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起来香香的!: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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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根本住不得的。”

    蒂罡听得不知所谓,皱着眉头道,“阁主,您都去做了些什么事啊?咱们现在是被追杀了?”

    他低头指了指这尊瞧着分外邪乎的神像,“您把人家家里的宝贝抢过来啦?”

    “那、那上回说的那个,”他捂着肩头朝李闻歌的方向挪了挪,悄咪咪向封离那个方向使了个眼色,挤巴眼道,“咱师徒俩吃香的喝辣的,就是这个呗?”

    封离瞥了一眼蒂罡神神叨叨的模样,朝李闻歌递来一个不解的眼神。

    李闻歌笑了笑,一巴掌拍在蒂罡的脑袋上,“本来是这样的,现在……”

    她轻叹了一口气,“天有不测风云啊。”

    原本她还想看看一只鬼和一只魔哪个手段更厉害些,只可惜被半道杀了个回马枪,倒是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蒂罡看看跟在李闻歌身旁甩都甩不掉的封离,又瞧瞧他们三人像亡命赌徒【踏雪独家】一般从城中躲来了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认命般地明白,大抵是任务艰巨了点儿,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吧。

    “梦留尊者还在宅子里吗?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把这个东西拿去卖了销赃?”

    “都这模样了,谁家好人请这种东西进家里头。”李闻歌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销什么赃,当然是把它砸了好好看看,里头都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辛。”

    她对着那有些磨损了的底座扣扣挖挖,从上头卸下来了一块镶嵌在底盘上的金板,用的足金质地,放在火光下格外惹眼。

    光这巴掌大小,就得值不少钱了。

    李闻歌拿到自己眼前凑近了看,指尖在上头刻画的印记处磨了磨,还是熟悉的那三个字:

    俞成玉。

    她抬眼向这座观音像的指节去看去,果然尾指处有断裂后修补的痕迹。那淬了血色的脸被火光照得或明或暗,一双慈悲目点了血眼珠,诡异无比。

    掌心覆在观音面上,须臾之间,玉石便碎裂如沙砾,露出了里面的光景:一块人头骨,还有零星的几块灰白相间的骨头做陪衬。

    那些人骨上都有常年被血浸泡的痕迹,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一层一层地染上鲜红的颜色,再变深变黑,将这些骨头侵蚀得面目全非。

    可这是谁的头骨?

    封离看向李闻歌,“恩人,在下听闻过民间有一巫术,名为还魂。便是将头骨放至常年累月不见光的中空之物内,如骨灰罐、空棺,或有未经开光的佛像与神像,铜偶或木偶像,更常见些的便是积年不见光的铜镜,身死之人穿过的衣裳,以及用以感怀的古画。”

    “以生父生母之血喂养,或能使人起死回生。”

    “不知这会不会是……”他眉头微蹙,倒是鲜少有人能大着胆子,将头骨藏在神像里的。禁术风险极大,亦怕遭受反噬,所用器具皆会精挑细选慎之又慎,鲜少有人如此做派,当真是心中执念深切到这种地步么?

    “此种说法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是当年阁中一友云游回来,与我夜话时随口说起的,也并未细问这其中的细枝末节。”李闻歌看着地上这些碎骨头,“这副头骨,我们需要拿给城中的仵作看一看,确认这头骨的主人究竟是男是女。”

    蒂罡接过她手中拿着的金板,“可这上头刻的名姓不应该就是吗?难不成还把旁人的尸首藏进神像,这算什么道理。”

    “俞家的长女名为俞成玉,但若如你所说,俞成玉是这副头骨的主人,那便说明那位常年抱病的姑娘根本不是俞成玉,而是另有其名。”

    她的心中已隐隐有些猜测,此前俞老夫人口中惦念已久的俞家公子,是否就是查清这来路不明的头骨的关键所在。

    篝火噼啪炸响,李闻歌将自己的外裳脱下来罩住了这碎得不成模样的残骸拢进去,叹道,“那只鬼应该还在玉姑娘身上,不过没了香火延续,大抵会饥不择食生出别的事来,过了今夜,我们要想办法再回去。”

    “回去?”蒂罡瞪大了眼,“我们偷了他们的宝贝,眼下指不定满城通缉我们呢,要是再回去,那岂不是把脸伸着让人打?”

    “宗门严禁对百姓出手,我们又不能与他们正面对上。”

    “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回去。”封离看向他,“弩下逃箭,彼时他们以为我们只能城中逃窜,自然不会认为我们还会再次回到俞宅。”

    “所以,回去是最好的选择,也是离真相最近的选择。”

    蒂罡一时无言,看了看封离,心道: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搞得和阁主这么鸾凤和鸣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在世知音呢。

    “哦。”他翻了个白眼,却见封离忽而低低地咳了两声,手掌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单薄的衣裳。

    他眼珠子转了转,话又张口就来:

    “今夜不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吗?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蒂罡嗤了一声,“那楼塌了该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别忙没帮上,倒是惯会拖阁主后腿。”

    封离只是垂着眸子,没有应声。

    “你这伤好的也是差不多了,嘴皮子越发厉害,早知道就让你去。”李闻歌扔给蒂罡一壶水,“此次若是没有封公子,我们连在留在俞宅的理由都没有,就更不必说再探梦留尊者那一劫如何如何了。”

    她偏过头,卸下肩头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了一身新衣裳,“走得太急,忘了将衣裳带上,雨夜湿冷,你快去那边的棚子里换上吧。”

    “阁主,您哪儿来这么多衣裳给他穿啊?一套接着一套的。”蒂罡闻了闻自己沾了一股子烟油味的道袍,苦巴着脸道,“弟子也想换,都多少时日没洗澡了,我身上都臭了!”

    “你再忍忍,”李闻歌摊着手,向他展示了空荡荡的包袱,“你肩膀那个洞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好,在这之前要给梦留看看,将伤口处理好了才能清洗。”

    “啊——”他哀嚎着垮下脸。

    才不是什么伤口没好,阁主被那个臭妖怪迷得团团转,心都偏到南天门了!

    呜呜呜,合着就他一个没新衣服穿!

    想了想,他冲着封离离开的方向狠狠噔了一眼:

    不要脸的狐狸精!

    忽而,他如同想起来什么一般,“诶”了一声,“说起来,梦留尊者不是还在那里吗?他没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只是个医师,与我们又没有干系,俞氏不会拿他怎么样。况且,”李闻歌摇了摇头,“玉姑娘能不能醒还得指望他来救,但人醒过来之后如何,只能……自求多福了。”

    “……恩人。”

    不远处的棚屋里传来封离的声音,李闻歌闻言拍了拍衣裳,站起身,跨过一道破烂的门槛走至他身前,“怎么了?”

    他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一只手的指尖扯着腰间的系带,语气磕磕跘跘道,“在下……不知这件外裳该怎么穿。”

    “恩人可以帮一帮在下吗?”

    李闻歌了然笑笑,走上前去轻车熟路地绕过他的腰身,腰封将劲瘦的窄腰束起,绦带穿过玉钩,打成一个漂亮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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