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堪折: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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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

    李绍说:“因为你对元桃的死愧疚,又偷走了她的身份,因此也觉得愧对于元母,想着为她治病好弥补内心惭愧。”

    元桃低下头:“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她轻轻摇晃双腿,盯着鞋尖,又问道:“杜夫人这件事,很难办吗?”

    “你觉得呢?”

    元桃说:“光是上元节景龙观一件事就牵连了这么多条人命,甚至太子妃也不得不自戕谢罪,这次事情只怕没那么轻易作罢。”

    李绍说:“李士之一案之所以有转机,全赖有元英案翻得及时,迫于悠悠众口,圣人不得不移交于大理寺审理,最终却也没有错漏一人,至

    于杜家,送到口的肥肉,右相这匹豺狼岂会放过。”

    元桃问:“那会如何?”

    “流血”李绍说。

    “杜夫人也会自戕吗?”

    李绍一笑:“她不是韦容。”又道:“等置了宅院,你就和元母搬去,往后就算有罪,也难牵连到你。”

    元桃欲开口,却被前来找她的刘氏打断了,刘氏见李绍也在,道:“太子殿下,晚膳布好。”

    李绍起身,将手递给元桃,道:“走吧”

    ……

    永王府

    卢挽风手拎由细麻绳捆着的两坛美酒,脚步如风定在门外,抻长脖子叫道:“永王,永王。”

    少顷,门被一把拉开,李嶙冷着张脸:“叫什么?”回身往屋里走,让开了条路给卢挽风。

    卢挽风跟在李嶙身后进门,一勾脚带上了门,示意手里拎着的美酒:“永王,大功告成,不庆祝庆祝?”

    李嶙坐在软垫上,手肘搭着曲起的膝盖,兴致缺缺。

    卢挽风把酒坛子放在地上,打量道:“永王心情不好?右相那关不是过了吗?大功告成,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李嶙负气不说话。

    卢挽风眼珠转了转:“我没猜错的话,可是因为那个元桃?”

    李嶙说:“与你无关,别没事找事。”

    卢挽风浑然不在意:“她没领您的情?”

    李嶙冲他狠狠一瞪眼睛,威胁他闭嘴。

    卢挽风才不在乎,把酒坛盖子掀开,屋内顿时酒香四溢,果然是美酒佳酿不假,李嶙却毫无胃口。

    卢挽风自顾自起身,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挑了两只白玉酒盏出来,将浓白色美酒倒进去,自顾自说道:“您看不明白吗?那名为元桃的婢女早就和您的三哥,东宫太子有私。”

    李嶙内心最不愿被触及一角被卢挽风猛然揭开,神情登时凝固。

    卢挽风斜他一眼,将白玉酒盏递上:“不然也说不通。”

    李嶙并不接酒,卢挽风只得往案几上一置:“她是什么身份,且不说是您给元家翻的案,是她元家恩人,单就是您的身份,做正妃,那也是她几世修来福分,我不信没有女人会不动心,除非……”

    卢挽风抬手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畅快叹道:“美”

    李嶙冷冷瞥他:“除非什么?”

    卢挽风笑吟吟道:“除非她自认为有了更好去处。”抬手拍了拍李嶙肩膀,意有所指:“女人吗,不皆是如此?凡事有那飞上枝头的机会,又怎甘心落地为雉。”

    李嶙霍然揪住卢挽风胸前衣襟,怒目圆睁:“你再说一遍!”

    卢挽风轻轻拍两下李嶙攥紧的手,示意他松开,神情仍旧淡定自若:“您别生气,我又没骂您,我只是说,这天下人都一般。”

    李嶙松手,愤然道:“我不懂,东宫又何好的,且不说前有废太子李瑛,但是右相步步紧逼,三哥这储君之位就未必牢固。”

    卢挽风一笑,将案几上酒推近李嶙几寸:“永王尝尝,莫要糟蹋了这二十年的佳酿。”

    李嶙冷哼一声,拿起一饮而尽,虽味道醇厚,他却食之无味,满腔怒火将血液都烧得滚滚发热,“太子侧室,不过杜家此等小门小户会稀罕。”

    卢挽风笑着摇头:“话不能这样讲,太子之位纵然如架火上,为人眼恨,但储君毕竟是储君,我可听闻,圣人自中风后,身体大不如前,倘若有朝一日龙驭宾天,太子就是圣人。”

    第126章

    “虽然都是圣人的子嗣,可太子与藩王之别犹如天壤。”卢挽风侃侃而谈,抬起酒坛将酒杯填满:“不然为何废太子和仁王争得头破血流,为何我们的右相费尽心机要将您的三哥拉下宝座。”

    李嶙沉着目光不语。

    卢挽风一笑,手指轻轻弹着杯沿:“圣人坐拥天下,富有四海,一旦抱恙,太子便可名正言顺的揽握天下权柄,只需轻轻振臂,李唐江山便尽入其怀。”

    李嶙冷冷瞥他:“你说这话是何用意?”

    卢挽风摊手笑笑:“我能有何用意,只不过您的心上人啊,近水楼台,只怕早就被殿下撷了去。”

    卢挽风笑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并未直说,只道:“不信,您且等着看吧。”

    ……

    “元夫人说她没胃口,就不过来一起用膳了。”刘氏说道。

    元桃说:“那你没样拣些出来,晚些时候我给她送去。”

    李绍笑着说道:“晚些时候叫人再准备,你这时候拣出来岂不都凉了。”给她碗中添菜,道:“别忧心了。”

    话音方落,王斌回来复命,道:“殿下,医师带来了。”

    李绍示意王斌带着医师去给元母看病,按了按元桃肩膀,调侃道:“吃你的饭,少不了你操心。”

    用过晚膳,王斌带着医师回来复命,道:“元夫人肺部有沉疴,短时期内难以康复,需慢慢调理。”

    元桃正在陪阿南识字,放下书本:“严重吗?”

    王斌回答:“幸好接来长安及时,否则情况就不好说了。”

    李绍说:“需要什么药材令人尽管准备。”

    王斌道:“诺”顿了顿,又道:“方才去请医师路上遇到杜夫人的奴婢,说是……”

    李绍不惊不怪:“说是什么?”

    王斌道:“说是杜夫人正关在屋里闹,把白绫绕在梁上要上吊。”

    阿徽本来正在抄写文章,听到这里,触到了伤心处,抬起埋着的头:“她闹什么闹。”

    王斌默了默,询问李绍:“殿下要去瞧瞧吗?”

    李绍一笑:“她死不了。”又吩咐道:“盯紧了她,免得她在做出荒唐事。”

    王斌回答:“诺”缓缓退下。

    窗外夜色渐浓,新月如钩高悬天际,见时辰不早,刘氏带着阿徽和阿南去梳洗。

    元桃闲来无事,将案几上摆放凌乱的笔墨收好,正拾起一册书,被李绍从手中取下。

    元桃见他用过晚膳还在这里,问道:“殿下不回去吗?”

    李绍随意翻了翻书,视线扫过书上文字:“你是在撵我吗?”

    元桃道:“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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