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GB]: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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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但看着熟悉的男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原徕身边,他默默给医生又多转了一笔钱过去。

    他想,他的担心对原徕而言,或许是很多余的。

    她从不缺人关心。

    即便是在危险遍布的前线,也依然被那么多人包围着。

    释如辞让医生不用再汇报,注意安全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他不想再看了。

    窥探得越多,既是一种对他的残忍,也是一种对原徕的不尊重。

    好在释如辞经历过被狐狸精正面挑衅,回家还被母亲教育了一番后,面对这种状况已经生出抗体了。

    无论外面的风景有多么绚烂迷人,能够被原徕称为家的,目前也仅仅只有他一人。

    更何况,他们之间早已有了比确定关系还要甜蜜的约定。

    他会等原徕眼里拥有他身影的那一天,将自己全部交给她,并为她孕育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届时,他们之间的羁绊将再也无法轻易被斩断。

    释如辞垂下眼眸,唇角抿出了一个分外清甜的笑容。

    他对镜看了看漂亮的白色长发,惊觉发顶又长出了新的黑发,当即让秘书为他预约了私人美发。

    是的,他并非与原徕一样是天生白发。

    他是冒牌货。

    但冒牌货又怎样?他每每与原徕站在一起,听着旁人艳羡的话语,看着他们眼中藏也藏不住的自卑与忮忌,他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这星球数千万人中最配得上原徕的人。

    他要与她成为无可撼动的天生一对——

    “原徕。”

    释如辞在寒风中,毅然决然奔向了他的挚爱。

    A区从不下雪,十二月总是喜欢刮着刺骨湿冷的风。

    原徕孑然而立,身姿颀长,黑色的披风被飒飒吹起,凌厉的侧脸半藏在竖起的衣领中。

    她转头看过来,眉眼凉薄,肃杀的气场令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

    释如辞一个总裁本身并不需要管理货物运输的事,他就是太想她了,所以试图将自己变成一个惊喜赠予她。

    “”

    释如辞满怀欣喜地扑进原徕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一股甜腻的,即便用力搓洗也无法完全消散的香水味涌入了他的鼻腔。

    释如辞的笑容骤然凝滞。

    “小柿子,你,怎么突然来了。”原徕垂落在两侧的手缓慢抬起,轻轻环住他日渐消瘦的肩膀,“这么着急见我,是货物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释如辞声色变沉闷了许多。

    他从原徕怀中抬起头来,神色认真道:“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抱歉,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见到你我很开心。”

    原徕揉了揉他疲倦的脸庞,眼神柔和。

    “那,那既然已经见到了,我,我也心满意足了,你保重身体,我要回去了——”

    释如辞莫名感觉再聊下去会引爆很不得了的东西,所以强颜欢笑着离开了原徕。

    奈何有些事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自始至终都得看原徕给不给机会。

    她显然不想给。

    “等等小柿子,我有话要跟你说。”

    原徕从不逃避责任,做错事也会痛快承认。

    她一路往预设的方向前进的时候,期间哪怕一次都不曾想起过释如辞。

    因此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平生第一回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愧疚情绪,心里有点堵得慌。

    老实讲,原徕觉得自己五十岁之前压根就没办法跟谁安定下来。

    她不可能找一个没有自我的伴侣,这也就说明了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她都会孤身待在军区。

    而只要她还在打仗,她还在接触虫族,那她就必不可能只忠于伴侣一人。

    她不会耽于情/色,但她同样不会委屈自己。

    “下次再说吧,我还得赶着回去处理公事。”

    原徕身上不属于她的香水味,以及那太过于严肃的表情,让释如辞身心都在拼命抗拒接下来的谈话。

    可惜经常劳累过度的他纤细到像一张轻薄的纸片,两三下就被原徕攥紧在掌心,再怎么负隅顽抗也是徒劳。

    “你听我说小柿子,你听我说!”

    原徕一把将人拽了回来,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我让别的男人怀孕了。”

    话音刚落,释如辞挣扎的动作猛地停住。

    他表情空白地看着自己的鞋头,发现出门前擦得干干净净的鞋子,不知何时沾上了很多泥点子。

    两个人各自沉默了半分钟。

    释如辞推开原徕的手,语调机械地询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原徕没再触碰他。

    “今天。”

    释如辞踉跄了一步。

    待他稳住身形,重新面向原徕的时候,猩红的眼眸里已盛满了血淋淋的心脏碎片。

    释如辞头很晕,耳旁甚至出现了嗡嗡响的幻听。

    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像个泼夫一样抓着头发痛哭,可他怎么也哭不出来。

    很难受,真的非常非常难受,没办法形容的那一种难受。

    硬要说的话,那便是哀莫大于心死。

    “你喜欢他吗?”释如辞平静到可怕。

    “不喜欢,但是,”原徕紧紧地盯住他,嘴里的话跟炸开的玻璃渣似的,用力扎进人肉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我还是让他怀孕了。”

    “小柿子,是我失信于你。”

    “你可以怪我,怨我,骂我,恨我,无论怎样我都接受。”

    “唯独不要再等我,像我这样的人,这辈子都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像她这样的人。

    情绪无法自控,血液里流淌着毒素,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一群随便伸出手指就能碾死她的人博弈。

    她不爱交朋友,不愿谈恋爱,唯一的妈也给丢了。

    像她这样的人。

    她早就该断了释如辞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也怕看到他可怜的眼泪。

    而现在,就是正好的时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释如辞双手抖得很厉害,脸色苍白到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我要回去了。”

    “小柿子,我知道你听懂了,你不能够一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选择逃避,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哪怕是给我一拳都好过将情绪闷在心底,一直闷到自己生病为止。”

    原徕再一次拉住释如辞,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然而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她突然惊觉他的手好冷,像一捧夹杂着冰碴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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