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歌: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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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在高阳山上,昙迦就曾对玉无瑑动手,想要得到道源心火,说要用来建立什么无上佛国。

    昙摩寺的和尚,武功可以比肩李璧月和谢嵩岳,除了昙无国师还能是谁?

    可是对方贵为大唐国师,真的会这么“巧合”地出现在这个破落的道观,又“碰巧”在山匪袭击商队的时候偷袭玉无瑑,夺走道源心火吗?

    她问道:“阿玉,我记得当初你在高阳山讲过一个叫‘无上佛国’的故事,你从前是在哪里听说这个词?”

    玉无瑑道:“是听我师父清尘散人说起。我小的时候在市井长大,也经常听到各地的和尚念经。我那时候对什么都好奇,在街上见到佛教法师讲经,也会听一耳朵,研究过《金刚经》《华严经》几种经书。我曾问师父说:‘我道门经书与佛门经书,究竟孰优孰劣?’师父说:‘世间万法,一体同观,并无高下优劣之别。只是昙摩寺两位主持,不修仁心,倒是妄图建立什么无上佛国,使中原大地,俱为佛土,终究不如我道家逍遥自然之道。’所以,那天在高阳山,我就随便编排了这个故事。”

    李璧月微微皱眉,清尘散人既然提到昙摩寺要建立什么无上佛国,还说什么欲使中原大地,俱为佛土,那说明昙摩寺要建立无上佛国确有其事。可是大唐幅员辽阔,并不比西域诸佛国皆是弹丸之地,人人信佛,想要建立佛国又谈何容易。

    而且,建立无上佛国,又为何需要得到道源心火。

    玉无瑑见她神情凝重,问道:“阿月,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李璧月摇摇头道:“我还有些事情没有理清楚,等我想清楚了再同你解释。对了,失去道源心火,对你有没有影响。”

    玉无瑑道:“先天真炁本身是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失去肯定可惜。但道源心火中最有价值的东西是千瓣金莲记载的无尽藏,是玄真观的正式传承,这一部分的内容我早已烂熟于心,而且我本来就打算将之默写出来,用于将来重建玄真观,失去了倒也没什么……”

    李璧月知道这多年的道士生涯,重新塑造了云翊,他的得失之心比一般人淡了许多,失去道源心火,可能对他而言和今天走在路上丢了两文钱并没有太大差别,但她难免愤懑不平,道:“你等着,我一定会追查此事,帮你将道源心火找回来。”

    两人走出丹房,琳琅记的祁掌柜迎了上来。他先是感谢承剑府昨晚仗义出手,抓了山匪,使商队的货物免遭劫掠,又慰问了玉无瑑一番,又从货物中选了些珍稀的药材养身用。玉无瑑力辞不得,只好先收下了。

    这时日已三竿,众人自然不会在这荒郊野地耽搁,匆匆启程,往长安进发。至于那些山匪,被夏思槐押解到当地县衙,由官府发落。

    两日之后,一行人终于再次回到长安城。

    一夜修整之后,第二天一早,李璧月便照例往东宫面见太子殿下,禀报此行得失。

    最要紧自然是傀儡宗之事。

    这次在那溪,华阳真人伏诛,傀儡宗彻底覆灭,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当初玄真观被是冤案,玄真观传人又已经找回,如今朝廷还需倚仗玉无瑑修复大唐龙脉,玄真观重建之事自然就需提上日程。

    圣人病重,孙危楼在收到李璧月的书信之后,已然入宫。在他的针灸之术下,圣人脉象平稳,只是无法理事,这些事情太子便可做主。两人议定,先以太子的名义昭告天下,玄真观与当年武宗之死无关,再在玄真观旧址上重建宫观。原先玄真观没入宫廷的田产、财物等全部归还,并额外赐下一笔银钱,用以支持玉无瑑重建玄真观。

