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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清云鉴》 380-390(第19/25页)
早已强占了我……三年多来,几乎夜夜。现在又重新来问我,不觉得可笑吗?”
“我……!”木比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下瞬从牙缝里蹦出:“你大着肚子的时候老子可忍住了!”又小声:“还有巫医说不行的时候……”
胜艳“嗯”了一声。而后又道:“回去吧。”
“巫聿胜艳!!”
胜艳从他怀中抽身,转而继续踱步过去捡起了那头雄性马鹿,用力拉到了马背上。
腕间伤愈后的刺痛已几乎感觉不到,只是终归力有未逮,额间微汗。
木比塔看着她自顾带着猎物转身折返,呼喝不及,回头看向了她落在枯木上的那柄短刀。
刀刃沾血,入木三分。
少年羌骑将领握回马缰上的手,此时用力舒了舒,不着痕迹地擦掉了里面沁出的冷汗。
羽箭射偏在枯木枝上,也被木比塔用力拔了下来。蹲卧枝头的野鸡早已惊飞。
木比塔看着手里的刀箭,烦躁地紧拧眉头:现在手里拿着刀的人根本不是他!
枯木林外,赫连秀带人迎上来,看见那头马鹿惊了惊。“就这么几个时辰!你竟然能猎到一头马鹿?马鹿都很机警,动作又轻快,轻易很难……”
木比塔磨着牙打断了舅舅的赞赏。“那是她猎的!”
赫连秀看着木比塔的眼神一愣,表情明显滞了一下。
继而转目看向了木比塔身边的中原女人,她挺立背脊坐在马背上,神色平静。像从高空中飞落下来,暂时停降在丘泽上的鹰隼。而非原本就习惯丘泽的鹭鸶。
心绪不免有些复杂,和不安。
回到王庭。方近寝帐,两个小孩儿便一前一后从帐帘下钻了出来,开心地迎向木比塔。“阿爹!阿爹!”
小阿岚喊完阿爹,看到牵马走在后面的胜艳,又忍不住转向她喊:“阿娘……”
小阿泽已经被木比塔抱了起来,宠溺地举在头顶像个拨浪鼓一样又摇又晃,父子俩都呲出了虎牙,笑得咯咯出声。
早已趴到阿爹肩膀上的赫连泽听到阿岚喊“阿娘”,呼啦一声转过头,就睁着大眼看了过来。
扎着两个羊角辨的小女娃儿对着木比塔喊完阿爹,便转向胜艳凑了过去,蹭着她的裤腿,伸出小手来几次想要抓住。
胜艳看向了她。
阿姆高兴地过来牵走了胜艳手中的马,呼喝着几个守卫过来搬拿猎物。
小女娃儿就这样昂首看着胜艳,怯生生的小手此时仍未能抓住她的裤腿。
若能回到中原,她应会同大姐一样,自小被严辞教导,同时被所有巫家人宠在掌心里。
胜艳看着她,眼神有些寥落,又有些远。慢慢驻步在了她面前。未久,蹲下身来,学着木比塔那样,将她也高高举起,而后抱进了怀里。
小女孩儿被举起时开心地笑出了声。
笑声引得前面的父子俩同时回头。木比塔一刹时看得有点愣。
小阿泽则顿时挣扎起来,在木比塔怀里就张着手,也想往阿娘怀中去。嘴里连声嚷着:“阿娘我也要!”
木比塔愣愣地看着胜艳怀抱女儿越过他,先一步掀帘走进了寝帐里。
豁然间心情大好!抱着儿子忙不迭跟着进帐。“混小子~先让老子抱你回家!”
夜深。木比塔习惯性伸手摸向旁边的女人,将她拉来身下。
微弱的烛火映照下,胜艳躺在兽毯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任他作为。
木比塔动手动脚到一半,看到她的眼神,突然就有点心虚。
“你这婆娘……真那么不喜欢?”
胜艳看他的眼神更冷。
木比塔的动作有点僵在了原地,但箭在弦上,他仍旧很想。
一刹时想要同以前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亦不管她怎么想,老子先弄完再说!
一刹时又想到了她白日在枯木林里说的话。
“今晚上就一次!行不行?”
胜艳不应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寝帐的上方,未言也未动。
木比塔等了许久,都未得她应声,不得不偃旗息鼓。老大不愿意地翻身躺回了自己那块儿。
自己蜷那儿弄了半天,完事木比塔臊着脸转过身来攥住她的腕,粗声粗气道:“明天!明天一定要!”
胜艳仍旧面无表情,亦未看他。
“那后天!!”
看她脸上仍旧冷着,没有半点缓和的迹象。木比塔忍不住用了大力箍紧她的腕,咬牙切齿道:“老子他娘的才十九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不可能忍你三天!”
他负气地转过身去,背对胜艳,用力哼声:“我就让你歇个三天!三天后不许拒绝老子!”
寝帐里终于静了下来,身侧的女人便于这时不高不低地笑了一声,于木比塔身侧道:“我只不过是个被抓来西羌的俘虏。你不要让我错觉自己、真有拒绝和选择的权力。”
一瞬间,木比塔怔愣在原地。
久久,帐中毫无声响。唯余烛火轻曳。
“那你想如何?!”木比塔压着火气问声。
胜艳冷凝道:“若问我想。自是我不愿,你就不能。”
“你做梦!”木比塔唰的翻身回来,一把将她扯进了怀中,手脚皆缠缚了上去。
那把他予她的细刃弯刀,她故意将它落在了枯木林中,让他以为她并不重视。
而后他将刀拾回,于帐中复又予了她。
此刻,这把刀就在她头枕下。
伸手,即可取。
木比塔说完,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又松开了缠她的手脚。“你睡吧!反正我今晚不动你了。”他压着声音复又转身翻了回去,背对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胜艳听到耳畔传来鼾声。
他已熟睡。手中有刀。
往日从来都是她被折腾得昏沉不醒,不到辰时难以醒转。手中更无利刃。
看着寝帐上方,她的手已伸至头枕下,握住了那把刀。
她不怕死,也不怕他死。无数个夜里都曾想要他死。从她被虏,落入他手,被镣铐坠着脚腕锁在他帐中,到如今。
他怎么敢背身对着她睡得这样熟呢?
难道忘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忘了他手持弓弩射向她的冷箭,忘了他当着她的面命人削下的申屠烬的皮肉?忘了他掐着女儿的脖子威胁她留下的夜?
他怎么敢呢?
怎么敢呢?
隔壁阿姆歇的帐子里传来了两声哭闹,似夜半惊醒,小男孩嘴里嘟囔着什么,又弱下了嚷声。其间夹杂着几声小女孩无意识的嘤咛。
心头没来由地一软,握刀的手微抖。
她突然明白了他怎么敢。
无数个蜷指强忍、唇间被她咬出血来的夜晚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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