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 9、9-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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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承轩注视着傅念斐一步三回头地离去,眸底温柔,唇角忍不住漾出一抹笑纹。

    他心道小外甥太年轻,藏不住秘密,尤其是在自己这种本就心思不纯的人面前。

    宁小六眼珠子在傅承轩和傅念斐间来回游移,像西洋钟的钟摆:“乖乖,少帅您自打见到念斐小少爷之后,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

    过去他们总觉得少帅面若冰霜,今天才晓得那冰霜是奶油冰棍的冰霜。

    化了之后甜的粘牙。

    傅承轩的表情重归冷淡,瞥了宁小六一眼:“啰嗦,说。”

    宁小六:……

    得,奶油冰棍儿又冻上了,说话跟打字机一样,一个字儿两个字儿的蹦,吓人。

    他轻咳一声,躬身道:“负责巡逻的兄弟们说,今日在城西那边发现了几个鬼祟的,但对方消失得太快,毛儿都没摸着。我琢磨着赵系一派盘踞奉城多年,上到商贾要员下到帮.派走卒,难免不会有人窝藏他们,所以这群余孽才难找,要不……咱封城搜一轮试试?”

    前段时间傅承轩亲手炸断赵兴逃亡的铁路,可清点遗骸时却发现,赵兴的随行人员中少了几个人。

    消失的几人皆是赵兴亲信,对奉城内部十分熟悉。他们若是外逃还好,若是向奉城内部跑,则必是打定主意要再起波澜。

    不幸,今日的消息证实这些人的确还在奉城内部,只是不知到底躲在哪里。

    傅承轩食指微动轻敲膝盖,沉吟片刻道:“封城搜索虽然有效但戾气太重,让人觉得宁军多疑不好相与,后面想和本地名流共谋大事就会平添阻碍……”

    即便是皇帝在位的封建时期,大家也都想跟仁君、明君、有容之君,何况现在。

    他突然停住手指上的动作:“其实还有一个可能。”

    宁小六面露不解。

    傅承轩缓缓吐字:“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怪不得那群人神出鬼没的。”宁小六恍然大悟,“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从赵兴住的大帅府开始查?”

    傅承轩:“地道不一定只有一条,大帅府要查,他常去的酒楼、烟管也要查。守好奉城出入口,巡逻盘查继续从严,剩下的就等。有我做饵,他们会出来的。”

    宁小六答应一声,但在原地踯躅没走,支支吾吾说:“少帅,还有一件事。”

    他声音更低了,凑近傅承轩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傅承轩越听越皱眉,脸色很不好看。

    “秦夕?”

    这名字耳熟,好像的确听念斐提过。

    -

    傅念斐只要离开小舅舅超过五米远,心情便会立刻变得无欲无求、百无聊赖起来。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就是为个盼头。

    有人盼出人头地、有人盼子孙满堂、有人盼富可敌国……傅念斐没出息,他只盼着能和舅舅一辈子在一起。

    他向来不是什么有为青年,傅家也不愿让他有为。更不算有志青年,过去唯一的志就是希望娘和小舅舅平安喜乐。

    现在娘去了,他只剩舅舅了。

    几分钟看不见就想得慌。

    做人太黏人是一件很吓人的事,他二舅舅傅承闲经常这样评价他那些相好。每当相好们变得黏人,傅承闲就嫌烦,开始躲着对方、故意用新相好气对方,直到对方自动放弃为止。

    偶尔也有想来傅家闹的,但有汪局长这层关系在,还没等开始闹就被带走了,最后经常不了了之。

    傅念斐心想,我不是爱闹的人,但我怕舅舅躲着我、不理我,所以我得控制自己一点,不能太黏舅舅,省得他烦我。

    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一直往傅承轩和宁小六所在的院子瞄,眼神黏得快拉丝,直到有几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找上他。

    这几个年轻人倒不是找茬的,都笑眯眯很亲善,跟傅念斐一样是被家中长辈带出来见世面的。

    青年人初出茅庐,和觥筹交错商谈大事的长辈们搭不上话,就只能和同辈的聊聊,这才找上傅念斐一起闲聊吃酒。

    “念斐老弟也是奉城大学的学生?巧了,我家小弟也是。他这次考试成绩不好,父亲罚他不许参加宴会,否则你们定有话聊。”

    “念斐兄平时听不听戏?听京剧还是绍兴戏?这几日奉城来了个新戏班,据说是从平城过来的,改次咱几个一起去。”

    “去湖边野餐也好,还能一同骑脚踏车。你不会?没关系,我们教你。”

    这几人七嘴八舌很健谈,一看就是平时不少社交的少爷式人物。傅念斐头一回参加这种场合,又是第一次喝洋酒,在没垫肚子的情况下就跟他们喝了好几杯威士忌。

    傅念斐不懂什么是威士忌,更不懂什么叫加冰不搁苏打,他只觉得这酒真难喝。

    可酒这东西的妙处就在于几口下去便让人微醺上头,飘飘忽忽不知所以然,以至于傅念斐越咂摸越好奇,品着品着就多了。

    他感觉自己脸好热,想睡觉,两腿站不直。

    “念斐兄?念斐兄?”

    “是不是喝多了?”

    “妈呀,他喝几杯了?”

    “好像三杯。”

    “才三杯?醉成这样?”

    “舅……舅舅……”傅念斐仰着脖子小声嘀咕,双目绯红含水凝望水晶吊灯,只觉得漫天都是闪闪发光的舅舅,对方在耀眼的灯球里熠熠生辉,英俊威武。

    “舅……”

    旁边人侧耳倾听,连连摇头。

    “酒?念斐兄还要酒,这可不行,不能再喝了,真是我们的过错。”

    傅念斐:“舅……”

    旁边人:“不能再要酒了!”

    傅念斐:“舅!”

    旁边人:“不成!”

    说曹操曹操到。

    傅承轩刚从花园出来,便看到正扒在别人身上面红耳赤的傅念斐,嘴里叨念着:“救……救……”

    傅承轩登时面色一变。

    他长腿一迈,几步便上前把傅念斐从别人怀里捞出来,紧紧抱住,按着傅念斐的后脑埋进自己颈间,眯起眼眸扫过几人的脸。

    这眼神对初出茅庐的小崽子们来说简直如利刃封喉,即便年龄最大自诩见过几分世面的那位都汗毛一竖,好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您、您好。”

    傅承轩盯向他:“怎么回事?”

    对方紧张地磕磕绊绊:“我们同念斐老弟闲聊,他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就……”

    几人先是解释了一番,随后自报家门,都是实业商人的子弟,他们的父亲傅承轩也有所耳闻,家风不坏,不是傅家主那种管生不管养的人。

    气氛总算一松。

    几人连忙擦汗。

    傅承轩已知是个误会,先是神情一缓跟几人道歉,随后拿出名片递给他们:“今日唐突各位实在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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