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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24-30(第14/15页)
没处发呢。你再敢不识趣?”
阿松只是直着脊背,规矩颔首。
“叮——”一声,李玄白弹剑出鞘。
南琼霜走过去,从阿松的背影后瞧见了李玄白桀骜愠怒的脸,很温和地问:
“这是怎么了?”
第30章
一见她,李玄白那张阴沉不耐的脸,有了片刻的舒缓。
“你来了。”他撩着眼皮打量她,“还肯记得我这个人?”
“阴阳怪气的。”她站在阿松身侧,一步也不迈,故意问,“你来做什么?”
门内忽然伸进一只手,她小臂被人一抓,像只小鸡仔一样被李玄白从阿松身旁拉了过去,跨过门槛,掩在他身后。
阿松在门内,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她被拉出了门,一时脸色更加绷紧,“师兄,上次从暮雪院里强抢楚姑娘带走,已经被少掌门禀报师叔罚过,竟然不怕受第二次?”
“罚?你管那也叫罚。”李玄白笑得张狂,那颗鸽血红的小耳坠乱晃着,“告诉你吧,师叔只会罚他,不会真罚我。”
说着,不顾阿松脸色,悠然自得拉着她转过了身。
“对了,这个给你。”她将那浅蓝色的同心结塞进他手里。
“哟呵,同心结?”他眉梢挑了一挑,“算你有良心。”接过,当即就垂首,三下五除二绑在剑柄上。
南琼霜冷眼看着他系结,懒散问,“夹枪带棒的,我哪里惹你了?”
“你也敢问?!”李玄白不可思议抬起头看她,冷笑一声,“那天,那个姓顾的要你过去,你就过去了,你竟然忘了?”
南琼霜耸耸肩,“不然我能怎么办?”
李玄白猛地拉住她,攥住她小臂,抓得她几乎有些痛,眼神晦暗:“我们说好过什么,你可别忘了。”
她还真不记得了。“我们说好过什么?”
“说过——”小臂上的五指又缓缓收紧,他眼神沉得仿佛山雨欲来,“——你要陪我演。”
南琼霜一愣。
他那时说的“陪他演”,竟然是指这个。
陪他演两情相悦么?
那怕是当真演不长久,她有更需要演的人,她冷嗤一声。
不过,演两情相悦做什么?假如爱上她,他在山内地位必然要动摇不少,毕竟她如今已是众矢之的。
难道——他想下山?
南琼霜上下凉凉打量他一圈,笑道,“要我演爱你?”
“也不是演。我问你,”李玄白沉沉盯着她,“倘若要你选,我和那个顾止,你选哪个?”
当然是谁能替她拿来镇山玉牌,就选哪个。
她不在乎地拨拨耳朵底下的小耳坠。
这一拨,忽然发现,她一向戴在身上的七乌香木的小耳坠,竟然忘了带了。
今天一整天恐怕都要跟李玄白在一起,李玄白是她这局上至关重要的一步棋,不戴那对耳坠,总觉得是白白放了机会溜走。
她道,“等我一下,忘了东西。”
“忘了什么?”李玄白语气倏地暴躁起来,“你的回答呢?”
她回眸笑了一声,“选你。”
不就是想听这个吗?反正空口白牙,他要多少,她有多少。
山风清冽,落花在微寒的风里飘摇零落,李玄白站在山岗上,蓦然变了脸色。
周身烦躁之气,一瞬竟然尽数散了,冷哼一声,抱着肩膀踢石头玩。
南琼霜冷笑,男人怎么总想叫她爱上他们?一说不爱,一个个不依不饶
的。
转身,敲开院门,又闪身回了院子。
*
前些日子,她闲着无聊,叫小厨房给她做了几个玫瑰酥。眼下既然要出去,就顺手拿纸包了起来,打算一并带走。
再出门的时候,院门半开,阿松依旧挡在双门中间,不依不饶地沉默伫立着。
门外说话人却有两个。
“……我为什么不能带她走?她自己愿意同我走,你管得着吗?”李玄白的声音。
她从阿松身侧闪身跨出门去,一抬眼,“……顾公子。”
顾止长身立在门外,仍是一贯的雪白的弟子衣,然而今日脸色却分外冷寒,甚至比身上衣裳还要发白些。
望了她一眼,轻飘飘瞥开。
就那一眼,有时候,顾止觉得,她肤白得太过分,唇怎么竟然又天生那样红。有些事情,简直不能怪他。
未等她说话,李玄白已经不由分说握住了她小臂,欲把她径直从顾止身旁拉走。
她脚下一趔趄,下一瞬,忽然感觉另一只胳膊,也不知不觉被另一只手握住。
她一愣。
他抓了她的胳膊?
那手掌却倏地松开了。
一瞬间的温热,仿佛幻梦。
顾止几乎是触了电似的撒了手,把手收进袖子里,广袖一横,拦在她身前。
她垂下眼眸。
顾止道,“楚姑娘前些日子摔了,你少拉拉扯扯。”
李玄白冷笑,“她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在这拦个什么劲?”
望着他不肯放开她的手,顾止却忽然瞧见了,朗朗日头下,李玄白腰间的,一个再熟悉、再显眼、再刺目不过的东西。
那个远山蓝的同心结。
竟然明晃晃、毫无忌惮、堂而皇之地,挂在他那柄剑下面。
他怎么敢?!
手握上腰间剑柄,下意识就要抽剑出鞘。
却险险止住。
他闭上眼睛,不由自主倒退了两步,微晃着堪堪站稳。
睁开眼睛,强自缓了一时片刻。
再开口的时候,神色平静如水,然而不知为何,似乎虚脱了般无力。
他轻轻道,“楚姑娘……是自己愿意同他一起吗?”
一句话,问得南琼霜愣住。
她该怎么答?
虽然在问她,却仿佛出神愣着,仿佛……是问给他自己。
一种疲惫的,心灰意冷。
忽然,他腰间一个东西摇动一瞬,是他剑柄上那个粗糙笨重的香囊。
她勾唇笑了一下,“算是。”
顾止也没说什么,噙着一丝笑,出神望着她锁骨半晌,垂着眼眸。
良久,轻轻颔首。
“我知道了。”侧开身子,容她过去,“去吧。”
笑是仍然笑着。
可是,人竟然像受了冻般微微发起抖来。
她到底还记不记得,上一次,他这般冻得发抖,是他深夜领罚从瀑布底下出来,她撑着一只窄舟来接他。
那时候,她还能发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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