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阴郁受的正确方法: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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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小冯拍摄照片里面的装潢,一模一样。刚才那些人还有着一个专属的包厢套房,这样对他……是夜色的贵宾吗?

    街上空无一人,姜津拿出吃奶的力气,一步深一步浅地往前跑,时不时还回头张望,怕那群人突然反悔再把他抓回去。

    宿舍已然熄灯,陈玉的呼噜声吭哧吭哧,在今晚的情景下显得那么可靠。而魏黎的床帘仍然严丝合缝,里面的人早早兼完职回来睡下。姜津蹑手蹑脚,缓缓爬上床,他每爬一步,就牵扯后面的疼。

    直到把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他才终于汲取到一点安全感。

    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他的眼前。

    他被人上了。

    他被男人上了。

    他该怎么办?要去报警吗?警察会怎么处理,他会告诉学校和家里人吗?可是夜色里的客人都是达官显贵,自己告的赢吗?他来回思索,怎么想都是死局。

    他全身都在发抖,不敢闭眼,但凡闭上眼被黑暗笼罩的话,刚刚发生过的情景又不由分说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等一下,姜津突然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后知后觉地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闯进了他的屏幕。无一例外都是逢绪打过来的。

    姜津这才想起来,自己无故失约了与她的约会,微信聊天界面都是她的消息。从七点开始问他在哪儿,是不是在路上堵车,一直到将近十一点,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起码知会她一声。

    而现在已经是半夜了。

    姜津心脏发麻,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真的不是有意要放她鸽子,谁也不会料到出了这种事。

    他蜷缩在床上,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之今晚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说,万一被逢绪知道,自己能羞愧到以死谢罪了。

    他喉咙发干,点开聊天框,颤颤巍巍输了三个字:“对不起。”

    点击发送。

    下一秒,他愣在原地,瞳孔睁大。

    一个刺目的红色感叹号。

    对方的意思显而易见。姜津再也忍不住,拉过被子,难以抑制地痛哭出声。

    隐隐约约的哭声直到下半夜才消停,窗外瓢泼大雨不断,一缕凉风穿过门窗之间的缝隙溜进来,吹进其中一个铺位,帘子稍稍动荡。

    在外人看来早已熟睡的魏黎,正睁着眼睛笔直地躺在床上。凉风擦过他的眼皮,眼珠后知后觉地转动一圈。

    然后,嘴角向外咧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整张脸扭曲到几乎变形,甚至肌肉都在颤抖。

    压抑的、痛苦的哭声就是对他的最大褒奖。

    与他平常惯用的假笑不同,现在的表情太过情难自控,兴奋地嘴角都扯到最大的弧度,堪称癫狂,乍一看跟恐怖片里连环杀人案凶手带的阴森面具没什么两样,而魏黎只是靠自己那张面皮,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天,姜津不出意外地发起了高烧。

    整个人昏昏沉沉,像一个大火球,喉咙都干得冒烟,手指抬都抬不起来,连其他两人什么时候去上的早八都不清楚。

    姜津难受得要命,全身上下哪里都疼,像是被车碾压了一遍,外伤内伤一应俱全。他想吐,却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他昨天从下午开始就没吃一粒米。

    他想下床喝口水润润喉咙,但没有力气,意识愈发昏沉。

    魏黎和陈玉中午回来,出门看见宿舍啥样回来还是啥样。姜津从不旷课,这次确实不太对劲。魏黎轻皱眉头,叫了几声“姜津”也没有得到回应,正打算爬上他的床铺一看究竟。

    他刚跨上几步,只听见陈玉在后面开玩笑:“我们不会要保研了吧?”

    他平时说话没轻没重惯了,嘴上没个把门的。

    听了他的话,魏黎回过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缓缓开口。

    “这句话很难听,”他顿了顿,“你以后不要说了。”

    陈玉自讨没趣,乖乖闭上了嘴巴。

    姜津意识烧得断断续续,只听见底下有人说了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话,听那个破锣嗓子就知道是陈玉。姜津眼皮都睁不开,在心里对他咒骂。突然有一道悦耳的声音正色警告陈玉,紧接着有人拉开他的帘子,将手心放在他的额头测温。

    对方的手冰凉得让他的脑子清醒了片刻,肿得跟核桃一样大的眼睛微微睁开,失神地望向旁边的人,好不容易聚焦,模模糊糊的重影汇聚成一个人。

    是魏黎,他紧皱眉头,神色关切,不像装的。假如是装的话,魏黎此时的演技真的能拿奥斯卡了。

    姜津心脏蓦然一软。

    只听见刚才那个悦耳声音,也就是魏黎轻声说:“你还好吗?”

    姜津开口,声音非常嘶哑,像吞了木渣子:“不太好……”

    魏黎的手心手背在他额头上贴了又贴,还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对比温度,接着柔声说:“你烧得很厉害,我去给你拿点退烧消炎药。”

    姜津心里突然五味杂陈,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往上走,闯进鼻腔泪腺。

    他有点想哭。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能察觉到不对劲还关心他的,竟然还是只有魏黎。其他人要么漠不关心要么冷嘲热讽。

    而自己之前又是怎么对他的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黎复返,带了一大包退烧贴,药片,还有食堂刚熬出来的粥,他扶着姜津起来,先吃了一点点粥,然后又盯着他吃了药。

    姜津全身都冒汗,头发一缕一缕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让人看见,心中忐忑,好在魏黎一点也不嫌弃。

    这段时间,一直到姜津退烧之前,他的一日三餐,吃药喝水,都是魏黎一手包办的,甚至为了提醒他更换退烧贴还自己定闹钟,简直贴心至极。

    他实话实说,段洁都没有那么细心照料他过。如果不是发烧太严重,这几天就是他二十年来过得最舒服的日子。

    姜津意识逐渐清醒,慢慢地也能下床了。

    陈玉看他动作还是有些颤颤巍巍的,开口说:“你感谢魏黎吧,如果不是他先察觉出你不对劲,照顾你吃饭吃药的,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姜津看向魏黎几秒又迅速低下头,没有吭声。

    魏黎摆摆手:“也没有什么,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嘛。”他语气轻快,又说,“我已经给你请了假,不用担心考勤,这几天上课用的课件也已经发给你了,如果哪里不懂可以问我。”

    姜津揉揉眼睛,胡乱地“嗯”了一声。

    他拿起盆打算去洗个澡。

    宿舍门刚合上,陈玉扭头就对魏黎说:“嘿,他这个人连个谢谢都不说,白瞎你这些天累死累活跟老妈子似的了,真替你感到心寒。”

    “没事。”魏黎浅浅笑着,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手指摩挲着书页,“人家身体本来就不舒服,不要计较这些。”

    陈玉彻底服气了:“也就是你人傻钱多脾气好,费心费力照顾他。要我我才懒得管呢。”

    魏黎把书翻过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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