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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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款待的贵客,支起一只腿闲坐其中,怀里仰靠着一个人。

    一个女子。墨发瀑布般垂下,丝缎般泛着光泽,迤逦盘在两人身侧。皮肤甚白,被顾怀瑾玄黑衣袖盖着,黑的黑,白的白,更显动人心魄。

    层层叠叠的墨潭般的大袖里,露出一截雪白惊人的纤细小腿。

    不近女色的人,俯首压吻,吻得难分。

    窥见外头的动静,这位大有来头又难以揣测的国师先生,终于缓缓、缓缓地抬起头来。

    那女真大汉心惊胆战地同他对上眼神,更加心惊胆战地发现,今日,他没带绸带。

    一贯马背上凶悍奔杀之人,竟被慑得动不了了。

    顾怀瑾慢条斯理地环臂拢袖,将那截小腿,珍爱地盖上。又将那女子脸孔捧在掌中,爱惜地推向自己怀里,不给人看。

    倒是笑了。

    “看什么呢?”

    “得,得罪……”他已结结巴巴。

    下一瞬,轰隆一声,门口整个空了,竹帘被平平抛掷出去又打回门框,唯余一点湖上昏暗夜色。门口的人,连个影都寻不见。

    余下军士在木船之中,提心吊胆地听见,舟中人,淡淡发了话:

    “滚。”

    福余三卫屁滚尿流地撤走了。

    南琼霜如蒙大赦,昏头昏脑地勾着他脖子坐起身来,将手中东西,用力朝舟外一抛。

    咚一声,一物落水。

    顾怀瑾面无表情地追着看出去,终于发觉,是他那把匕首。

    容忍他如此吻她,原来又是骗,又是有计谋,心中早有了打算,借他失态,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勾唇笑了笑。

    面前人大功告成,如释重负,若无其事将后背长发拨出来一些捋顺,“好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今日来不是为了问雾刀的话么。问吧。”

    顾怀瑾像头一次认识她一般,含笑来回端详她。

    怎会这样可恨,这样负心。吻过了就抽身而退,没事人一般放任他痛苦,连一点幻梦也要给他捅破击碎。

    他就是她用后便丢的一个东西。

    她一点也不觉得要负责的。一点也不觉得。

    “好,那我问。”他想,还真是心死了好,一边问一边微笑,“他说你第一次见面,就对我下了椿药。是真的吗?”

    第一句话就已经问得她难堪。

    南琼霜面色不显,或许承认得从容会比较不丢脸,她干脆道:“是。”

    “好。”他愈发觉得这一切好笑,手顺着她交拢的外裳滑进去,在她皮肉上缓缓推着摩挲,“我说我怎么一见了你就受不住呢。”

    假的,并且下作。

    南琼霜咬着牙,听见心里的东西叮了咣啷砸碎了一地,她苦心经营的一切由下至上塌碎下去,她无力回天,只想维持一点面上的尊严。

    她不哭,只笑,不发抖。

    “那椿药有毒?”

    “对。”她执拗微笑,死不悔改。

    “拼了命也要勾.引我,手段了得,决心了得,你不得手谁得手。”

    她笑得仿佛得了表扬:“对。”

    “现在呢,现在还在用吗。”一想到或许是因为药物,他心下稍安,他也没有那么无可救药吧,手伸下去拨开了层层花瓣,深探进去采撷花蜜,“也在用吧,我知道。”

    她忍着道:“没再用了。”

    顾怀瑾一阵沉默,动作停了。

    那他是为什么。

    太可笑了,一听见她没再用那种东西,他心里竟然是一种被抛下了的不甘。

    他道:“好,那么我放心了。少拿着你那种东西到我旁边来,有什么花招,全对着皇上使去,反正我没用了!”

    南琼霜一时有点错愕,怎么这话说的怨气冲天?

    他一旦动怒,事事变本加厉。未等她搞明白,一点深深的麻痹的战栗从身体里炸开,诡谲叵测地蔓延上四肢百骸,她被那点不怀好意地给予逼得难以开口,只听见他在上头,好脾性地追了一句:“那条狗还说,你事事骗我。装弱,装受伤,装爱我,扮可怜。”

    她叼着唇瓣,额头有气无力靠在他脖子底下,手将他衣领抓皱了。

    又是他那种自创的刑。

    “是。”

    他更加无法容忍,深恨着勾起指节。

    她神色又渐渐漾开了,贴在他下巴底下,仿佛一朵泡在水里泡开了的花,艳丽悱恻,身不由己。

    他喜欢这种方式。这个样子,她会听话。

    他许久未言,专心致志地磋磨报复她。南琼霜再怎么难以集中,久而久之也觉得有些不对,仰着脖子睁开半眯的眼睛。

    竟见他,眸光灼灼,痴涎迷醉,凝望着她。

    那种眼神,堪称迷恋。

    她在混沌中,有了一丝电光火石的了悟。

    他爱她这种时候的脆弱。

    他爱她顺从,爱她非他不可,没他不行。

    这时候,她才终于明白他何以格外偏爱这种方式。

    他喜欢掌控她。

    他天生是个掌控欲极强的性子,只是从前太温柔,太好说话,以至于一切都叫他掩在谦谦君子的面具下,连她这种人精,都难以发觉。

    其实,他凡事说放,又哪有真放了手的。自少年时便执掌全山的人,习惯凡事把关,凡事兜底,喜欢事事把握在掌心里。再怎么客气谦让,最后还是不动声色接过一切,全由他定夺。

    他喜欢控制,又喜欢奉献。所以,他一边给,一边磨。

    南琼霜想通的一瞬,立时觉得有趣极了。

    顾怀瑾,从前那样端方,竟然怀着这种心思。

    难怪他喜欢这种刑。难怪他管她叫乖乖。难怪他一边威胁,一边溺爱。

    一边供养、一边掌控,他才习惯,他才心安。他自来就是这种人。

    可是。

    南琼霜忍下脑子里汹涌的春潮,痴愣愣地拨过他的脸,逼他对视。

    他这个人,怎么知道,她刚刚好好、恰恰好好,吃这一套的。

    吃这一套,且只吃这一套。

    她喜欢掌控,也喜欢被掌控,喜欢宰割他人,也喜欢任人宰割。若是对她毫无招架之力的,如那李崖一般,她拿下了便觉得无趣,玩玩就丢了。若是一味掌控她——她不会被人一味掌控,非你死我亡。

    他是如何知道,她喜欢这套把戏的。

    倘若他本不知道。

    顾怀瑾,他们天生一对。

    顾怀瑾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她忽然从未认识过他一般,郑重其事、着迷又陶醉地望着他,心里一点久旱逢甘霖的纾解。

    他真心笑了一点:“干什么,看我。”

    未等他得到回答,神色倏地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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