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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你闻起来香香的!》 24-30(第10/21页)
“放消息给俞宅的人,俞老爷子会知道,那只鬼当然也会知道。你猜猜,是俞宅的院护来的快,还是她来的快?”
“我们须得将所有的该派上用场的东西都聚在一处,再把无关紧要的人都送出去,事情就会简单许多了。”
这样一来,那些千丝万缕绕在一起扯都扯不开的结,就好拦腰斩断,断成一片一片的碎屑,让人清清楚楚地看见,藏匿于其中的秘密。
封离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想来今夜又是一回不好的体验,还是不易察觉地蹙了眉。他不经意看向一旁的蒂罡,心下有的别的想法。
看在她昨日出手大方的份上,他也狠不下心来拒绝。但——身旁碍眼的某些人一直都在,保不齐往后还会越来越多。既然如此,不如抓住机会,除掉一个是一个。
李闻歌见他沉默不语的模样,还以为他是不愿意,好言上前劝慰道,“诶呀,托我们封公子的福,再帮个忙。事后我再补偿你,你想要什么届时直说,我定然都允。”
封离定定看着她的侧脸,良久轻轻颔首,“好。”
“只要是恩人想要的,在下必会解囊相相助,不求回报,只求事成圆满。”
蒂罡对着这挨得极近的两人左看右看,忍不住想道:
阁主和这家伙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吗?
不是,再这样下去,该不会回师门的时候,这个臭妖怪已经有名分了吧?
这怎么行!
可他们二人瞧着这眼送秋波的模样,看上去不像是演的。
蒂罡揉了揉眼,不死心又揉了揉。
不确定,再看看。
“这怎么好意思。你已是帮了我一路的忙,教我再这么白拿下去,岂不是脸皮厚比城墙了?”
封离抬手止住她的话,“恩人不必这么说,这本也是我们约定好的,在下靠恩人庇护,帮衬一些只是微末小事,不足挂齿。”
好了好了,知道你会说话了——
蒂罡咬着腮肉,气呼呼暗道:同时跟在阁主身边的人,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没用。
他瞥了一眼自己如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破败样子,灰溜溜地垂下眼:好好好,宗门个人处分那一栏再添一笔。
印方客栈不愧坐落城中,若不是他们来得早些,客房早便被订了个一间不留。
“三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柜前小二瞧了一眼封离身上坠的玉髓,哈着腰便来了,“不过今日有人在本店做东宴客,不赶巧了客房都被定得差不多了,还剩三楼海兰阁与和硕亭两间厢房了,三位看——”
“可以,就要两间便是了。”
李闻歌抬手指了指就近那一桌人点的菜肴,“这几样,午间送进房里。”
“得嘞!”
海兰阁要略小些,李闻歌便挑了它,余下的那间大一些的,便留给封离与蒂罡一人一张榻,如此正好。
“阁主!”蒂罡剜了封离一眼,扯着李闻歌的袖子就小声疾呼道,“弟子不能和他住一屋!”
“怎么了?”李闻歌疑惑地看着他,“别胡闹,今日这里没有多出来的厢房了,只能这样将就一番。”
反正后半夜,他们也不会留在这里,不过是暂时歇脚罢了。
“不行!我们、我们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像什么话!”蒂罡有些语无伦次,“他是妖怪!万一他把弟子吃了怎么办!”
他又不免想起来那时他隐在虺妖身后的那片衣角,和化为混沌时想自己抛来的致命一击。
“想什么呢。”李闻歌拍了拍他左边的胳膊,“他要真是妖怪,你受伤这些日子,早就见缝插针让你走鬼门关过八百回了。”
“再说了,你们两个男人不住一起,那我去和他住一起?”
“那鬼是来还是不来?”
“……”蒂罡憋着一口气,又咽回了肚子里,“那好吧。”
“阁主,今晚上您就在隔壁,对吧?您会保护弟子的,对吧?”他抬手抹去眼角流下的热泪,发现是额头的汗水,遂擦手,“要是看不见阁主您,弟子就是凿壁偷光也要知道您就在旁边,不然……弟子实在是难以入眠呜呜呜……”
“差不多行了啊,你把人家墙抠坏了,为师我还得赔钱,你这小棉花袄子怎么净会漏风呢?”
“恩人。”封离拿着厢房的门锁走了过来,又看了看明显一脸不情不愿的蒂罡,轻轻弯起唇,“我们可以上楼了。”
*
越姑城北街,俞宅。
“还是没醒吗?”
“回老爷,没有。”掌事的唉声叹气地摇着头,“昨日夜里又发了高热,熬的是和从前一样的药,如今烧是退下了,可人还是不见醒。”
俞老爷子背着手,没有出声。
“找得如何了?”
“城门那边一直打点着兵卫严防死守着,城内也派了人来回巡逻,但……江湖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没有小的想象中那么好找。”
一件一件的烦心事压在心头,逼得俞老爷子已经没有再想要发脾气的欲望。他仍旧是沉默着,半晌才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再调去一些人手,继续找。”
“是。”掌事的方转身,又回头看了一眼俞老爷子,嘴唇嗫喏着,不知要不要开口。
“怎么?有什么话就快说。”
“……是夫人那边,早间春红来报,说是夫人她……好像疯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说这一句倒也罢,一说出口,俞老爷子心里的怒气便再也忍不住,扬起手中的瓷盏便狠戾摔在了地上,磕得四分五裂。
“夫人昨日不过是受了惊吓一时晕眩,什么疯了,我看你们一个个听风是雨,真是好吃好喝养得久了,不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
“老爷息怒!是小的失言!”掌事的顾不得满地的碎瓷,慌忙便跪到了地上,重重磕起了头。
俞老爷子不曾再说一个字,只是周身的怒气如黑云压城,迫使着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便自顾自垂着脑袋行着礼退下了。
前院主楼。
他虽而一时觉得这消息既荒诞又难以接受,但双腿如不受控一般,还是走到了那扇门前。
“春红,你去瞧瞧玉儿可醒了?这会儿都要过了午时了,该叫乳母来喂奶了。”
“夫人……这……”
“怎么了?”里头忽而一声脆响,是茶水倾倒的声音,“玉儿他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我要去看看他,你快放开我!春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门锁住!”
春红似乎挨了巴掌,里头传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你看清楚谁是主子!你岂敢忤逆!给我把门打开!”
“夫人!您不能出去夫人!”
“滚开!是不是他让你来看着我的?我警告你们,这是不拿谁当人看呢?”
“玉儿是我亲生的孩子,我这个当娘的为何不能看!他本就体弱,根本不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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