    第二桩便是乌夷族之事。乌夷族地方虽小,但是其祖先自有隋一朝便从未归化中央朝廷,值此内忧外患之际,陆少霖宣布臣服朝廷,并亲自来长安朝贡,这于太子李澈自然是颜面有光的大好事。他当下就决定第二日朝会接见陆少霖,加以封赏,又听说陆少霖要来长安治病,将自己位于宣平坊的一座宅邸“嘉园”赐给陆少霖,作为其在长安城的居所。

    陆少霖这次来长安,本是李璧月临时起意,他身边带的人并不多。虽说太子的宅院宫女仆从一应俱全,但防卫方面承剑府就要自己费心,李璧月派出十六人护卫陆少霖的安全,统辖之事便交给唐绯樱负责。

    她想着陆少霖初来乍到,身边得有个熟悉的人带他了解一下环境,唐绯樱与他既然有情,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另外还有一桩,李璧月邀请陆少霖到长安来,一是认为这于乌夷族和如今大唐朝廷都有好处,二来陆少霖因为体内余毒,命不久矣,李璧月希望叶衣霜这位专精毒药的圣手能够为他解毒。但是回到长安才知道,叶衣霜这段时间有事耽搁,尚在洛阳,李璧月只好命高如松带了她的信物去接人。

    只是少了唐绯樱和高如松两个得力的人手,接下来的半个月,李璧月都忙得不可开交。

    她这次离开长安快三个月,以长孙璟的脾性,大事上处理得没啥问题,但还是给她积攒下一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庶务。还有一些案子,长孙璟查到一半,听说李璧月就要回来了,他就撂挑子不干了。李璧月重新接手,又要重新查起。

    当然,以李璧月的效率,这些案子也多在三五日就解决了,只除了一桩疑案。

    案宗是说半个月前,有人在长安城外的广通渠中发现了两具尸体,死者一男一女。经过鉴定,男子的身份是长安富室甄家的公子,女子是寓居城外一黄姓人家的女儿。

    事情发生之后,官府本来是将尸体发还各家,让各自安葬,谁知这黄家将甄家告上长安县衙,说甄家是强抢民女,最终将他女儿戕害,要求甄家给个说法。那甄家也不是善茬,反手到京兆府告黄家敲诈勒索。

    长安县衙调查之后,发现黄家的诉状不无道理。原来,这黄家老爹从前欠了赌债,借了甄家的高利贷还不起,这甄家也一度逼迫黄家卖女来还债,只是黄女坚决不从,没多久,就出了甄家公子和黄家女儿双双身死的事。

    京兆府的调查却是倾向于甄家。卷宗是说黄家欠了赌债之后,仗着女儿有几分姿色,一心想将女儿嫁给甄家公子。两边既然成了亲家,这赌债自然一笔勾销,说不定还能敲诈一笔巨额彩礼。至于甄家公子和黄家女儿一起死在广通渠,甄家认为是黄家蓄意谋害,就是为了敲诈钱财。

    两边衙门为此事争执不休,最终将此事卷宗移交到承剑府这边。本来,这种民间纠纷,承剑府一向不太管,但长孙璟是个老好人,半推半就地也就应下了,反正这查案最终还是落在李璧月头上。

    李璧月看了两遍卷宗,两边各有人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少不得还是得亲自出门调查一番。

    她出了拂霜楼,见裴小柯冒冒失失地从外面回来,手上抱着足足半人高的书卷,却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狸花猫吓了一吓,手上书卷散落一地。

    李璧月上前,帮他将书卷重新收拢,问道:“小柯,你抱着这些书去哪?你师父呢?”

    回长安这些时日,她忙着公事,也想着玉无瑑应该忙着默写道源心火中的无尽藏,也没去打扰,两人已是好几天没有见面。

    裴小柯瘪了瘪嘴,控诉道:“李府主,师父不务正业,我说你也该管管他……”

    李璧月:“你师父怎么就不务正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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