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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50-160(第25/30页)
是一脸傲慢不耐。
可是,即便有消息,李玄白也不准消息传进菡萏宫吧。
就连紫宸殿,都再没来找过她。
她仰躺在榻上,人已经迟钝得有些呆愣愣的。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殿外送了午膳进来,搁在她眼皮子底下。
倒依旧是新鲜珍奇的一桌,并未因她的境遇而有所减损,甚至还更丰盛了些。
远香清涟两个站在榻前,忧心忡忡地劝了她半日。
她轻飘飘地下了榻,走去桌前拿了酒壶酒盏,轻飘飘地从摆满佳肴的桌前绕过,再度上了榻。
她原本不喝酒的,滴酒不沾。恐用了酒,说些不该说的话。
只是,眼下,不用些酒,日子太难熬。
她忽然想起袖中尚有些用剩的蒙汗药,混在酒里,一口服下,昏睡过去。
再睁开眼,已经又是深夜。
殿内又掌起了灯。
菡萏宫中依旧寂静一片。外面大约已经乱成一团麻,她被孤身禁足在殿里,好像被一切遗忘了似的。
这时候,晚膳又从殿外送了进来。因她醒得迟,晚膳送得也迟。
桌上一盘一盘山珍海味摆着,角落里宫灯的光黯然摇曳。她捏着象牙箸,只是神思惘然,懒洋洋的,不想动。
两个侍女连声在一旁劝:“娘娘,您多少用些吧。您自昨儿夜里便一粒米也未进……”
她将象牙箸往桌上一拍:“不想吃。”
“娘娘……”
“这些菜,都是摄政王吩咐做的吧。”她垂眼,长睫在昏暗的光里刮下一丝一丝的影,“往日都还没有这么好的饭食。怎么?软禁了我,倒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殷勤了?”
远香忙回头往外头瞧,在唇间竖起一根食指:
“娘娘,您小声些,外头全是摄政王的人。”
“摄政王。”她笑了笑,“给他听见了又怎么。倒是叫他来啊!把我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关在这里,门不让出,人不让进,皇上发了头风,也不准我去看!也不知用的什么由头关我,不知犯了什么错要关我,不知打算关到何时!”
“娘娘……”
她咬着牙笑,“就这么把我的菡萏宫封死了,连个话也没有,连露个脸解释两句都不肯。把我一个人软禁在这!难道他关了人,都不给我两句话的?!本宫究竟犯了哪条宫规?!”
“娘娘……您……”
她抓起桌上的小酒盏,奋力往殿门口一掷,小酒盏啪地一声炸碎:“别劝了!”
清涟远香连忙跪下称是。
她怒得气喘吁吁,眼睛望着地上两个忐忑不安的宫女,耳朵却竖着,静听外头的动静。
糊着丝绢的雕花隔扇门外,一排排挺拔身影背对着殿内,肃穆无声。
忽然,被酒盏碎片击出一道浅痕的门的另一侧,一个身影匆匆出了列,跑去传话。
南琼霜放了心,木然望着桌上鲜美佳肴。
宫外究竟怎样,她简直不敢想。
倘若他真出了事……
她一点也不能想。
她扶着额头,一面捶自己太阳穴。
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是叫雾刀去传个话。
云瞒月得知她求援,定然会来帮她的。以雾刀的脚力,寻得云瞒月不需两个时辰;请调云瞒月,大约也不需两个时辰。
算起来,今晚,她不论如何都可以出宫。
她又躺回榻上,强迫自己多休息,以免苦熬着精神头。
雾刀:“南琼霜。”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望着那自阴影里缓缓化出来的影子。
“怎么样?”
“您的吩咐,小的去办了。”雾刀狗似的蹲在她床榻边,“可惜,不赶巧,云大人这会正忙别的差事呢,找不着人,没法到这边来。”
南琼霜面色无波,手在身
侧,抠破了自己掌心。
“如此。”她挑挑眉,“没事。外头有什么消息?”
心缓缓地悬起来,下面就是锋利不眨眼的铡刀。
“乱了套啦,这可是乱了套啦。”雾刀扒着她床边嘿嘿笑:
“那姓顾的一死,局势不得大变?各方都各自打算呢。疯子皇帝天天叫那老王头进宫,病发得快死啦;定王那厮派常忠去了山海关外调兵,自己在京里把着福余三卫,等下一步呢。姓李那小子,动作隐秘得多,小的这几天没往皇宫里跑,不过,小的猜测,大约也在调京畿的大军呢。”
南琼霜晃着心神从头听到尾,没听到她非听见不可的那几个字,全身发麻。
“什么叫‘姓顾的一死’。”她终于筛出了点东西,迟钝的眼珠聚了点焦,“姓顾的还没死?”
“没呢。”雾刀笑着。
她心头云翳訇然打开。
“但快了。”
南琼霜身上一片冰凉。
“不打紧呀,姑奶奶。您不是有法子吗?治那人的法子?”雾刀挠着颧骨,“您要云大人来,不就是想出宫吗?那好办呐!小的带您出宫不就得了?”
南琼霜望着雾刀得意神色,竟然听得愣愣的。
这么简单的法子,为什么她才想到。她是蠢吗?
她道:“你都少了一只手,还能帮我出宫?外头可全是摄政王的精兵——”她容光焕发,食指戳着他鼻尖威胁,“——你若是敢同我说大话,害姑奶奶我漏了马脚,别说银子,你这条命,也别想要了!”
“小的明白,小的当然明白。小事嘛,这点……”
“给摄政王请安。”
李玄白的声音:“娘娘无事?”
外头侍卫道:“娘娘一切安好。”
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
南琼霜再回过头来,榻边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殿内灯火昏沉,她心情不虞,宫里只点着两盏乏力的矮烛,晕黄黯淡。
李玄白站在大株大株的流苏底下,一张桀骜面孔,被摇曳的光映得格外矜贵,面色阴沉,一只手掀开垂下的纱幔,隔着房间内一切,与她四目相对。
两人谁都没说话。
良久,还是他走近,先开了口:
“听说你在闹。闹什么。”
没看她,自顾自抓着她的茶盏喝了口水。
她红着眼睛瞪他,胸口兀自起伏。
他轻飘飘往外面摆满饭食的圆桌上看了一眼,冷笑,“听他们说,还闹上绝食了?”
绝食?
她亦冷笑,“我不过近日没胃口。”
李玄白冷哼一声,站起了身,往殿里摆着菜肴的桌边走,“过来,好好用饭。”
南琼霜依旧在榻上,没有动。
李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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