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堪折: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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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桃跟在他身后,景龙观内,硕大黑色巨龙通天欲飞,硕大的龙爪尖锐探出,一如那长长獠牙,元桃看得惊愕,不自觉抬高了头盘算这黑龙到底有多少尺。

    “跟紧了”李绍说,驻足回身等她。

    元桃连忙跑过去:“殿下,这里为什么叫景龙观?这里真的有龙吗?”好奇的连连发问。

    李绍并不看她,只是放慢脚步:“这里原是长宁公主的宅第,景龙奏请改为道观,便以年号“景龙”命名。”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里真有龙呢。”

    李绍回头看她,她的脸颊被风吹得泛红,小嘴巴更是和樱桃一样,说起话来抑扬顿挫,分外惹人喜爱。

    元桃摸了摸自己脸颊:“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李绍并不理会,转身继续往道观里侧走,偶有几个路过的青衣道士向他微微颔首。

    周遭不见香客,李绍拉开面容一扇拉门,示意元桃先进去,似乎只是间狭小库房,堆积着几样不值钱旧物。

    关好门,李绍转动柜子上手掌大小的香炉,元桃身后墙壁登时翻动,一条幽深黑暗的地道瞬间显露在眼前。

    闹中取静,来景龙观别有用意。

    李绍引了火折子点燃油灯,拿起灯柄,从容自若道:“走吧”

    第104章

    顺着漆黑的密道一路走下去,终于有了光亮,背着墙壁走位负手而立的男人,闻声他转过身来,年纪已三十有余,鬓间稍染风霜,恭敬行礼道:“太子殿下。”正是太子妃的兄长韦竖。

    李绍将手中油灯放在木柜上,这里虽幽深不见光,却勤于打扫,整洁如新。

    李绍寻了软垫坐下,微笑道:“来此多久了。”

    韦竖与他相对而坐,说:“半个时辰是有了,太子殿下放心,并没人留意到臣。”

    元桃见状,抱着软垫在墙下寻了干净处安静坐下。

    韦竖说:“恰逢今日上元佳节,得以见殿下一面。”自从李林辅参了李士之后,圣人就几乎将李绍软禁在了东宫,更别说出宫见韦竖一面。

    韦竖惶恐,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林辅的手下陈希接连抓捕近三十人,投入大牢,也不知审讯得如何,有没有严刑逼供,动用酷刑。

    眼下一直往来东宫通信的李觅也不见了,韦竖更是六神无主,唯恐这把莫名须有的大火不知何时燎到自己身上。

    韦竖说:“昨日李觅本该来见臣,臣却没能等到他。”

    李绍冷静地说:“你等不到他了。”

    “殿下何意?”

    李绍抬起眼睛瞥他一眼:“李觅昨日被压入牢。”

    “什么!”韦竖不可置信,挺直脊背向前道,他五日前还见过李觅。

    元桃也不由从背后看向李绍,这太突然了。

    李绍说:“昨日辰时,刑部员外带兵闯入太衍家中,带走了他。”

    韦竖愤然道:“凭什么,太衍布衣之士,并无官职在身。”又暗自低下头,道:“那日太衍倒是与臣提过,倘若刑部审讯李士之无果,便会想尽办法栽赃陷害,太衍是李士之昔年同窗旧友,又侍奉东宫,必然不会轻易饶过他。”

    韦竖拳头捶案,道:“圣人英明神武,为何子虚乌有的话也相信。”

    “怎知这不是圣人心意呢?”李绍不甚在意,淡然说道:“右相最善揣度圣心,曲意逢迎。”

    韦竖说:“这是圣人在借李林辅的手翦除羽翼。”

    圣人并不希望见到一个羽翼丰满的储君。

    韦竖问:“我们现下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任人宰割。”

    李绍抚着额头沉吟,道:“你想做什么?”

    韦竖被问得一怔。

    李绍放下抚额的手,冷沉无比的黑眸凝着他:“是想要逼宫吗?”

    “臣怎敢!”

    李绍一笑:“自然不敢,可一旦做了什么,岂不是自己将罪名给坐实了?”

    这话不假,李绍说:“暂且静观其变好了,已经废杀了李瑛三人,朔州又出了乱子,圣人也该当慎重。”

    “皇甫明回长安了。”韦竖忽然提到。

    “哦,何时的事?”

    韦竖说:“您从骊山回来不久,不过今日不凑巧,他赴兴庆宫里伴圣驾了。”

    李绍淡淡说:“朝中板荡,今年不宜见面。”

    韦竖好奇心作祟,说:“听闻圣人从骊山回来时,同带回来一位杨太真,可属实?”

    李绍笑了笑:“你从何处听来的?”

    “长安成里都传开了!”韦竖低声说:“甚至还有人传,此人和仁王妃样貌有九成相似,不过说来也奇怪,仁王妃怎么不见了?没听说她病逝了?难不成真和传言一样,那简直是太荒诞了!”

    李绍不置可否。

    两人又说了些朝事,都是朔州方面的军务,李绍有意令韦竖传达给皇甫明,授意朔州方面人事调动。

    都是些元桃没听过的名字,这会儿她也有些倦了,正捂嘴打哈欠,李绍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睨着她。

    “殿下”她剩下半断哈欠憋了回去。

    “走吧”李绍说,转身抬脚向楼梯走去。

    元桃亦步亦趋跟着他,欲言又止的。

    “你想问就问。”

    昏暗的楼梯间里看不清李绍的脸,油灯微弱的火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拉得狭长,半明半昧。

    元桃问:“李觅是被抓了吗?他会有危险吗?”

    “你很在意他吗?”

    元桃说:“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他的眼睛很干净,没有尘世间的浊气。”

    “他是修道之人。”李绍说。

    “原来是这样。”地道里昏暗湿滑,元桃拉住李绍的衣袖,免得摔倒,又问:“那他

    会有危险吗?”

    李绍放慢脚步等她,说:“那要看他们能不能够定我的罪。”

    “我不懂”

    李绍见她走路吃力,将手递给她:“右相所针对的无非是储君之位,圣人也并非是想取我的性命,不过敲山震虎,李林辅不敢对朝臣随意动刑,谋逆篡位的高帽扣下,若无实凿证据,太衍自然无事。”

    他的掌心温热,又说:“不过就算李林辅绞尽脑汁,他若拥立的仁王也难登东宫宝座。”

    “为什么”

    “因为他的仁王妃已经是圣人最宠爱的杨太真了。”

    元桃骇然握紧李绍的手:“传闻是真的!”

    李绍稍稍颔首。

    元桃好奇目光扫着李绍的脸,问:“太真容貌倾城,引得仁王和圣人竞相折腰,您就一点不心动吗?”

    李绍哑然失笑,道:“你脑袋里整日装得都是什么?”

    元桃说:“您说实话,我也不会生气呀。”

    说话间已经走出了地道,回到了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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