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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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处发呢。你再敢不识趣?”

    阿松只是直着脊背,规矩颔首。

    “叮——”一声,李玄白弹剑出鞘。

    南琼霜走过去,从阿松的背影后瞧见了李玄白桀骜愠怒的脸,很温和地问:

    “这是怎么了?”

    第30章

    一见她,李玄白那张阴沉不耐的脸,有了片刻的舒缓。

    “你来了。”他撩着眼皮打量她,“还肯记得我这个人?”

    “阴阳怪气的。”她站在阿松身侧,一步也不迈,故意问,“你来做什么?”

    门内忽然伸进一只手,她小臂被人一抓,像只小鸡仔一样被李玄白从阿松身旁拉了过去,跨过门槛,掩在他身后。

    阿松在门内,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她被拉出了门,一时脸色更加绷紧,“师兄,上次从暮雪院里强抢楚姑娘带走,已经被少掌门禀报师叔罚过,竟然不怕受第二次?”

    “罚?你管那也叫罚。”李玄白笑得张狂,那颗鸽血红的小耳坠乱晃着,“告诉你吧,师叔只会罚他,不会真罚我。”

    说着,不顾阿松脸色,悠然自得拉着她转过了身。

    “对了,这个给你。”她将那浅蓝色的同心结塞进他手里。

    “哟呵,同心结?”他眉梢挑了一挑,“算你有良心。”接过,当即就垂首,三下五除二绑在剑柄上。

    南琼霜冷眼看着他系结,懒散问,“夹枪带棒的,我哪里惹你了?”

    “你也敢问?!”李玄白不可思议抬起头看她,冷笑一声,“那天,那个姓顾的要你过去,你就过去了,你竟然忘了?”

    南琼霜耸耸肩,“不然我能怎么办?”

    李玄白猛地拉住她,攥住她小臂,抓得她几乎有些痛,眼神晦暗:“我们说好过什么,你可别忘了。”

    她还真不记得了。“我们说好过什么?”

    “说过——”小臂上的五指又缓缓收紧,他眼神沉得仿佛山雨欲来,“——你要陪我演。”

    南琼霜一愣。

    他那时说的“陪他演”,竟然是指这个。

    陪他演两情相悦么?

    那怕是当真演不长久,她有更需要演的人,她冷嗤一声。

    不过,演两情相悦做什么?假如爱上她,他在山内地位必然要动摇不少,毕竟她如今已是众矢之的。

    难道——他想下山?

    南琼霜上下凉凉打量他一圈,笑道,“要我演爱你?”

    “也不是演。我问你,”李玄白沉沉盯着她,“倘若要你选,我和那个顾止,你选哪个?”

    当然是谁能替她拿来镇山玉牌,就选哪个。

    她不在乎地拨拨耳朵底下的小耳坠。

    这一拨,忽然发现,她一向戴在身上的七乌香木的小耳坠,竟然忘了带了。

    今天一整天恐怕都要跟李玄白在一起,李玄白是她这局上至关重要的一步棋,不戴那对耳坠,总觉得是白白放了机会溜走。

    她道,“等我一下,忘了东西。”

    “忘了什么?”李玄白语气倏地暴躁起来,“你的回答呢?”

    她回眸笑了一声,“选你。”

    不就是想听这个吗?反正空口白牙,他要多少,她有多少。

    山风清冽,落花在微寒的风里飘摇零落,李玄白站在山岗上,蓦然变了脸色。

    周身烦躁之气,一瞬竟然尽数散了,冷哼一声,抱着肩膀踢石头玩。

    南琼霜冷笑,男人怎么总想叫她爱上他们?一说不爱,一个个不依不饶

    的。

    转身,敲开院门,又闪身回了院子。

    *

    前些日子,她闲着无聊,叫小厨房给她做了几个玫瑰酥。眼下既然要出去,就顺手拿纸包了起来,打算一并带走。

    再出门的时候,院门半开,阿松依旧挡在双门中间,不依不饶地沉默伫立着。

    门外说话人却有两个。

    “……我为什么不能带她走?她自己愿意同我走,你管得着吗?”李玄白的声音。

    她从阿松身侧闪身跨出门去,一抬眼,“……顾公子。”

    顾止长身立在门外,仍是一贯的雪白的弟子衣,然而今日脸色却分外冷寒,甚至比身上衣裳还要发白些。

    望了她一眼,轻飘飘瞥开。

    就那一眼,有时候,顾止觉得,她肤白得太过分,唇怎么竟然又天生那样红。有些事情,简直不能怪他。

    未等她说话,李玄白已经不由分说握住了她小臂,欲把她径直从顾止身旁拉走。

    她脚下一趔趄,下一瞬,忽然感觉另一只胳膊,也不知不觉被另一只手握住。

    她一愣。

    他抓了她的胳膊?

    那手掌却倏地松开了。

    一瞬间的温热,仿佛幻梦。

    顾止几乎是触了电似的撒了手,把手收进袖子里,广袖一横,拦在她身前。

    她垂下眼眸。

    顾止道,“楚姑娘前些日子摔了,你少拉拉扯扯。”

    李玄白冷笑,“她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在这拦个什么劲?”

    望着他不肯放开她的手,顾止却忽然瞧见了,朗朗日头下,李玄白腰间的,一个再熟悉、再显眼、再刺目不过的东西。

    那个远山蓝的同心结。

    竟然明晃晃、毫无忌惮、堂而皇之地,挂在他那柄剑下面。

    他怎么敢?!

    手握上腰间剑柄,下意识就要抽剑出鞘。

    却险险止住。

    他闭上眼睛,不由自主倒退了两步,微晃着堪堪站稳。

    睁开眼睛,强自缓了一时片刻。

    再开口的时候,神色平静如水,然而不知为何,似乎虚脱了般无力。

    他轻轻道,“楚姑娘……是自己愿意同他一起吗?”

    一句话,问得南琼霜愣住。

    她该怎么答?

    虽然在问她,却仿佛出神愣着,仿佛……是问给他自己。

    一种疲惫的,心灰意冷。

    忽然,他腰间一个东西摇动一瞬,是他剑柄上那个粗糙笨重的香囊。

    她勾唇笑了一下,“算是。”

    顾止也没说什么,噙着一丝笑,出神望着她锁骨半晌,垂着眼眸。

    良久,轻轻颔首。

    “我知道了。”侧开身子,容她过去,“去吧。”

    笑是仍然笑着。

    可是,人竟然像受了冻般微微发起抖来。

    她到底还记不记得,上一次,他这般冻得发抖,是他深夜领罚从瀑布底下出来,她撑着一只窄舟来接他。

    那时候,她还能发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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