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 19、19-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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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承轩此话一出,傅念斐顿觉心中哀戚,只觉得常言道“心意相通”这四个字恐怕是骗人的。

    也不对,这话是说给真正的“心意相通之人”听的,不是尚未互通心意的我和小舅舅,傅念斐思及此处,简直心中更痛。

    就这样,他像一根失去求生意志的软面条,被傅承轩放在床上扒了裤子,半点没有反抗。

    傅承轩挑眉,瞧了小外甥一眼:“又走神?”

    傅念斐双目无神,习惯性敷衍:“嗯嗯,舅舅说得对。”

    傅承轩:……

    走神也好,方便上药。

    傅念斐自小听话、读书守礼,这辈子也没上过几回药,因此裤子一脱,傅承轩就感觉内衬上黏糊糊一片。

    傅承轩:“……你这是把药罐子打翻了?”

    傅念斐屁股凉飕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红着耳根道:“刚被我爹打完的时候是周婆婆帮我涂药,今早上她们都忙着,我又不想让人知道我好多了,就自己涂了。”

    伤在屁股和腿上,能看得见的地方他就仔细涂涂,看不见的地方他又不好意思照镜子,索性就瞎抹一通。

    “你爹打你的时候怎么不躲?”傅承轩用软毛巾擦掉多余的药膏,动作小心翼翼,“疼不疼?”

    “不怎么疼。”傅念斐抱着枕头不敢看他,下半张脸都埋在床褥里,只露出通红的耳朵,“一开始想躲来着,我一进屋他就让我跪下认错,我特别生气,但后来他提我娘……”

    傅念斐闷闷道:“他说我沉迷宴饮玩乐是辜负我娘……平时我每天都读书的,那天的确贪玩了,一页书都没翻,心虚。”

    这是他第一次跟小舅舅同去宴会,他觉得很兴奋,一大早就在打扮。

    后来不知怎么,就开始忧心小舅舅是个满世界相好的人,一直趴在床上伤春悲秋。

    当晚甚至喝醉了,直到次日中午才起,这么算下来,他至少一日半没看书。

    因此辛笃学一提这个他就心虚,没勇气躲了。

    傅承轩闻言无奈,他从床头掏出一罐药膏,先用掌心揉搓膏体化开:“你一年恨不能三百六十五日都在读书,即便一日两日不读,以你的个性后续定要补回来,有什么可心虚的?你如果自认对得起你娘、对得起自己,就不要管别人说什么。”

    他说:“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夸你也好贬你也好,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他扯着你娘的大旗无非是为了借此由头痛快打你一顿,你走心当真,他便得意泄愤,吃亏的是你。”

    傅念斐张了张嘴,没吱声。

    他暗道,他娘这面旗到底有多好用他最近已经体会过了,以后傅家人再提他定会小心为上。

    不过心虚读书这事儿只是很小一方面,更多还是心虚在他想对小舅舅以下犯上这方面。

    他的确对不起他娘。

    挨顿打也是应当……

    “就算还有别的事儿。”傅承轩突然道,“那也该是你娘亲自罚你,关辛笃学什么事儿?如果云珠姐真罚你,我自会挡在你前面。”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傅念斐一懵,然而更让傅念斐惊悚的事还在后面。

    那些化开的药膏膏液晶莹尚带着傅承轩的体温,生有薄茧的指腹触感分明,一点点涂上傅念斐尚未全消的红印子。

    傅念斐顿时轻哼一声,屁股紧绷。

    傅承轩笑出声:“再使劲儿就成泰山石敢当了。”

    他弯着唇角边笑边涂,指尖动作轻柔,傅念斐却受不得这个刺激。

    傅念斐偷偷攥住枕头角,动来动去躲傅承轩的手指头:“还是我自己涂吧舅舅,要不让李大夫来也行。”

    二十岁的年纪正是敏感时候,随便碰几下就往出渗东西,前面的被子要是弄湿了,被舅舅看到说不清楚。

    傅承轩没吱声。

    他的小外甥鲜少郊游,因此皮肤白皙肉也软和。傅念斐屁股躲来躲去肉便跟着晃,傅承轩被他晃得眼花缭乱、心里搓火,下意识就拍了对方屁股一下,沉声警告:“安分点。”

    傅念斐闷哼一声,脚尖当即在被子里蜷起来,那一瞬间,他恨不能手指尖都是渴欲的红。

    掌心内抖动的肉感流连不去,傅承轩攥住手心深吸一口气,室内一时静谧无声。显然,这不该是舅舅和外甥的相处之道。

    傅承轩闭了下眼睛,再睁眼时眼底那点儿凶恶已悄然无踪,他和缓语气:“我给你的手表呢,怎么没戴?”

    提起心爱的手表,傅念斐这才缓过神,他动是不敢再动了,只能夹着双腿抿唇道:“……被人拿走了。”

    傅承轩闻言一顿:“嗯?”

    提起这事儿傅念斐简直恨不得再栽赃辛笃学八百回,他眼眶泛红,将那天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一一说了,这才发现他舅舅并不惊讶。

    “你……你是不是早知道了?”傅念斐不可思议,“是他们合谋杀了我娘对不对?秦姨是医女,用药的事儿她最懂了!”

    傅承轩涂完最后一点药膏,帮小外甥弄好裤子,这才缓缓道:“秦夕和辛笃学的事儿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原本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你,没想到你先知道了。”

    在傅承轩心里,成长之痛是切肤之痛,大抵来源于人心变动。当你不得不接受永恒不恒、人情无情、善恶难辨的时候,你才算成长了,但也不是过去的自己了。

    这样的成长之痛,傅承轩是亲自体会过的。因此他很为难,舍不得小外甥吃这样的苦。

    傅念斐呆愣着低喃:“舅舅……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是娘的儿子,该做她的靠山,可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至少五年了,我却一点也不知道。如果我早点发现,娘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辛笃学胆小如鼠、谨慎至极,他有心瞒你们母子,你们自然知道不了。你娘刚死,他有些得意忘形了,否则也不会在傅家堂而皇之做这种事,还被你发现。”

    “再者说。”傅承轩淡淡道,“你娘不见得是秦夕杀的。”

    傅念斐顿住。

    什么?

    此时卧房门外传来响动,宁小六低声道:“东家,柳班主来了。”

    傅念斐耳朵一竖,柳班主?

    耳熟。

    傅承轩:“知道了。”

    他给小外甥盖好被子,爱怜地揉揉对方脑袋上的软毛:“看你这眼睛就知道你熬了整夜,睡会儿吧,你娘的事儿我来调查,定让该死的人有命偿命。”

    傅承轩说完这话起身便走,路过门口时突然顿了一下,招呼宁小六附耳过来。

    “你让人盯着点儿辛笃学的动向。”他说,“如果傅家传出让辛笃学搬走的消息,你就准备一箱东西放进念斐房间里,位置隐蔽点,别让人一下就找到。”

    宁小六连连点头:“东家放心,箱子里都放什么?”

    傅承轩思索片刻,交代了宁小六好几样东西,小六笑眯眯道声“得嘞”,傅承轩这才去书房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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