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堪折: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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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李涟出事,圣人就会认定你我都是太子同党,他或许不会立刻动太子,但是却可以先处置了你我。”

    李嶙背后冷汗涔涔,道:“你是说……圣人不为所动,其实就是为了看看都有谁和太子一条心。”又不可置信问:“圣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李绍只是看着他,目光冷沉,而后反问道:“你说呢?”

    你说呢?

    李嶙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圣人想要彻底拔除太子一党,这个念头惊的他如同坠入冰窟一般,纵使身上薄汗未消,也不由从皮冷到骨,他断不敢说出来,只是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李绍。

    李绍眉头紧皱,差一点,他们就要给太子陪葬了。

    但相比于此,更令李绍感到震惊和恐惧的是圣人,他从没想过,圣人竟能如此漠然的看着自己倍加宠爱的李涟险些被太子重伤至残。

    所为圣人恩宠,想来也不过如此,皇家的父子亲情,当真是寡淡至极。

    李绍悲从中来,化作冷笑,转头对李嶙说:“走吧,换了衣服去看台,再磨蹭一会儿,你九姐可就要上场了。”

    第38章

    “老奴知道忠王的难处。”冯元一宽慰道:“圣人也能看得到,忠王仁善宽厚,不愿意手足相残,圣人都看在了眼里,只是让忠王为难了,太子殿下难免在心里记恨您的。”

    女眷们的马球赛进行到一半时,冯元一在远处挥手示意李绍出来。

    走到僻静处,冯元一同他讲了这番体己话。

    李绍委婉地说:“马球场上,难免会有磕碰,太子殿下也非有意……”

    冯元一摇了摇头,并不认可,说:“太子殿下太急于求成了,仁王既已掉下马去,就不应当再度挥杆,如此一来,倒是司马昭之心……”

    冯元一话说至半,兀自苦笑,说:“是老奴僭越了……”

    李绍微笑着说:“二兄客气了。”

    冯元一从怀里取出一瓶金疮药,仔细交到李绍手里:“方才见到忠王被襄王击了一杆,殊不知伤势如何,这是圣人特意命老奴送来的金疮药。”

    李绍受宠若惊,摸了摸自己左手手臂,正火烧似的阵阵钝痛,双手接下药瓶,恭敬道:“承蒙圣人挂念,只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冯元一摸了摸李绍的肩膀,眼里充满喜爱和怜惜,说:“忠王,您是个好孩子,您受得委屈,圣人都记在心里呢。”

    李绍眼眶微微泛红,不再说话,好一副纯良无辜的做派。

    ……

    “九姐”李嶙叫嚷道:“九姐这球进的漂亮!”

    李嶙在看台上兴奋的手舞足蹈,扭头一看,李绍已经回来,道:“三哥你方才错过了一幕,九姐这球进的可是精彩。”

    “哦”李绍饶有兴致道:“那真是可惜了。”

    李嶙冷嘲热讽,说:“看那安阳郡主被九姐打的,简直是惨不忍睹。”

    李绍噙着笑:“这话若是让安阳听了去,有你苦头吃。”

    李嶙嘿然一笑,说:“三哥,今天晚上我要住在你府里。”

    李绍对他的那点心思心知肚明,道:“为了躲安阳?”

    李嶙眉毛一挑:“还是三哥知我。”

    李绍喝了杯热茶,缓缓说道:“你就不怕她四处找不到你,跑来我这里。”

    “怕!”李嶙说,又笑吟吟道:“但是三哥会保护我呀!”

    李绍笑了笑,说:“我可没说要帮你。”

    李嶙耍起了无赖,拉着李绍的袖子,道:“不行,三哥,你总不能忍心看我被安阳那个丑丫头给欺负死吧,你要是不管我,那我今天就只能去杨

    府留宿了,我量她安阳不敢闹到她自己阿爷那里。”

    李绍说:“罢了,你来吧,但是她若是上门来抓你,我可不管。”

    李嶙说:“行,行,行,三哥你能收留我就行。”又没皮没脸问道:“三哥,能做白桃糕吗?我又想吃三哥府里的白桃糕了。”

    李绍笑说:“晚上回去吩咐人做给你。”

    李嶙喜上眉梢,笑说:“那我就多谢三哥了。”

    ……

    元桃白天里没有等到让她去永王府的消息,天快黑时,她听睦儿讲,永王他们今天整天都在马球场,直到申时才回来。

    李嶙说晚膳想要吃白桃糕和云片糕,庖房就在蒸糕点,另外还蒸了新鲜的鲈鱼和南方新送来的稻米,都是李嶙喜爱的食物。

    晚膳前,他和李绍还一同喝了两壶梅子酒。

    睦儿说:“兴许是白天累了吧,听说永王晚上就在忠王府留宿了。”又想起来件事,道:“对了,元桃,孟姑姑方才说今天马球赛,忠王的衣裳定是脏极了,就别等到明日,你现在就去取了送到浣衣房。”

    元桃说:“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睦儿说:“那你顺便把刚打好的梅子酒也送去吧,我方才打好了,正准备送去,那我就不去了,正好魏姑姑还催我去布菜。”

    元桃说:“好,你放心吧。”说罢从柜子上取了那两壶打好的梅子酒放在托盘上小心送去。

    她轻车熟路来到李绍门外,伸手叩门,得应允后推门进去,道:“奴婢来送酒。”

    “是你哦……丑奴婢。”李嶙说。

    元桃进屋就看到瘫坐在软垫上李嶙,他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指着她,吃了酒,白净的脸蛋微微泛红,口齿也不甚清晰,衣裳散乱不整。

    李绍说:“你放下吧”他也喝了些酒,却不似李嶙那样烂醉,目光清明如常,衣领整齐洁净。

    元桃走到他身边,轻手轻脚的放下酒,他露出袖口的手腕上骇然一片青紫色,元桃惊愕问:“您受伤了?”

    没有回应,她似乎能够隐隐感受到他的呼吸,抬起眼帘,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温和又冷淡,像是天上的月,散着银白色的光,遥远极了。

    “你……受伤了?”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嗯”

    元桃说:“是打马球伤到的吗?上没上过药?”看起来真的很严重。

    “没有”

    元桃起身说:“奴婢去取药。”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元桃道:“忠王……”

    他凝视着她,那双幽深沉静的眼睛似乎能够看到她的心里去,蓦地,缓缓开口:“我有药。”伸手翻开袖口,说:“你给我上药吧。”

    元桃乖乖坐回他身边去,取过他递来的药瓶。

    梅子酒虽然清甜,倒是酒劲猛烈,李嶙当做梅子汁,自己一人就喝掉了一瓶半,此刻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趴在案几旁,能听到元桃他们说话,但是又听不清说什么,能看到他们两个影子,但是又实在模糊,抗不住醉意,两眼一黑就昏睡了过去。

    “这……”元桃刚将药水倒在手心,看着昏迷的李嶙,问道:“他也是受伤了吗?”

    李绍扫他一眼:“他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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