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起来香香的!: 24-3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你闻起来香香的!》 24-30(第17/21页)

,总要有人替你还的。”她唇角笑意讥讽,“你拼了命地想要你的孽种回来,只可惜,人间不如意事常八|九,你越想要的,就越是得不到。”

    俞长恭怒极反笑,“好,你若说当年之事是老夫错怪了你,但玉儿的死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且不说他,不说俞家,光是你母亲一人就受了多少苦楚?她生育你爱护你,她又有哪一处对不起你!”

    “是啊,她生我养我,也曾经在许久之前,和喜爱俞成玉一样,喜爱我。”俞成云闭上眼,任自己沉溺在为数不多的残存的美好回忆里,“那时,我还是她的孩子,每晚睡前都会来看看我,我同她撒娇讨乖,她也会坐在我的床榻上轻轻拍着我的背,给我读小人书,唱童谣。”

    “可是后来,她慢慢地就没那么喜爱我了。”

    “因为俞成玉他总是哭闹,大一点便总是闯祸,她变得力不从心,不再管顾我。直到那一日夜里,他受不住病便去了,就是那一刻,我的母亲,不再是我的母亲了。”

    “她的心随着那个孩子,一并走了。”

    伤感之处难免动情,封离站在李闻歌的身旁,垂着眼静静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尚在昏睡之中,却忽而感觉有人抱住了我。我闻到她身上的梅香,以为她是来我这里寻求一丝慰籍。”俞成玉顿了顿,抬起头来,“毕竟我是她唯一的孩子了,不是吗?”

    “可她从背后搂着我,那只手那么暖,说出口的话却那样冷。她附在我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为什么不能是我去死。”

    “为什么,我不能代替我的弟弟去死。”

    封离忽而抬眸,看着俞成云被额发遮挡住而看不真切的面容,半晌收回视线,牵扯出一丝凉薄的笑意。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腻了,不想再听了。所有人都说是我的错,不论我如何辩解,所以在母亲病倒了之后,我也病得更重了。”

    “我大约就是那时候死的吧。”她似乎想眨眼睛,但忘记了自己如今只是一个鬼魂,只能干涩地睁大双眸,“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就像是身处一处温热的汤池里,慢慢地浮起来,再而后睁开眼,就能看见自己的脸。”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母亲不是因为忧思过重而卧病在床,而是因为,她又一次失去了一个孩子。”

    “我以为你会将我的尸首草草做个了结,却不曾想,在半个月后,看见我活生生地坐在屋子里,被人喂着汤药。”

    她笑了笑,“因为你悲哀地发现,能让我的母亲有一次身孕已是极为不易,母体尚好时,腹中的胎儿还有平安降世的可能,母体不好时——”

    “不足月就胎死腹中,也是常有之事。”

    俞长恭恨红了眼,一个挣扎,却没有借对力道,只能堪堪倒向一旁,口中责斥道,“孽女!你给我闭嘴!”

    “很惊慌吧?”

    俞成云瞧见他这样一副经不住人激怒的模样,心情大好,“要是你知道,你每一回偷|腥时我都站在你的身后,会不会更生气啊?”

    她笑得开怀,李闻歌与梦留两人闻言也目光一变,看向俞长恭的神色愈发微妙。

    “敬重妻子,不离不弃,原来都是装的啊。”梦留不免开口,言语不善,“你这老匹夫,都做了些什么龌龊之事!”

    “做了些什么?你问他,他怎么好意思开口啊。”俞成云歪着头,“先是与自己的夫人百般尝试,好在你觉着你的亲夫人肚子算是争气的,还能为你诞下一儿半女,不过就是身子弱了些,但养过十岁也就好了。”

    “你住口!住口!”

    李闻歌拂手,俞长恭便如一条死鱼一般静静躺在地上,徒留一张奋力发出声响的嘴,却再也蹦不出一个字来。他死死盯着俞成玉的方向,额头青筋爆起,涨得通红。

    她遂抬了抬下巴,示意俞成云继续说。

    “只是没想到,这一胎不过几月有余便没了动静,祖婆婆从稳婆那里打听,说是一个男胎。”她面上唏嘘,“你心疼坏了吧。”

    “可是母亲她身子本就不好,这一回过去,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连连早夭了两个男儿,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吧?可是你放不下面子,放不下你那可怜的自尊,怎么也不信邪。”

    “春红在你的屋里摆着腰的时候,你猜猜我在哪儿?”她如愿看见了俞长恭目眦欲裂的表情,心下更是一个痛快,“我就坐在你们的床头,看着你辛苦地捂着她的嘴,卖力非常。两个可怜人苦等一个孩子,一月过去,两月过去,怎么都没结果。”

    “田庄里,你去出货的东市铺子,能被你用上的人、能被你用上的地方都用了,好言相语也好威逼利诱也罢,你如何都无法如愿。”

    “你知道我那时站在你身边,有多高兴么?”

    “我从来都没有发觉,原来人活在世上还不如做鬼痛快。我看着你走投无路,心病成魔,竟然病历乱投医到去求阴方,施禁术。”

    “你耗尽所有的力气,把心重新按在了俞成玉的身上,而我的身体,再度成为一个炉鼎,一个容器,一个可以随意折腾的东西,你喂我喝药,在我的脚心扎长针,还做了一个纸人头,按在了俞成玉的骨头架子上,把我扔进了井里。”

    “是啊,我被锁在里面再也出不来了。但你以为,俞成玉就能回来了么?你找来了一个孤魂野鬼,钻进了我的身子里鸠占鹊巢,供养了那么多年,这一次,终于到头了。”

    “你终于不用再想了。”

    俞成玉的头骨赤|裸|裸被扔在地上,上头的血越看越红,红得刺眼,红得令人不愿再看。

    视它为珍宝的人此时也如它一样,像一团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的垃圾,被杂乱无章地丢弃。

    不是……

    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想要、想要一个孩子……我也想救、想救你的母亲……

    俞长恭无法出声,只能一张一合地牵动着嘴巴,奋力地挽回最后一丝颜面。

    “别再自欺其人了,俞长恭。”

    “这种时候了,你再装一副爱她爱地深沉的模样,看起来更假惺惺了。”她忽而颤抖了一瞬,闭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真的爱一个人,会和你一样吗?有没有孩子能不能光宗耀祖,有那么重要吗。”

    “你的女儿死在了,正是一张滴墨不染的纸的年纪,而我不一样。”那双眼变回了从前的样子,仿若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将人吸入深渊。“她或许不懂,但我知道,什么是冷,什么是暖。”

    “俞宅里的所有人,上到你的枕边人,下到打扫仆从,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你若是珍重你的夫人,为何要成日将家中无男丁挂在嘴边,为何要将你养出了一个纨绔的错推在她的头上,为何要告诉她从外头领回一个孩子放在她膝下养着也是一样的?”

    “正因如此她才会对你和她身边丫头不清不楚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会在你出门谈生意时将人送上你的床榻,这些你明明心知肚明,只是仗着她不说,你也不说而已。”

    “这样就算是爱了么?”

    “她终日郁郁,想要挽回你的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