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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皓月歌》 50-60(第5/26页)
霜道:“在大家的见证之下,抓阄分配。幸与不幸,但凭天定。”
又有人问道:“如果我找到凶手,对方却拒不承认怎么办。比如我指认承剑府那位李府主为杀人真凶,她当然不会承认。”
叶衣霜语气沉肃:“不论是谁,如指认他人为凶手,都需拿出证据。不可胡乱攀扯,若有确切论据,可到司花殿来找我,我叶衣霜自会判断是非。”
她顿了一顿,又环视场内:“当然,眼下距离莎诃魔罗花的盛开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也不敢保证那位凶手会不会再作案,诸位缉凶的同时也需保护自身安全,晚上更是如此。还有疑问吗?”
人群有些沉静,人人想得圣花不假,可这凶手如此凶残,谁也不想缉凶不成平白送命。
叶衣霜见无人说话,又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如果大家没有疑问,可以回去休息,也可以寻找线索破案。”
她转身就要回殿,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女声:“叶谷主,且慢——”
叶衣霜回头:“李府主,你还有何事?”
李璧月上前一步,道:“如果,我是说杀人者并非来谷中求药之人,而是药王谷之人。”她的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穆成安身上,道:“比如说我找到证据,证明杀人者乃是叶谷主身边这位穆护卫,也能得到圣花吗?”
叶衣霜点头道:“当然。只要在明晚子时之前找到凶手,不拘凶手是谁,都可以得到圣花。”
李璧月微笑:“好,我没有其他疑问。”
叶衣霜回殿之后,人群纷纷散去。也有人继续留在原地,查看程拓浪的尸体,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
穆成安依旧跪在地上。叶衣霜刚才出来小半时辰,没有看他一眼,他便只能继续跪着,那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叶衣霜离开的方向。
李璧月总觉得那双眼中怀着某种渴望与期冀,就像被遗弃在路旁的小狗渴望着自己的主人能回头看他一眼。
李璧月离开之时,沈云麟追了上来:“李府主为什么认为凶手是穆成安?”
这人很没脸色,不管李璧月态度如何,他都能自己贴上来。
李璧月冷笑道:“沈大掌柜,首先,我并没有说凶手就是穆成安。其次,圣花只有一朵,如今你我可是竞争的关系,你以为我会将自己掌握的线索告诉你吗?沈掌柜如若怀疑,不妨自己调查。”
“我就是随便问问,李府主不说就算了”眼见李璧月走出几步,他又追了上来,“李府主,我想去卢家别馆和红鹛夫人的居所再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李府主要不要一起去。”
李璧月:“沈大掌柜请便,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李璧月看了看沈云麟离开的背影,沿着湖岸,从司花殿走回湖边小院。
虽然今日司花殿人群煊赫,叶衣霜当众宣布将会将圣花交给破解谜案之人,就连沈云麟都积极寻找破案线索。
但是李璧月并不着急,今早看过程拓浪的尸体之后,她心中对这几桩谜案已有所猜测,但心中始终有疑惑不能解,或许还需再问问三娘。
不,孙危楼曾是邪医孙郁南的弟子,恐怕他知道的情况比春三娘更多。可惜,他因为茵娘的事始终无法谅解她。
她穿过篱笆,回到小院门口,意外看到孙危楼正站在门口等她。
破天荒地,孙危楼主动开口问她:“叶衣霜怎么说?”
李璧月:“叶谷主说会将圣花赐予找出谜案真凶的人。”
“此事想必难不倒李府主。”孙危楼嘴角牵动了一下,似乎是嘲讽,但最后又收敛住了。
李璧月:“孙先生,前天晚上你应该已经认出来了凶手是谁。只是我还有几件事情不明,想向孙先生请教,不知先生可否……”
她心中已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孙危楼却指了指湖中的那艘船:“李府主随我来吧——”
小舟浮于水上,孙危楼淡淡开口:“李府主想知道什么?”
第53章 替身
荷香悠悠,小舟遥遥。
李璧月:“我想知道叶衣霜过去的事。”
孙危楼:“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虽然她也是孙郁南的弟子,按辈分算是我的师妹。可是在她拜入药王谷之时,我已经叛出师门,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又怎么会知道她的事。”
李璧月摇摇头,道:“在我们刚进入药王谷的那一天,孙先生您第一次看到穆成安时,曾经说他长得像一个你认识的人。后来春三娘说起,穆成安是叶衣霜在蔺一觞死后才带回药王谷的,他长得与蔺一觞非常相似。既然孙先生认识叶谷主的护卫蔺一觞,又怎么会不认识叶谷主本人?”
她顿了一下,又道:“那日在谷外,孙先生刻意不下马车,应该是为了避免见到叶衣霜,这又是为什么?”
她说完这句,孙危楼似乎惊异了一下。随即,他的目光转为惆怅、惘然,还有一丝丝的悲悯,最后他叹息了一声,道:“我认识叶衣霜,但我确实不想与她见面,因为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
在孙危楼带着茵娘离开药王谷之后,二人四海为家,仍以行医为生。
有一次孙危楼遇到一个棘手的病人,那病人经脉受损,导致双腿残疾。若要彻底医治,除了孙危楼的针灸之术,还需要一种生长在药王谷的药材黑叶草。
孙危楼本想放弃,但是茵娘心善,不忍见到有人遭受与自己过去同样的厄运。孙危楼耐不住茵娘的求恳,决定偷偷回药王谷盗取药材,那是他第一次遇到叶衣霜和蔺一觞。
那天晚上,他驾轻就熟地摸到药田,采摘了足够多的黑夜草之后,临时决定回之前与夏白茵所住的旧居去看一看。他与夏白茵离开药王谷时,走得匆忙,几乎什么都没带。其他东西也就罢了,有一套银针是他所惯用的。这次回来,他想如果有机会,就顺手将自己的东西带走。
等他蹑行到湖边那座小筑时,意外发现那里已经有其他人入住。
那是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五六的少年,他中了剧毒,全身皮肤都呈现青紫之色,身上的皮肤不断地渗血,连流出的血也都是紫色的。
这样的症状放在旁人身上,早就应该死了,可那少年偏偏还有呼吸。
孙危楼行医多年,遇到这样的症状,自然也起了好奇心,正想进去看时,却见一名少女端着一盅汤药从外面走来。
他连忙避到一旁,只从窗外窥视。
那少女似乎对少年的情况习以为常,她先是从袖中取出干净的白布,擦去少年身上的血迹。然后扶着他坐起来,用汤匙舀了药汤给他喂药。
随着汤药入体,少年身上青紫的皮肤慢慢变成红,就像被火灼过一样。少年脸上青筋暴出,似乎极为痛苦,他一把将少女推开:“小姐,我好痛……我不要喝药了,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你杀了我吧……”
见到少年痛苦的模样,少女泪流满面,她将少年紧紧抱在怀里:“一觞,等解了毒……”
少年嘶吼着:“啊……我不要解毒,我不要解毒了……”
他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用头往墙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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