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歌: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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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他一闭上眼睛,似乎便能感觉到女子细润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睫毛,划过他的眼尾,游走在他的肌理上,引起阵阵战栗。

    他想,应该是自己太敏感了。

    也许,李璧月只是帮他拂去眼睑上的灰尘而已,他不应该想太多。

    承剑府主高如九天华月,他岂可有非分之想。更何况,他半生修道,焉可起念动痴,耽于尘俗,还为此辗转不寐,岂非自坏修行。

    他索性将覆眼的绸带取下,随手抛在床上。又念了两遍清心咒,打算先睡再说。

    这时,门“吱呀”一动,有人推门进来。

    玉无瑑:“谁?”

    来人没有应答。

    有了上次被挟持的经验,玉无瑑飞快地跳到窗边,打算随时叫人并跳窗逃走。

    忽地,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和女子身上熟悉的冷冽剑息。

    他试探问道:“李府主?”

    来人还是没有应答,只是那模糊的影子却离他越来越近,那确实是李璧月的轮廓。

    如果玉无瑑此时能看见,他很快就能发现李璧月此刻双目无神,眼神空洞,不过是因为醉酒而再次陷入了梦游之境。

    可是他并没有看见。他松了一口气,道:“李府主下午早早回房休息,应该还没有吃晚饭。我让裴小柯将饭食用热水闷在锅里,现在应该还热着……”

    他还没说完,李璧月已经走到他面前。

    她用手将他抵在窗户上,方才被他放在床上的绸带不知怎么又出现她手中。她踮起脚尖,手再次轻轻拂过他的眼尾,将那黑色绸带又系了一遍。

    玉无瑑感觉有点不对,低声道:“李府主?”

    李璧月的脸贴了下来,她的目光注视着他,她的呼吸带着清冽的酒香喷洒在他的脸上。玉无瑑虽看不见,可此时也莫名感受到了某种暧昧的气息,他直觉自己应该将人先推开,可李璧月习武多年,他试了一下,眼前之人竟是纹丝不动。

    “李府……”

    最后那个字没有吐出来。他的鼻尖被压住,一阵柔软的触感攫住了他的双唇。

    玉无瑑脑内一阵轰鸣,同时一股最原始的欲望升腾而起,心跳如鼓声。在这一瞬之间,他几乎陷入彻底的混沌状态,不知有天,不知有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存在。

    他看不见,只能闭眼感受,顺应着自己的本能,回应,攫取,放任,索求。

    ……

    梦境之中。

    李璧月将那碗葡萄美酒一饮而下,周边场景竟是一变。

    古朴雅致的书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荷香清韵的荷塘。

    她从十岁的孩童变成威严持重的承剑府主,而云翊也不再是清风朗月一般的武宁侯世子,而是化作放浪形骸的江湖道士。

    他同样将酒坛递给她,笑道:“这坛荷花酒是以茵娘留下的酒方所制,味道清甜。李府主下午忙了这么久,想必口渴,不妨试试……”

    看着他唇角温柔笑意,李璧月不知为何,忽然想要流泪。

    她想起她找了好久好久,终于找到他了。

    十年之后,她终于找到她珍藏心底的那个人。

    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黑色的绸带。她想起来了,现在云翊看不见了,眼睛畏光。于是她走上前去,用手指轻拂他的眼尾,替他将绸带系上。

    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一幕有些熟悉,好像发生过。

    忽然,李璧月反应了过来,她眼下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不知真的。想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醉酒之后做梦将白天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她犹豫着要不要醒来。一抬头,见眼前有一双微微勾着嘴角的唇,近在咫尺,仿佛在说些什么。

    她忽然福至心灵,她醒着的时候需要守着那些秘密,不敢告诉玉无瑑他的身份,可是做梦,当然就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

    比如偷偷亲一下这张好看的嘴唇,一点问题也没有。

    于是她毫不犹豫一口吻了下去。

    ……

    这是一个极为缠绵和漫长的吻。

    几乎等到玉无瑑喘不过气,李璧月才放开了他。

    玉无瑑纵是道心再坚定,此时也碎成了一地渣渣,更何况他本来也没那么坚定。他气喘吁吁,脸红心跳,终于忍不住道:“李府主,我们……”

    李璧月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些许满足的笑意:“云翊,我终于找到你了……”

    玉无瑑的心一下子从云端跌落谷底。

    云翊,是李璧月寻找十年的那个小竹马的名字。承剑府曾悬赏千两找他的下落。

    李府主是认错人了。

    不,不是。他是眼瞎没错,可李府主可没瞎,不会连人都认不清。

    他的手飞快地按上女子脉搏,脉象涩、结、错杂,正是梦游发作的症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脏仍有些抽搐。

    李府主这是做梦梦游,亲错人了。

    第52章 疑云

    玉无瑑冷静了下来,捻了一道安神诀,轻轻贯入李璧月眉心。

    不一会,眼前的女子便软软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将人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则找了一个蒲团,在窗边打坐。

    夜静更深,玉无瑑念了好几遍清心咒,却是越念越清醒。他刚想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忽然感觉到一道森寒的杀意从窗外逼近。

    又是昨晚那个剑者,看来这个“忘尘”的解法对对方至关重要,他竟再次暗夜前来。

    他正犹豫要不要唤醒李璧月,谁知窗外那人看了躺在床上的李璧月一眼,似乎对她颇为忌惮,又飞快地消失了。

    玉无瑑松了一口气,看来李璧月昨晚虽是误打误撞摸到他的房间里,却也因此又救了他一次。

    第二天早上,李璧月起床之时,微微一惊。这湖边小院简陋,每间房陈设都差不多,她还是很快认识到这并不是自己住的那间。

    一抬眼,青年道士正在窗边打坐。想来是她鸩占鹊巢,他不得不坐了一晚。

    李璧月顿时有些心虚,“我……我怎么在这里?”

    玉无瑑声音倒是平静:“李府主昨晚梦游之症复发,不知怎么就到了我的房间。我不敢惊扰,所以便守在这里。”

    梦游!

    李璧月顿时想起昨夜那个无比清晰的梦境来,她记得她最后强吻了玉无瑑。

    不,也不算强吻。因为他开始虽然也有些懵,也很快回应了她,甚至比她还上头。

    她今早竟然躺在玉无瑑的房间,那么昨晚那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还是她趁着做梦的时候对他图谋不轨?

    那个梦境的后面发生了什么,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她心中惴惴,忍不住试探道:“昨晚……”

    玉无瑑正襟危坐:“李府主放心。在下是修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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