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堪折: 90-10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桃花堪折》 90-100(第6/15页)



    梳理妥当,从殿门出去时,正巧碰上芽儿,芽儿狐疑扫她一眼,语气不算和善:“你怎么在这里,皇孙女到处找你,你快点过去。”

    元桃眼皮未抬,应了一句速速离开了。

    ……

    阿徽果然在发脾气,元桃方走到门口,一樽小鼎就被丢了出来,“嗙”的砸在地上,不得不说阿徽的力气还真不小。

    “她人呢?跑了吗?”阿徽骂道,大概是觉得没面子。

    刘氏为难的东张西望,目光一定,喜出望外:“这不是回来了吗?”

    “回来了?”阿徽眉毛一拧,果然是元桃,语气霸道:“你跑哪里去了?”

    “奴婢累了,今早睡过了时辰。”

    阿徽眼睛尖锐,盯住她红肿眼睛:“你哭过?”

    元桃不说话。

    阿徽抿了抿嘴,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我们去屋里坐着。”

    仍旧是在大羊皮毯子上坐着,阿徽问她:“你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吗?”

    元桃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你是想阿娘了吗?”

    元桃一怔,猝不及防的失语。

    阿徽以为自己猜对了,郑重地说:“我以前在江都是也想阿娘,你阿娘现在在哪里,我命人接到长安来。”

    “并不是”

    阿徽拉着她的手,声音嫩的像三月春芽,柔声柔气:“阿徽喜欢你,殿下也喜欢你。”

    元桃听这些只觉心口发紧,看到毛毯铺着的叶子牌,扯话题道:“您要玩吗?奴婢陪你打叶子牌吧。”

    “好呀”

    刘氏掐着白瓷碗,里面盛着雪花酪,瞧着元桃脸色不好:“你是生病了?还是不舒服?”

    元桃说:“都没有”

    刘氏将白瓷碗递给她:“那你先服侍阿徽吃点”余光瞥到门口,端正道:“太子妃”

    “母妃”阿徽丢下手中叶子牌,燕子似飞奔而去,紧紧抱住韦容的腰。

    韦容抚摸她的小脑袋,充满怜爱的拉她坐在案几边,道:“昨日没来看你,你可听话?”

    阿徽脸色紧张:“殿下和母妃提过了?”

    “提过什么?”韦容不解,忽而品味过来:“定是你不听话令殿下捉到了,殿下昨日来看过你?”

    阿徽怯怯说:“晚上的时候”

    韦容并未多问,见元桃捧着碗在旁边候着,道:“那是阿徽的吧,你给我吧。”

    元桃说:“诺”双手递上前。

    韦容目光尖锐,落在她衣领脖颈交界处那一点不甚明显的淡红,默不作声,接过雪花酪舀着喂给阿徽,少顷,开口道:“这些日子陪着阿徽,辛苦你了。”

    元桃回道:“奴婢惶恐”

    “惶恐”韦容喃喃重复,随之一笑。

    立在门口的刘氏忽然道:“殿下”

    元桃脊背发紧,未抬眼皮,已闻到他衣袖间薰过的沉香味,他看也未看她,从她身前走过,衣摆若有若无的轻擦过她的肩膀,李觅也随在他身后进来。

    韦容从床榻边起身迎接,见到身着布衣的李觅微微惊愕。

    李绍微笑着引荐:“这是李觅,字太衍。”

    “原是早有美名的神童。”韦容笑道,又问道:“殿下您这是……”

    李绍微笑道:“阿徽阿南该有位老师教导,吾见太衍是最佳的人选。”

    韦容喜出望外,道:“若是能得太衍教导,那真是阿徽的荣幸。”将阿徽推直李觅身前,道:“阿徽,还不快拜见老师。”

    阿徽抬眼小心翼翼打量着李觅,又因李绍在场,不敢胡闹放肆,乖乖说道:“老师”

    第95章

    元桃默然站在旁边,小肚子微有涨痛,藏在袖子的手轻轻揉着,眉头紧蹙,那花瓣似的嘴唇仍红的发艳。

    一举一动尽数落于李绍眼底,不动声色,只同李觅道:“既然如此,今日就交付给太衍了。”

    韦容还有事务尚未处理,既请李觅授课,她不好久留,先一步退了出来。

    李觅对元桃微笑道:“你也要一起听吗?”

    “她就先不必了。”李绍替她拒绝,眼底沁着凉凉笑意,转而对元桃道:“出来”由不得她拒绝。

    外面的风仍旧寒冷如刃,元桃慢吞吞跟在他身后。

    “你若是不舒服就不必陪阿徽。”李绍口吻平淡,道:“不必凡事都依她。”

    元桃不说话,眼睛盯着鞋尖,衣着不算厚实,露出来的脖颈冻得肌肤淡红,李绍将披风解下来,给她系上,柔软的狐狸皮毛顿时阻挡了寒冷,连带着身体都变温暖了。

    元桃抬起眼睛,四目相对,李绍那双眼似乎要望到她灵魂深处,问道:“你觉得很委屈吗?”

    这话问得突然,元桃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

    李绍仍是凝着她,语气稍沉,问:“我让你觉得委屈了吗?”

    元桃不敢同他对视,只觉得鼻尖发酸,摇了摇头。

    李绍将她脖子上的带子系得紧些,语气仍然平淡,叫人猜不出心绪:“你若是觉得委屈,大可告诉我。”见她不回应,平静继续说道:“你想要什么也可以告诉我。”

    他心平气和的同她讲话,他好像从没和她自称过“吾”,冰凉的手指尖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肌肤,她的身上跟着起了层薄薄颤栗。

    元桃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手顿时停留在半空中。

    李绍未见有怒意,收回了手,笑了笑,道:“你既然仍旧如此排斥,就算了吧。”

    元桃从始至终没有开口,他说完这句话,没得到任何回应,转身离开了。

    元桃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忽而门被拉开,李觅冲她微笑:“阿徽找你呢,莫不进来一同?”

    元桃点头说:“好”

    阿徽坐在案几前,手里捏着根毛笔:“咦,你怎么披着殿下的披风。”

    元桃颇感为难,脱了下来挂在架子上。

    ……

    兖州

    “你的意思是,元英确是被冤枉的。”李嶙震惊道,外面寒风呼啸只卷着窗子。

    卢挽风将纸书信递给李嶙,淡然自若道:“永王不妨先看看这个。”

    李嶙展开,细细看罢:“这是……元英的亲笔书信。”

    卢挽风点点头,道:“他发现了淄青节度使私下收受贿赂巨额敛财的证据,虽然并无直接证明,但是很有可能是淄青节度使的故意嫁祸,加之三司会审定罪,事态因此再无扭转余地。”

    李嶙问:“淄青节度使……和右相有什么关系?为何当时李林辅要帮助他?”

    卢挽风笑笑:“表面看起来自然毫无干系,但是淄青节度使和一个女人关系匪浅。”

    “女人?”

    卢挽风说:“是的,一个女人,武秀行。”见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