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堪折: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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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嚷了,她有些心虚,垂着头,看都不敢看李绍。

    李绍扫了她一眼,将她晾在一旁,对李嶙说:“你来做什么?”

    李嶙说:“后日不是马球赛吗,想着下午正好约三哥一起去马球场。”

    李绍这才对元桃说:“你先退下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元桃遂行礼离开。

    李嶙拉着李

    绍的胳膊往屋里去,说:“对了,三哥你可听说了吗?就在今早,张相当着其他朝臣的面,直接同圣人说武惠妃对他行贿,想要另立新储。”

    李绍乜他一眼,意味深长说:“连你都听说了这件事?”

    李嶙最喜欢看热闹,说:“一早就传开了,这次李涟的脸都要丢尽了,你说惠妃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张相。”感慨道:“谁都知道张相这人向来刚正,是绝不会撒谎的,看来我们的太子殿下又可以高枕无忧了。”

    ……

    睦儿看着匆匆回来的元桃,放下正在修剪花枝的剪刀,说:“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元桃将怀里的书妥善放入衣柜里,说:“路上碰到了只老鼠,吓到了。”

    睦儿说:“哦?这宅里还会有老鼠吗?”

    元桃没回答,用铁夹子拨弄几下炭火,道:“这炭火都要烧成灰了。”

    睦儿说:“这个月的份额就这么多,白天不能填了,留着晚上填,你我也能睡得舒服点。”放下剪刀,兴致勃勃地又说:“对了,元桃,你听说了吗?孟氏有身孕了。”

    “孟氏?”元桃回忆起那个令她总觉得不适的女子,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睦儿摸着下巴,思考说:“得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藏得多好,别人竟都不知道。”

    元桃说:“那又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睦儿凑近元桃耳畔,说:“最近她那房总是会有补品,燕窝,鱼翅……”

    元桃不由打断:“忠王也不知道吗?”

    睦儿侧目说:“你听我说完呀,一开始只是有人猜测,后来有奴婢传,昨日孟氏去伺候忠王,刚进去没片刻就出来了,忠王接连又赏赐了一堆补品,想来是已经知道了。本来萧氏就已经怀了身孕,孟氏再怀,全忠王府就只剩下杜氏无所出了。”

    元桃想起那个娇纵美丽的杜夫人,只觉得她反而并不那么令人生厌,倒是有些可怜。

    睦儿摇头说:“这下子杜夫人要气死了。”

    “对了。”元桃说:“明日有马球赛,你可知道。”

    睦儿眼睛立刻亮了,咧嘴露出白白的牙齿,说:“那是自然了,往年都会带两三个奴婢去的,不知道今年会带谁?”

    元桃说:“带奴婢去做什么?”

    睦儿说:“贴身侍奉呗。”

    元桃问:“那你去过吗?”

    睦儿摇了摇头:“没有,我这种苦命的奴婢,这种好事可轮不到我的头上。”兴致冲冲的拉住元桃的手臂,问道:“怎么?忠王会带上你去?”

    元桃摇了摇头,哭丧着脸,说:“就算会带我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睦儿立刻知晓,说:“可是因为李嶙?”安慰道:“你放心吧,不就那天晚宴吗,他不至于这样斤斤计较吧。”

    元桃叹息一声,睦儿不知道,就在刚刚她又惹到了那个扫把星。

    ……

    在李嶙的央求下,李绍陪着他一起去了马球场练马球,他们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裳,手腕束紧,身带护具。

    各自上马后从悬挂着的桶中取出了马球杆。

    侍从发球,李绍和李嶙便争夺了起来,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投射出矫健的身影,冰雪已然消融,从树枝上掉落,马蹄踏过,留下一个个或深或浅的脚印,隐隐有嫩草抽出细芽。

    三轮下来,李嶙衣裳里面尽已湿透,粘着皮肤,他拉动缰绳,告饶道:“歇会儿,三哥,打不动了。”挥动着酸痛的胳膊下马。

    李绍也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侍从,同李嶙到室内喝些热饮。

    李嶙盘腿坐在炉子旁的软垫上,挥动着手臂,说:“好累,胳膊都酸了,今日可不能再练了,我要留点力气给明天比赛。”

    李绍取了红茶放入壶中,又将牛乳放在炉子上温,他的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笑着说:“十六弟已经进步得很快了。”

    李嶙向后仰,腿抻开,嬉皮笑脸地说:“和三哥比可是还差远了,不过没事,我明日只要能赢过李涟,就心满意足了。”

    红茶煮开,牛乳也温好,李绍倒入杯中递给李嶙。

    李嶙喝了一大口,茶香混合着牛乳香流入胃中,五脏六腑都热起来,好不舒爽,赞叹说:“不过若论打马球,谁又能比的上大哥呢。”又感慨地说:“大哥就是之前打猎时候被棕熊抓抢了脸,不然啊,这太子之位保不齐就是大哥。”

    李绍眉头一蹙,语气仍是淡到极致:“口无遮拦。”储君之位岂是他能私下讨论的,隔墙有耳,万一被人听了去可是会成了要命的错处。

    李嶙讪讪的说:“三哥说的是。”忽然想起来了元桃,道:“不过三哥明天你带那小贱奴来马球赛吗?”

    “不带”

    李嶙声音不由自主提高,道:“为什么!”

    李绍看向他,转而将茶壶从火炉上取下,平静的说:“带了她,你指不定会惹出什么样的祸事。”

    果然最懂李嶙的人是李绍。

    李嶙登时被堵得哑口无言,急道:“三哥,我能做什么?不过是想给她点小小的教训而已。”嘟囔着说:“三哥你也看见了,今日你不在,她就又要给我身上泼脏水。”

    “是吗?”李绍笑了,一双眼藏着料峭寒意,也只是忽而闪过:“可我怎么看,是你将那小奴婢搂在怀里。”

    李嶙心思单纯,脸色变得通红,说话也磕磕绊绊起来,回答道:“那是……那还不是因为她先给我泼脏水吗!”

    李绍冷峻的目光落在少年青涩的脸上,挑起一抹笑:“你喜欢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李嶙“噌”的站起来,宛若一只兔子,撇清关系道:“谁会喜欢她!”李嶙看到李绍那双虽然带笑却幽深的眼睛,心里不由一沉,说:“我府里那个……胡姬可比她美上百倍,我怎么还会看上她呢。”

    李绍垂下眼帘,只是饮茶:“那你为何一定要我明天要带上她?”

    “我就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那这样如何?”李绍万般情绪向来藏得深沉,只淡淡微笑道:“我将她送到十六弟的府上,做奴婢也好,做姬妾也罢,全凭你心意,直到你满意,如何?”

    李嶙又变卦了,悻悻的说:“那倒也不必了,搞得我好像斤斤计较,小家子气一样。”撇撇嘴,说:“一个小奴婢而已,我和她一般见识什么?”

    李绍也站起来,取了袍子披上,修长的手拍了拍李嶙肩膀,微笑着说:“不必了,三哥做主,就让她去永王府伺候十六弟,直到十六弟解气为止。”打开门,春风裹挟着屋檐上的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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