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60-70(第20/22页)
,飘落下来。
饶是南琼霜,也是心有余悸。
抬头,顾怀瑾那颗本命珠已经去奔赴下一个使命,划着弧线,归入他掌心。
她坐在观武台上,一时发起抖来。
伊海川冷汗湿透了后背:“楚姑娘,可有受伤?”
她平缓着呼吸,摇头:“无妨,不必担心。”
说着不必担心,可是方才有多险,她自己最知道。
极乐堂中的人,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副好容貌。倘若被那样的流珠直击了面中,她这张脸,今日非毁了不可。
胆敢拿本命珠朝她脸上比划,李玄白,今日找死?!
台上,顾怀瑾一道掌风悍然劈来,轰得李玄白所有的本命珠都在空中后退数寸。
“你他妈疯了,胆敢动她?!”
李玄白认识顾怀瑾已经十数年有余,从未听他吐过一个脏字,听了这话,一时爽快。
“瞧瞧,瞧瞧。我就知道,只要一跟她扯上关系——”忽然手指一动,牵出两片薄刃,浮在空中,骤然朝面前人急刺过去,“——你就出纰漏。”
话音刚落,顾怀瑾咬牙闷哼一声。
两片薄刃霎时染了血,日头底下映着晃眼的光,浮在空中,回了李玄白身侧。
李玄白拈来那两片刀刃,好整以暇地将上面嵌着的本命珠取了下来,刀刃扔到一旁,捏在指间,对着光照了照。
“我又不会真的害她。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他慢条斯理地笑了,“你这能怪谁?”
顾止捂着小臂,方才那两片飞刃,趁他不注意,割开了他的衣袖,伤及皮肉,如今白衣已经洇出一些红色的血来。
皮肉伤倒是小事。
不过——
他伤口里,进了东西。
活的,异物,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铁青着脸,他自袖中取出一只金环,咬牙箍在小臂末端,调节收紧。
李玄白一见那金环,登时笑了,“噢,今日是有备而来。是她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查出来的?”
顾怀瑾:“你以为这么些年,你做过什么事,山内当真不清楚吗?”
李玄白赞同颔首,两手一摊,“那么,感恩少掌门网开一面,给我也留了面子。”
顾止冷哼一声。
忽然,脸色痛苦万分,似乎站都站不稳,捂着小臂,缓缓地半跪在地。
李玄白懒倦收剑入鞘,太阳将他影子映得斜而尖长,整个平坦空旷的比武台上,唯有他一人身影如一把直立的刀,无坚不摧,也无人镇得住。
“对了,告诉你件事。”
“她送我的那个同心结,我烧了。”
“你猜怎么着?她不生气。”
“而且,还要跟我下山。”
“你若是——”
话就停在这里,没有余下的字。
李玄白仰着头,双眼涣散,缓缓栽倒下去。
对面,顾怀瑾放开了自己手臂,太阳穴青筋暴突,人却冷静得可怕,面沉如水,站直起身。
擂台边缘,周信嘘——地吹响了骨哨。
观武台霎时一片掌声雷动,喝彩如潮。
前头,太阳自山谷中升起,山影与日光将整个比武台割为两半,李玄白失神倒在泛蓝的阴影中。
太阳光底下,顾怀瑾衣袍跃动着雪光,站在李玄白脚前,淡淡瞥了一眼,不置一词,转身离场。
台上,李玄白一双眼渐渐恢复了清明,看见了头顶一片湛蓝的天。
周遭一片喧哗欢呼声,他躺在地上,缓缓地想。
妈的,竟然连顾怀瑾这小子,近来都学会了玩阴的。还跟他装上病了?
他就说那蚰蜒蛊,怎么会发作得如此之快。
要不是他反应快,今日怕是已经被他的珠子,凿穿了后脑。
他气得笑了,想,这种阴招,是不是那个女人教会的?
*
观武台上。
胜负已分,南琼霜答应过他看完了这一场便回去,于是站起了身。
伊海川:“我送姑娘去卧龙寺。”
南琼霜点头应允:“谢过伊师兄。”
从观武台的台阶上一阶一阶下去,她垂头避过来往的人,忽然莫名感觉远处,有人在看她。
她回身一望。
看台上,众人之间,衡黄撑腮,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她耸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
还惦记着她呢?这山上,不止男人抓了她不放,连女人也抓了
她不放。
有点意思。
她不在乎,从容如常随在伊海川身侧,由着他将她领上一条水上回廊。
山上天气变幻无常,方才比武台上还艳阳高照,这一会,竟然起了些山雾。白茫茫雾气贴着山体,不凑近看,简直看不出山岩嶙峋。
水面上,雾气浩渺。木回廊表面凝了一层晶莹水珠,人步行其上,感觉鞋袜都快沾湿了,走上去,吱吱地响,滑得厉害。
伊海川:“姑娘小心。”
她双手交叠在小腹,长吸了一口气,“好。”
伊海川不是善谈热络的性格,走在这样看不清前路的雾里,两人一时无话,她心里有些闷闷的,跳得厉害。
一会的事,她想起来,便头痛。
今日一天,顾怀瑾大致已经气得快吐血了。原本在观武台上去点个卯都依依不舍,牵着她的手在袖中摸了又摸,结果回来就见到她拿着支弄山月,跟李玄白在一起说笑。
一起闹到菩提阁,以少掌门之位相要挟,才终于保下她。结果转头就听说,她要同李玄白一起下山了,他甚至是最后一个得知的。
山上大比,她替李玄白指暗器,似乎还被他在台上看了个正着,也不知他在那样的战势里,究竟是如何百忙之中分神出来看她的。
他本来就是那样一个患得患失的性子,她日日被锁在房里陪他的时候,多碰了那支弄山月一下,他都要心痛万分,磨着她问为什么。
如今可倒好,在他的逆鳞上来了一整套葵花点穴手,又将人晾在一边,一整天连个说话的机会也没有,逼得他站在擂台上连比也不想比,同她对望。
那个眼神,她如今想来,是差点直接冲下来,晾着对手、晾着裁断、晾着阖山弟子,不顾一切地要下台,到她面前,抓住她质问。
她缓缓闭上眼睛,心里一种不得不听天由命的难安。
她是惯于敷衍男人的。只要这些男人正常,她总有办法。
可是顾怀瑾,真的不大正常。他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进退有度、明晰事理、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他甚至完全相反,是个焦虑敏感、动辄钻牛角尖、极度自我压抑之人。
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