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禁区[刑侦]: 8、烈焰08|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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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予安眸底映着一抹警觉的冷光,嘴角勾起的弧度似有似无,看起来镇定自若。

    “你认识我?”

    章邻海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目光中带着几分打量,解释道:“父亲的书房里,摆着一张你高中时与他的合照。那时的你还未褪去稚气,气质与现在截然不同,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时予安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我们这么早就认识。”

    “是啊,我很高兴你能成为省厅来的顾问,感谢你能帮助我父亲找出凶手,也许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章邻海尽管笑得很勉强,说出的话却是真心的。

    往昔的片段突然浮现,那些儿时被章警官关照的点滴,在时予安的脑海交错闪回,一时间有些恍惚。

    二十年前,章警官曾帮他调查舅妈,也就是养母的案件。而如今,他却在为章警官的儿子调查他的案子。

    命运就像一个莫比乌斯环,注定了因果的循环。

    时予安感叹缘分的同时,凑近了对方几分,认真道:“小海,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您说。”

    时予安翻开画像本的一页:“你对他有印象吗?”

    章邻海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目光凝聚在这张模拟画像上,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我曾在西林大学见过他!其实也没有特别确定,但我对他有印象,可能是我的学长,或者林姝的学长。”

    “他是西林大学的学生?”

    章邻海迟疑地点了点头。

    “谢谢,这个信息对我们很重要。”时予安收起画本,继续问道,“能详细描述一下爆炸当天的时间经过吗?”

    “每天早上7点,父亲准时上班,丢完垃圾后,会在小区门口抽烟。我和林姝也会在7点左右晨跑,从放假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那天,我闹肚子多上了一会儿厕所,所以与父亲汇合的时间比平常晚了几分钟。”

    “你和林姝?”

    章邻海害羞地挠挠头,灰暗的脸上终于迎来一抹笑意:“她是我女朋友,自从她家半年前和我家一样被烧,我们就住一起了,只是假期住一起,上学时是住校。”

    轮到下一个问题,时予安思忖片刻,喉间似乎堵着什么,斟酌地用词。

    “那天,在爆炸发生前的四分钟,你去超市是?”

    “因为父亲的烟盒见底,我去小超市给他买烟,然后……他们就……”

    话音未落,章邻海的眼泪就已决堤,看似坚强的男孩终于卸下了包袱,痛苦地哀嚎着。

    时予安于心不忍,扯了一张纸递给他。

    “不好意思,失态了。”章邻海绝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对爆炸犯的恨意,抓着他哽咽不已,“时顾问,看在你和我父亲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一定、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将他绳之以法,替我父亲报仇!”

    这个青年的眼泪,唤醒时予安尘封已久的记忆,仿佛又回到那年六岁,他哭于舅妈的离世,而安慰他的是章警官。

    时予安坚定地拍着他的肩膀,斩钉截铁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抓住他的。”

    过了一个小时,章邻海哭累了又沉沉地睡去。

    时予安轻柔地给他铺好毯子,抱着画本,蹑手蹑脚地走出休息室,却发现谢迟方双手插兜,一脸沉思,靠在门口候着。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时予安关上门的手一紧,用只能他俩听见的声音,悄声道。

    “问出来了,嫌疑犯是西林大学的学生。”

    谢迟方默许点头,好奇地问:“你们都聊什么了,这么久?”

    “你不是扒门口听了吗?”

    “开玩笑!要是市局的门这么透风,装门那个工人和设计师,早就吃枪子儿了。”

    时予安好笑道:“那你承认偷听墙角了?”

    “什么?你们省厅的门透风?”

    听着对方蛮不讲理地装糊涂,时予安走了几步停下来,笑着解释道:“我不是省厅的,只是省厅借来的。”

    “借来的?你是什么大腕啊?”

    时予安微微侧过头,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那神情如同捉弄小孩子般率真,带着开玩笑的口吻道:“我的佣金很贵,大概一天六万,所以赶紧破案,给咱们国家省点钱。”

    谢迟方一脸“你个二十六岁就进省厅还狡辩什么的二代”的表情,好在的是,没较真儿。

    “走吧,我带你去独立工位。”

    时予安有些犹豫道:“我可以申请一个普通的工位吗?其实和大家坐一起,也挺开心的。”

    谢迟方愣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挤兑。

    “没想到啊,六万顾问还挺体贴民情,愿与民共苦,和我们这些月入六千的民警混在一起。”

    时予安摸了摸鼻尖,望着谢迟方的背影。他的影子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得修长,整个人鲜活且散发着朝气,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油画,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此刻看着,倒不如早晨那般讨厌了。

    暮色降临,月光依旧灰白,暖风不燥。十多个小时的工作强度,让时予安的身体承担不起负荷。要不是他强行要求第二天来刑侦支队报道,上面还会让他再休整几天。

    白简之因此还训了他一顿。

    此刻的王局,听完谢迟方报告后,正好和徐局一同下班,看见时予安面如白纸的模样。

    “你就是小时吧?”

    时予安的脑袋发懵,摇摇晃晃地撑着椅子站起身:“您好,局长。”

    “我听省厅那边说了,你身体不行就先回家,不用跟着他们这帮人熬大夜。”

    “好,谢谢局长。”时予安脸色苍白,却面带笑容。

    等进了电梯,跟随在王局身后的谢迟方,表示不理解。

    “局长,他既然进了我们刑侦支队,就应该一视同仁,为什么早退?就凭他站都站不稳吗?”

    王局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他是省厅派来的。”

    “那更应该做到一视同仁!”

    此时,一旁的徐局哎呀一声,挺身而出,训斥谢迟方一顿。

    “你个死犟种!我们也就私下能说说你,省厅领导来了,不巴结就算了,还到处挖苦。别以为你姓谢,就无法无天了!小安可是省内沈政法委书记推荐过来的,你悠着点吧少爷!”

    王局尽管没说话,神情严峻,手指点了几下谢迟方,视为警告。

    谢迟方垂下头,默不作声。

    .

    时予安心事重重,收拾完东西,苦涩地笑了笑。

    回家?他哪里有家。

    国家给他分配的房子,在市中心,三室一厅。他害怕一个人寂寞的深夜,这半年来便赖在医院,醒来后还从未去过新房子,没什么烟火气。

    说到家,春阳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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