌乱落下的泪,叹道:“可是我舍不得对你生气。”
“老公……”沈穆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溃不成军,他揪住端凌曜的衣服,努力往他身上爬去,裙摆在动作间被推至小腹,大腿皮肤白得刺眼,端凌曜托住他的大腿,抱着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沈穆的泪和吻再次浸透端凌曜半干的发丝,他不住地道歉,捧着alpha的脸和他亲密地碰着鼻尖,说话时喷洒的热气混着失控的信息素牢牢控制面前这个alpha。
端凌曜被沈穆按倒,身下的床垫承受两人的重量立刻下陷随即又重重弹起,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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