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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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琼霜:“……”

    李玄白:“怎么不说话?那扇子精致着呢,上回你在我那住一阵就没了。不在你那吗?”

    南琼霜偏开头:“不在。”

    李玄白纳闷嘶了一声,“那在哪?”

    南琼霜不理他,往方才那边看着,只见衡黄在宋瑶洁的千劝百劝下,终于一跺脚,与宋瑶洁同走了。

    南琼霜心里冷笑,真是无法无天,被家里娇惯坏了。

    伊海川奉命守着她,本想上前,然而被李玄白一记眼刀剜过来,只得冷汗涔涔地退到一旁。

    她看在眼里,无奈笑了笑:“闭关这些日子,练得好吗?”

    李玄白笑了一声,胳膊搭在看台栏杆上,“你刚刚没看见吗?身轻如燕。今年就算那个窝囊废回山,我也铁定是魁首。”

    谁是魁首,她根本无所谓,不过她倒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们的本命珠都是那样流光溢彩的吗?

    她朝他伸出手:“你的本命珠给我瞧瞧?”

    李玄白抱着肩膀,上下白她一眼:“给不了。这都能给你看?这可是天山上用来混饭吃的东西。”

    她自讨了个没趣,收回手,“原来李大少爷给人看看珠子,就能没饭吃了。”

    “你少拿话刺我,这是我们天山内的规矩。”

    “哟,这时候守上规矩了。”她似笑非笑,“当真是想守的就守,不想守就不守。”

    “那是自然。规矩这东西不就是这么用的?”他两手一摊,又道,“我那支弄山月,你带来没有?”

    南琼霜倚在栏杆上,静静听他往下接。

    “方才把那婆娘得罪了,我怕一会上台,她给我下黑手。”

    他也倚在栏杆上,往下遥望,山风轻微,他碎发在眼尾那颗小泪痣旁扫着,“今年我必须夺魁。正好你坐那中间,位置好,你给我看着点。”

    她自袖中把那支弄山月掏出来,这箫,顾怀瑾不论如何不许她动,但越不许,她越想带,何况是能立时叫来李玄白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用箫来帮你指来物的方位?”

    李玄白笑:“正是。”

    她把那箫在掌中转着玩:“那又何必用你这支箫?旁的东西不也一样?”

    李玄白得意笑了一声,“我就是要看看,我的东西,你有没有随身带着。”

    神经。南琼霜翻个白眼。

    “不过你今年非夺魁不可?”

    “是啊。”李玄白似乎有点感慨,两只胳膊搁在栏杆上,眺望远处山谷间正逐渐升起的日轮,“为此,还带了点东西来。”

    “什么东西?”她陡然又看见了长发上黏连的糖丝,心火顿起,拿着帕子一点一点把那些糖捏下来。

    李玄白忽然在她眼皮底下摊开掌心,掌心中一只圆滚滚的小球。

    “这是什么?”她把发丝捋到身后。

    李玄白只是眸光深深,笑而不语。

    南琼霜将那小球接过来,摇了摇。

    倒是很轻,但也不大像毒雾一类的东西,里头并不均匀。

    摇得狠了,放在耳旁听,里面似乎有些窸窣声响,规律但细微,不知为何,听着就有点令人胆寒。

    她忽然意识到,这里面的东西——可能是活的。

    她一时惊讶,“你带了蛊虫来?”

    李玄白原本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姿态,想跟她显摆一把卖个关子,不想却被她一下子猜到了,一时不爽:“你怎么知道?”

    南琼霜沉默不语。

    她道:“你要用这东西对付谁?”

    李玄白笑,“你说呢?”

    南琼霜一时竟不知自己该有怎样的心情,似乎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地冒上来,却又被她刻意按捺回去,只是平静问:“什么蛊?怎么种,怎么发作的?”

    “蚰蜒蛊。见血就能钻进去。”他笑起来,那颗耳坠晃得招摇又妖孽,“到时候,随意划个小口,手上一弹,他就离死不远了。”

    死什么死?顾怀瑾死了,她上哪找镇山玉牌?

    她问:“那么,怎么解?”

    李玄白手指抱着胳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不知道,没解过。大约得把这虫子挖出来吧?神人也挖不出来。”

    说完,似笑非笑睨她一眼:“想给那个姓顾的解?”

    要真让你得手,才是坏了我的好事了。南琼霜垂眸,将那弄山月在掌中转着。

    “我是无所谓,反正要下山了。”她道,“下山文牒什么时候递给顾怀瑾?”

    一提到这事,李玄白就心情好,手指在栏杆上敲得仿佛弹琴一般,“不如等他毒蛊发作,快咽气的时候吧?那时候人大约最绝望。”说着竟然愉悦笑起来,“你猜,快死的时候,让他听见你我要一同下山,他表情得是什么样啊?我惦记一个月了,做梦都想看。”

    她眉头皱了一瞬,心烦意乱,揉着自己眉心。

    “怎么?你不想看?”他敏锐察觉到她那片刻的背离,当即转了神色,夺过她掌中的弄山月,在她额上轻敲一下,“在他院子里住了一个月,就不认我了是吗,楚皎皎?”

    她将那箫拨开,“别闹。”偏开头去。

    “你把话说清楚。”他一个箭步跨到她另一侧,手一把按在栏杆上,不准她看别的,“是你答应我要一同下山,我才把你在他那放了一个月。怎么,如今……”

    忽然“当”一声巨响,一颗流星般的珠子猛然砸在两人倚靠着的栏杆上,搓出一些火星。

    带起的风摇动李玄白的小耳坠,他霎时朝那珠子的来向盯去,阴鸷不已。

    顾怀瑾张开手,一瞬,那珠子乖顺收回他掌心,他游刃有余收入袖中,神色如常走在最前头,身后随着宋瑶洁和衡黄,一路衣袂轻扬,在山上众弟子或敬或畏的目光之中,遥遥走来。

    她四下被一群山上弟子围绕着,众人之间,顾怀瑾却仿佛只看得见她似的,望着她,连眼珠都没有错一瞬。

    她竟然有点心虚,垂下眼睛。

    忽然,四周的人群一齐屈膝行礼,她前头的人骤然矮了一片。

    她站在中间,一时有点惊讶,鹤立鸡群似的不自在。

    顾怀瑾却只是略略颔首敷衍一下,脉脉直望着她道:“皎皎。”登上观武台的台阶,一步步在众人注视里,径直朝她走来。

    周围弟子慌忙沉默着作鸟兽散了,她身边顿时空了一片。

    南琼霜的心被缓缓吊了起来,无声后退了半步。

    终于,他站定在她面前,拈起她一缕鬓发在指尖捻着,“不是说过了,不要和他说话?”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答,旁边李玄白嗤笑一声,把他的手指从她长发上拨开:“她跟我说不说话,你还管得了?手拿开。”

    顾怀瑾垂首,长睫安安静静压着眼眸,一时竟然不知在想什么。

    最近这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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