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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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弯,余晖大盛,刺得她眼睛眯了一瞬,她用手挡去前头的日头,才看清花丛中的人影。

    刚一看清,便冷笑一声。

    真是冤家路窄。

    毛琳妍正带着二三侍女在花丛中扑蝶,一身水红织金百蝶长裙,曳然蹁跹,日光底下,缀着的金片子闪着光,亮得叮当作响。

    她站在回廊的阴影底下,静静地看。

    毛琳妍乃是常达的义妹。据说她出生时,阴差阳错被稳婆抱错,在常将军府上养了十五年,十六岁时,才被人发觉并非常老将军亲生。之后,她便改了毛姓。

    虽然如此,但她毕竟在常府中养了十五年,有多年情分在,日后,依旧被常府认作了义女,后来更借常达的势,入宫侍奉嘉庆帝。

    南琼霜倚在廊柱底下,望着花丛之中活泼雀跃的那抹红影子,笑得幽深。

    毛琳妍在繁花之中跳两步,便抬头往日光底下的半截回廊中瞥一眼。瞥一眼,见没人,又扭着身子,找着角度,重新跳。

    南琼霜掩在阴影里,越看越想笑。

    这条路,是从笑乐园回紫宸殿的必经之路。每日嘉庆帝打牌乏了,欲回紫宸殿,定然会路过御花园的这一截长廊。

    在这跳来扑去,给谁看呢?

    遑论穿着满身金片子的衣裳,专往余晖的光斑里跳。

    这些夺人眼球的小伎俩,南琼霜十年前就玩得腻了,瞧一眼便看得透,越看越觉得有趣。

    毛琳妍在百花之中扑了半晌,一只蝴蝶也没扑着,脸上的胭脂都融化了些许,一身粉汗,气喘吁吁地直起身子,又往日头底下的半截长廊中望了眼。

    这一看,终于注意到了那树荫下的半截回廊中的人。

    被她盯得一瞬发毛。

    树荫底下,笑得悠然的人徐徐行了礼,先开了口:“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是你?”毛琳妍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头上犹别着那支被她斥过淫邪惑主的桃花簪子,骤然想起当日她在紫宸殿外雨中长跪,而南琼霜怡然自得当着她面进殿侍奉的场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咬着牙强压下去。

    南琼霜只是温和笑着。

    毛琳妍自花丛之中敛好裙摆,抬步跨了出来,羞答答绞着手帕,不敢抬眼似的:“姐姐自无量山上回来,气色差了许多啊。”

    柔弱作态,这一套,南琼霜也熟悉,挑着眉毛笑了:“姐姐较我入宫更早,侍奉皇上也更久,一声姐姐,真是折煞我了。快不要如此相称。”

    “那妹妹,脸色如此发白,可是无量山上吃得不惯,住得不惯?还是忧心皇上?”她拉住了她的手,“若是皇上龙体,妹妹大可不必担忧。皇上同我日日在一处,我整日亲眼看着呢,气色好得很。妹妹还是多多挂心自己。”

    南琼霜脸上的笑弧越发深了。

    “我倒是想挂心。只是,御用监那帮奴才们,办事不力,该给我菡萏宫的冰块不肯给,这盛夏天,叫人如何睡得安稳呢。”

    “妹妹,心静自然凉。”毛琳妍执着她的手摇着,“景仁宫中七口铜缸,堆满冰块,可是,哪里够用?老天爷叫天儿热,哪是人做得了主的?若不是皇上夜夜打牌也要我伺候,熬得我睡不下,我也要失眠呀。”

    她笑起来:“还得是贵妃姐姐处事有方。不知姐姐伺候皇上打牌,皇上输赢如何?”

    毛琳妍笑得尴尬,嘴唇都黏在了牙花子上,不说话了。

    嘉庆帝从前偏爱南琼霜,便是因她格外懂得记牌、打牌,会出老千。她一在,嘉庆帝赢的自然赢,便是要输的局,也有转圜的余机。

    她笑着附耳,擦着她茸茸的碎发,轻声道:

    “……姐姐。今日十五,皇上礼佛,不打牌。”

    “姐姐着一身艳丽长裙,光下扑蝶,自然娇憨妩媚。可惜,伯牙仍是难遇钟子期,怕是只能孤芳自赏了。”

    话说完,她倏尔抽身,转身抬步。

    刚欲踏上回廊的石阶,背后人轻笑了一声。

    “皇上何时打牌,何日打牌,妹妹还真不如姐姐我知道的清楚。两日后,皇上的八字犹宜□□,皇上特意召了我义兄入宫同乐,我自然是要陪同的。不知此事,妹妹晓得么?”

    南琼霜站在回廊前,带着一点笑,没说话。

    毛琳妍信步绕着她慢慢踱着,“想来妹妹身子骨弱,不会晓得。皇上一向疼惜妹妹,此后能由我代劳的,悉数都会由我代劳。莫说

    侍寝侍疾,便是妹妹这身衣服——”她揪起她一点刺金的袖摆,“——也是照着我去年喜欢的式样,给妹妹打的。皇上那个人呐,眼里看什么都一样。若不是去年见了我穿着好看,也想不起来给妹妹做一身同样的。”

    “至于我这双鞋。”她提起裙摆,日光底下,一双织金绣鞋同她裙摆一样金光粼粼,鞋面绣着一双宝翠蝴蝶,蝴蝶触须缝着两对翡翠珠子,“是皇上前些日子,新赏给我的。此乃川西的贡品,是以百金难得半匹的蜀锦缝制,有价无市。皇上说,我生得娇媚,与蝴蝶格外相衬,是以赏给了我。”

    “我亦曾同皇上提过,说妹妹远赴无量山替皇上取药,此等珍品,难道不该留给妹妹吗?可是,皇上只说,妹妹文静腼腆,与蝴蝶怕是不怎么相衬。此事真是奇怪,妹妹性子也算可爱的,如何称得上文静呢?怕是皇上记岔了,还当是别人。”

    这话说完,她拈着帕子,掩唇一阵笑,“妹妹别介意,皇上小孩子脾气,总是记岔。姐姐记得你就好了。我知道,皇上顾不上你,你寂寞。过些日子,”她握住她的手,眉眼里一派得意的挑衅,“皇上又允诺替我打一支嵌东珠的蝴蝶簪子。到时候,我戴了簪子,找你解闷去。”

    南琼霜听了她这一席话,乏味得不知说什么。

    她其实,并非想要嘉庆帝独宠,只想要他一半的心,一半的爱。

    可是,这毛琳妍,总视她如眼中钉,仿佛有她无我,有我无她。

    她笑得无味,刚懒洋洋地想要回话,忽然听得背后一声:“妍儿。”

    她一转身,一身明黄龙袍的人站在日光底下的半截回廊里,朝这边伸出了手。

    “皇上!”毛琳妍惊喜交加。

    她站在树荫底下,只觉冷意刺骨,屈辱地渗进骨髓。

    今日十五,他也出来打牌了?!

    甚至,明明看见了她,眼里却仿佛只有毛琳妍,看她,如看一件死物。

    这就是帝王心。

    毛琳妍登时撒开她,雀跃着奔跳进他怀里,圈住嘉庆帝的脖子,搂得他弓了腰。

    嘉庆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看了她一眼的,是毛琳妍。

    那种眼神,放肆、不屑、乖张、得意洋洋。

    那意思是——“亲眼看看,皇上选谁?”

    她站在原地,怒得几乎发抖,久久未动。

    不叫这个男人再度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算她南琼霜十二年白干。

    远处,一抹玄黑衣角静静观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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