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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清云鉴》 360-370(第14/21页)
一名惊云阁羽卫女子拎着采买好的蔬果米粮,照例送到了泊雨丈前。
她方放下手中两个竹篮,正要吹哨离去,突然一道黑影从侧前方猛地袭来,身影快如电,女子不及反应,便被来人用力箍住后颈,用力压在了泊雨丈前的硕大青石上。
脑后炙热的气息猛地靠近,像是想要一口撕咬上她的后颈,女子惊觉,手足发冷,全身窜过一阵战栗的寒意!
下时一道空灵清冷的斥声从泊雨丈那头的吟风竹地传出。“枭儿!住手!”
身后大力箍住她后颈的那只手便是一滞。颈后靠近的气息也倏地停住。
羽卫女子一抬眼,便见眼前一点白影掠闪,下时就到了她的面前,白衣白发被林中的风微微拂起,撩过她的眉眼,来人神色静淡而沉,清冷而宁,身姿绰约纤长,如仙如画。身法之快,比之袭击她的黑影有过之而无不及。
羽卫女子立即反应过来了她是谁,跪下便道:“拜见端木先生!”
原本大力箍着女子后颈的黑衣男子,早在白影近身后、看过来的第一眼时就听话地松开了手,此时转身走到了白影身侧,立身极静。
端木若华收回了看向南荣枭的眼神,转向羽卫女子道:“你可无恙?”
声清而净,如林中拂过的风。
羽卫女子立时低头,想也不想应道:“属下无恙!阁主命我等轻易不得打扰先生!此番因小事惊扰先生,还望先生恕罪!”
端木若华极轻地叹了一声,而后看着她道:“我代枭儿向你赔罪,你且让我看看你颈后的伤势。”
羽卫女子只觉受宠若惊,还欲推辞,面前不似凡人的白衣女子已然把住了她的脉,虽只三指上下轻轻扣住,但她本能地欲抽手而退,却抽不动。
手腕便似被一股无形的大力牢牢缚住,动弹不得。
神色还怔,白衣人已经绕到她的颈后检查起她颈后的伤势。
“伤得不轻,枭儿力道太重,颈后已见淤紫。”端木若华于袖中取出了几只木制小盒,拿出一只刻有绿色纹路的递到了羽卫女子手中:“早晚各搽一次,三日后应可见好。”
羽卫女子几分惊喜地从面前之人手中接过了小药盒,抱拳就道:“多谢先生!”
端木若华看着她道:“也多谢你为我们采买送来蔬果米粮。”
“是阁主吩咐!属下只是奉命而为,不敢劳先生称谢!”
端木若华目送她掠出了泊雨丈,而后和身侧黑衣男子各自手提一只竹篮转身行回院中。
此时已然行远的惊云阁羽卫女子才想到,那突然袭击她的黑衣男子应当就是端木先生门下第四徒、也是阁主的师弟——云萧公子。
只不知数年前于江湖、于夏羌战场上皆备受称颂、声名在外的云萧公子,如今为何全身都透出一股莫明的奇诡古怪之感,且长时紧闭双目、一言不发,看起来不像个正常人……
“说起来开春时,上回负责给先生和云萧公子采买送蔬果米粮的小妍好像也被云萧公子袭击所伤……”
羽卫女子拧了拧眉,几分莫明道:“不知是何故……”
每年开春与入秋,便处于虫兽普遍的发情周期之内。
三年来,黑衣人于此时段内,明显攻击性增强许多,尤其会控制不住对谷中靠近的女子出手。
回到白衣人身边,举止也会黏腻异常。
端木若华看着行路间便从后环抱住她,俯身亲吻女子耳后发心,又慢行绕到她身前,低头啄吻起她的双唇之人。久久,沉息。
面前之人三年来一遍遍遵循的周期之性,无不在向她证实,面前之人……是兽,而非人。
白衣人放下手中竹篮,安抚地伸手回抱住他,回吻了面前之人。
心中只更决然道:自己定然要寻到,助枭儿恢复意识之法。
第368章 愿得一心人
善射之人最是耳聪目明,莎朗在军医那里熬完药端回阿渥尔营帐时,远远正见帐帘外两个护卫的脚倒在地上,被极快地拖回了营帐。
紧随之一道手握九节鞭的汉人身影闪入了阿渥尔帐内。身法之快,未惊动任何人。
那人莎朗知道。三年来姚柯迴也曾数次邀请夏国反王那边的兵卒合军出击。夏国反王那边的兵卒寥寥,战力也一般,姚柯迴并看不上,但那位夏国反王自身,却是极强的一位武道高手,武功深不可测。
便是姚柯迴本人也不敢当面表现出小觑之意。尤其是在失去虎公主拉巴子后。
而闪入帐中的那名汉人,就是向来跟随于夏国反王身边的反王义子之首。武功亦是高强,战场上等闲人莫能近身。
阿渥尔帐中定然已经生变,她现在过去,恐怕凶多吉少。
莎朗反应过来,端着药碗默不作声地返回,折回了暗处。
莎朗藏在暗处不久,便看见那位反王义子之首走出了营帐。她立时丢下药碗,想要迂回着靠近营帐,探看阿渥尔的状况。
想要呼喊引来姚柯迴的部从入帐查看,救助阿渥尔,但又想到要是弋仲与夏国反王势力是一起的,眼下姚柯迴不在营中,部从很可能会听从弋仲说的……如果是这样,危险的就是她了。
踌躇一许,刚准备小心靠近阿渥尔营帐时,又见弋仲身旁那名副将大步而出,向站在帐帘外的“守卫”附耳说了什么。那名守卫很快领命而去,莎朗但觉有异,也更加确定弋仲和夏国反王势力有所勾连……当即不敢再靠近,她的弓箭就在帐中,眼下境况,若欲相助阿渥尔,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寻禀姚柯迴。
莎朗想明后,握了握拳,随即转身就走。
未见身后不远,亦有一人藏于暗处,自她从军医帐中出来起,便一直跟随看着她。
阿渥尔寝账里。内间床上,本就病弱体虚的阿渥尔此刻已然昏死了过去。
清醒过来的弋仲看着躺在身边的阿渥尔,再看自己,吓得脸色刷白,猛然起身从床上大步而下。
“是那个汤!是那个汤有问题!”
守在营帐外间的副将忙迎了上来。脸色十分沉痛:“大殿下你糊涂啊!”
弋仲看到他亦怒,勃然道:“你竟不拦我?!”
副将狡辩道:“当时情况,我遮掩挡住外面的守卫已是艰难,若再拦殿下,守卫进来看见你我在同阿渥尔王妃拉扯,定二话不说报与酋豪,到时哪怕大殿下未及做什么,酋豪定也耿耿于怀,不会轻饶了大殿下!”
弋仲捡起地上的裤衩胡乱往身上套,雄壮的身上满是阿渥尔痛苦挣扎留下的抓痕。“现在我碰了阿渥尔,等到这个老女人告诉了父王,老东西定拔刀杀了我!”
弋仲反应过来,回头看向床上昏死的阿渥尔,眼中都是凶意。“对了,不让父王知道就行了……既然你遮掩挡住了外面的守卫,那我干脆杀了这个老女人!不让她有机会把事情捅给老东西知道!”
副将直视着弋仲,骤然严肃道:“大殿下应该清楚!问题所在,不是王妃阿渥尔,而是酋豪。大殿下今天来此,帐外的守卫,四周的兵卒,沿路的羌兵无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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