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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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该得罪的人还是一样得罪了。

    最后憋着一肚子无名火,连撒都不知道去哪里撒。

    下次不如一口回绝。

    反正师叔也并不是什么秉公无私之人。反正大多数事情他仍是问心无愧。反正早得罪也是得罪,晚得罪也是得罪,不如一早讲得透彻些,至少落个夜晚安枕。

    他早已仁至义尽,忍得够了。

    想到这,他目光沉沉,将那银簪捏在指间,上了榻,摩挲着那支簪子睡了。

    第二日醒来,却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拉开门来,是昨日帮他铺床的阿度。见了他,吓得“啊呀”一声,“顾公子怎么脸色这样差?昨晚睡得不好?”

    他眼下挂着两团青黑的眼圈,不可置否,“什么事?”

    “天山上送来了急信。八百里加急。”

    他将信接过来打开。

    说是山上阴阳钥丢了,叫他回去处理。

    他道,“知道了,谢谢你。”

    师叔也当真是有趣,无事的时候,把人卖到山下伺候自己家外甥女,有事的时候,又一封信把人叫回来,给他忙前忙后。

    “衡掌门可起了?”他道,“山上有事召顾某回山,顾某先去道个别。另外,也有些话需与掌门说开。”

    *

    同衡掌门将一切清楚讲明,紧赶慢赶,傍晚,就到了天山脚下。

    站在山门底下,顾止屏息闭了闭眼,略微抚平了胸中燥气。

    守望塔里的门侯张信世代守门,顾止年少时经常下山,次次都要劳烦张信,加之他也不喜端架子,一来二去,也成了熟人。

    张信从塔底下探出个脑袋:“少掌门,今日脸色怎么这样差?可是路上劳顿,没休息好?”

    他闭了闭眼,勉强笑道,“山上事多,睡不踏实。”

    “少掌门可要仔细身体才是!若是身子垮了,便是兜里有个金山银山,也不值当——”大力将门摇开。

    顾止揉了揉眉心,朝他客气颔首,步入了缓缓打开的巨门。

    巨门之内,许是他回来的太仓促,无人迎接。

    他暗自松了口气。

    一大早,已经有两茬人见了他便惊呼脸色不对。他脸色如今那么差吗?

    不过是昨晚,梦见了凌绝阁内,李玄白强迫她……接了个吻。

    他眼中戾气转了一瞬。

    阴阳钥的事,谁弄丢的,谁先处理吧。

    他倒是有些事,再等便心焦,非去看看不可。

    *

    凌绝阁内。

    窗户大开,凌绝阁乃是建在高崖之上,两面窗子一并打开,便穿堂风呼啸,简直要将人从房间里卷走。

    李玄白又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练功,她自己一个人坐在窗下的罗汉床上,百无聊赖地转着他那把象牙白玉扇玩。

    据说,洛京城中的舞姬,能将两柄比这大得多的扇子甩得圆面一般,两手抛起,交换接住,利落如落花流水。

    她转扇一周,哗地打开,往上一抛。

    忽然伸来一只手,山风携来两瓣花片,落在那人衣袖上,掌心向上,宽厚手掌将那扇子稳稳接住了。

    握在手里,阖扇。

    顺着衣袖看上去,饶是她也惊了一瞬,“公子……?”

    昨天才目送着离开的人,今日傍晚便在她床前负手而立,窗外日光斜照进来,将他长衣映上一层淡淡的跃动的金,他眉目疏离,冷淡颔首:

    “姑娘。”

    她错愕着,“公子不是昨日才离山吗?今日便回来了?”

    顾止:“有些急事。”

    有急事来寻我做什么?神出鬼没的,平白惹人惊讶。

    她眨眨眼,将扇打开了,有一搭没一搭摇着,“那公子来凌绝阁是……?”

    他忽然道,“怎么脸色这样白?他欺负你了?”

    “谁?”这话说得她一愣,俄而笑了,“不是,昨日……昨日长老叫我过去说话。”

    他眉头拧起,“师叔?”

    她点点头,作出一副柔弱又为难之色,“在长老那里喝了杯茶。回来以后……大概是身子不好,吐了两口血。”

    “吐血?!”他拨开挡在她面前的白扇,仔仔细细在她脸上惊慌打量了一圈,须臾垂眸,思量片刻,“皎皎,跟我走。”

    “去哪?”她心想,这人今天不大对劲。

    “回我那里。”牵着她的胳膊,回身欲走。

    “诶!”她抽回胳膊,拿着扇子在他手上敲了一下,“今晚我同李玄白说好了去玉环台上看星星哪。公子回吧。”

    他顿住脚步,沉默半晌,站在原地,只是呼吸轻轻。

    再抬眼看她的时候,那脸色简直如山巅冰雪,既无血色,也不近人情。

    长睫黑漆漆压着:“皎皎,跟我回去。”

    那样毫无商量余地的强势神情,她几乎从未见过。

    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同她好说好商量,不论对谁,都叫人如沐春风吗?

    她敏锐地察觉到,今日或许有机可乘。于是又往罗汉床内坐了坐,看着他,一字一顿:

    “不回。”

    他竟然笑了一瞬,“皎皎。”

    跨了一步,膝盖紧贴着床,仿佛下一秒,就要屈膝上床来捉她。

    平日那样温柔雅润的人,目光近乎寒凉慑人,仅仅是不远不近地将眼神投过来,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不自觉连呼吸都放轻了,仿佛凫水的人忽然见漆黑的海泛起泡沫,再擅于游水,心里也不安。

    他今日不大对劲。

    整个人都不大对劲。脸色憔悴,眼尾泛红,神色茫然而凄怆,整个人失魂落魄,几乎颠三倒四。

    她道,“公子……你喝了酒吗?”

    他凉凉笑了下。

    要是真喝了酒,倒还好了。至少今天这一切,他还有得解释。

    “跟我回去,听话。”他将声音有意放轻了,体面伸出一只手,“星星,我也可以陪你看。”

    她垂下眼,望着伸到面前的那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心里却想,今天是个逼他一把的好日子。

    第54章

    她摇摇头,“恐怕不行,我同玄白公子说好了的。”

    顾止闻言,出神沉默许久,不知在想什么,人几乎成了一尊眉睫结霜的雕像。

    长睫乌压压低垂,他那神色,迷惘而凄哀,然而似乎害怕自己整个崩塌,故尚不允许自己过分心伤,平静道:

    “皎皎,我不是在同你商量。李玄白性子太差,你跟着我比较好。”

    “不是性子好坏……”她又摇了摇扇子,“公子今日是怎么了?平时说话都好好的,怎么下山一趟,回来就这样对我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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