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阴郁受的正确方法: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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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一条:“吧。”

    只是添了一个字,就把他被逼无奈、不屈于强权的心境展现的淋漓尽致。如此推敲的小心思,姜津心里难免有些得意。

    禾厉那边没有跟他较真,不回复了。

    姜津不知道的是,深更半夜,宿舍里还有别人跟他一样没有入睡。

    魏黎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姜津的回复,牙关被咬的很紧。

    能在这座城市有条不紊地编织一张谎言大网的他,现在有东西超出他的掌控了。

    他早就发现姜津的左手腕,为了不引起怀疑,特意过了几天,等到社团换届的时候才找个借口询问。

    戚思鸣跟姜津说的话更是如同在暗藏火星的草垛中添了一把火,以至于魏黎在感性迸发的夜晚,失控地给他发去了消息。

    发完的第二秒就开始后悔,本来想撤回,没想到姜津已经看到并且回复了。

    只好作罢。

    魏黎胸膛起伏面色沉重,把手机一扔。

    等禾厉按照约定时间到达房间的时候,姜津已经乖乖坐好等他了,还熟练地蒙上了眼罩,都不用他吩咐。

    那么长时间不见,禾厉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站在离门不远的位置,静静看着。

    还是姜津先开口。

    他咽咽唾沫:“好久不见。”

    接下来是死一般的寂静,如果不是姜津刚刚确实听到脚步声,他都怀疑房间里是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姜津,”禾厉笑了一声,“我们之间不是能够寒暄的关系。”他的声音非常冷漠,如同锋利的刀子一样刮过来。

    姜津心脏一下子沉下去,手指不安分地绞着。

    并且,听起来禾厉没有想要过来的意思。他离他太远了,似乎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立马逃跑。

    他一直都不明白禾厉心里是怎么想的。

    假如想要玩弄他,目的也达到了,为什么因为手链又让他过来?他借此能够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他安插的侦察者,监视着他一举一动。

    假如今天要做,又为什么站在那么远的地方不肯过来?态度跟之前天差地别,是突如其来的冷漠。如果说以前都是禾厉主动,那么现在局势翻转,自己竟然成了主动的那个。

    禾厉反而更不高兴了。

    姜津不知道说什么好,垂头丧气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你又重新戴上了。”禾厉骤然开口。

    “嗯……”姜津摸了摸镶嵌了钻石的卡扣,“因为你说过,不让我摘下来。”

    “可是你之前还是摘下来了,说到底,不还是厌烦。”

    姜津哽住,心里有些不安。半响之后,他缓缓抬起头来,咬住嘴唇,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轻轻开口:

    “那你要过来惩罚我吗?”

    这句话像羽毛一样,在人的心脏上引/诱磨蹭,房间里有个声音倏地变得粗重。

    姜津的脸上也慢慢爬上了粉红色,因为自己说浑话而害羞的,他可算头一个。

    凝视半晌,禾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姜津能听得出来是嘲弄,以为是在嘲笑他,脸颊发红的更是不成样子。看来以后跟禾厉的关系算彻底破裂。

    他不安地低下头。

    其实也没关系,本来两个人的关系就很扭曲。早知道听魏黎的,断了也好,不该想些乱七八糟的法子跟人家取得联系。

    姜津咬咬嘴唇,羞愧欲死,打算干脆站起来走掉,不料突然有股力量狠狠推了他一把,让他迎面倒在床上,还弹了好几下。

    姜津脑子摔得有些发懵,刚要开口,有只冰凉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他全身都紧张起来,心脏砰砰跳,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只游走的手上了。

    嗓子有些发紧。

    也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做过,姜津的思绪非常敏感,但他不敢乱动,任由那只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有的时候动作轻柔,有的时候也很粗暴,有时揪捏有时揉搓,留下一些指压的红痕。这种跟姜津带来的快感不亚于九浅一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又加重力道。

    “想要我怎么惩罚你?”禾厉哑着嗓子说。

    姜津喘着粗气,明明重要部位都没有被他摸到,自己就已经快要缴械投降了。他也把手伸进衣服里,按住那只为非作歹的手,轻轻说:“怎么惩罚都可以。”

    ……

    长时间没有开拓的通道有些艰涩,即使面对的是对它万分熟悉的操作者。姜津的手在床单的乱抓,身体跟海浪一样起起伏伏。他皱着眉头,直打哆嗦。

    今天的禾厉异常冷漠,现在也没有亲他,让他忍不住想起来不久前做的梦。

    梦境和现实逐渐重合,姜津喘着,心脏有点微微发凉。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一样,他稍稍仰头,搂住上面人的肩膀,张嘴,吐出一点点舌尖来。

    “亲我一下。”

    禾厉低头按照他的吩咐,下一秒突然停下,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姜津敏锐地感觉到动作停了,心里有些慌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禾厉没有说话,同样也没有按照他的要求低头。

    魏黎终于第一次如此凝重地看向姜津,表情甚至有些扭曲。

    因为他发现自己刚刚像是被下蛊,魇住一样,下意识去低头,去嘴唇相贴。幸好自己及时清醒过来。

    姜津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吞纳吐息,鼻尖被他欺负地泛红,看起来无辜单纯至极。魏黎沉默一会儿,倒是把掐住他腰的一只手空出来,摸上了对方的脸。

    细致抚摸得像盲人第一次康复,看见这个世界的全貌一样。

    大拇指的指腹最终定格在了姜津的嘴唇上,轻轻蹂躏,掺杂了一点好奇。

    假如姜津没有戴上眼罩,就会看出来魏黎此刻眼神晦暗不明,多种复杂情绪混合一起,争不出来个所以然,往常有条不紊的呼吸格外杂乱。

    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姜津脖子都酸了,还是没有等来一个吻。

    果然梦也不是毫无依据的,在别人心里,自己一直都不是多么重要,只是一个随手可弃的玩意儿。是上次的意外收留,让他有些得寸进尺。禾厉断绝关系的暗示已经那么明显,自己再自欺欺人就过于蠢笨了。

    他眼眶一热,鼻子发酸,闭上了嘴,正要老老实实缩回床褥里。

    刹那之间,禾厉毫无预兆地身体下压,狠狠擦过某一个点,姜津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尖叫出声。

    有个温热的东西撞了上来,甚至还磕到了他的牙,脑门嗡嗡作响。

    与单纯的嘴唇相贴可不一样,这次禾厉进攻的非常粗暴,毫不留情,模拟起了侵f的动作,狠狠搅弄,掠夺自己嘴里每一丝氧气。

    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仇恨和自暴自弃。

    热烈得姜津都不知道如何去迎合,自己已经被他杀得片甲不留,乖乖受俘,津液从嘴角难以自抑地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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