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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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就这样去寻死。”

    为什么在决裂之后下定了决心?是见到她的真面目,深感爱错了人而心死,还是爱而不得而心死,还是爱而不得又深感不该爱而寻死?

    顾怀瑾疲乏地阖了眼,不说话。

    “为什么去寻死?怀瑾,爱和仇,任意一边松松手,人都可以活得下去。我那时,为什么对摄政王说,‘说忘就忘,轻而易举’,因为过去的事,没意义。就算比天还大,过去就是过去了,没意义。昨天的事,就算把自己折磨死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既然改变不了,又何苦去想它。”

    “我一向是最看得开的。我以为人人都能看得开,所以才用这种法子逼你。没想到越逼你,你越想不开。可是怀瑾,你何苦如此。无法改变的事,你何苦抓在手里。”

    “即便过去一切,是你的错,是你的责任,你也能轻易放下吗?”

    他轻轻地、冷冷地问。

    “能。”她含着泪,又是她那种如冰似雪的决绝,“明天比过去重要。”

    “即便有人因你而死,即便都是无辜的人因你而死,即便无辜的人提醒过你,说你大错特错,你却一意孤行,最后害得无辜之人殒命,自己捡了条命吗?”

    “能。”她红着眼,“过去就是过去,明天就是明天。”

    顾怀瑾望着她,带一点寒凉,轻哂,“霜儿,那不叫‘明天’,那是‘苟活’。”

    他轻轻地、悲而悯地摇头:

    “我不是选‘过去’。”

    “我是‘殉道’。”

    南琼霜终于明白,她劝不了。

    他们一个重公,一个重私。一个求生,一个取义。

    命如蜉蝣的刺客,和执掌全山的掌门。他们内核迥异,根本是两种人。

    “所以,”他爱怜地、珍惜地抚着她的长发,“你凡事都放得快。”

    她捂着脸,已经泣不成声。

    “真好。”他喃喃,“真羡慕你。我一直……就想洒脱些。”

    他将哭得一塌糊涂的人慢慢搂进怀里,良久,什么也没说,下巴搁在她发顶。

    胸前被她哭得一派潮湿。

    南琼霜依偎在他怀里,虽然由他抱着,但一种不祥的预感,冥冥在她心头盘旋。

    ——她还是留不住他。

    第165章

    他想死,不是因为软弱,不是因为纠结,不是因为死心眼。

    是因为,他有他的道。

    南琼霜的泪全都浸在他鸦黑的丝绸寝衣上。

    天山已倒,他一心向死,怎么办。

    “乖乖。”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一面摩挲,一面吻她的发顶:

    “别哭了,我并不怪你。”

    她眼泪登时更汹涌。

    他还不如怪她。

    “为什么不怪我,为什么说原谅。”她衔着唇瓣发抖,“你说过很多次,我不明白。”

    他说:“我说过了,不是你的错。”

    “当年,天山被往生门盯上,早晚也有此一劫。不是你,也是别人。”

    “我倒情愿是你。”

    他一笑:“至少,你爱我。”

    她一字一字哽咽着往外吐,仿佛将死之人吐血沫:

    “但是,玉牌是我拿的。”

    他手指绕着她的长发,语气很轻,仿佛微风拂过软柳条:

    “那是你的职责。奉命办事,别无他选,无关对错。”

    “守护玉牌,原本就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

    “你做你的分内之事,我做我的分内之事。我没做好,怨不得别人。”

    他牵起她一缕发,垂眸吻着:

    “何况,一直没发现你身边有人跟着,是我无能。你有诸多为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一直不察,是我大意。倘若我早发现那只苍蝇,也不会到这一步。”

    “你不要这么说……”她泪眼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你不要这么说。匿影术原本就难以发觉……你怎么这样苛求自己。”

    顾怀瑾只是寂寞笑了笑。

    一山掌门,再苛求也不过分。

    没做好的事就是没做好,他不怨旁人,只怪自己。

    南琼霜望着他那点清浅笑意,登时就明白,他听不进去。

    他太重责任,过度反思,把她完全摘出来,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她有千错万错,他也不肯恨她。

    她宁愿他恨她,不要恨他自己。

    顾怀瑾大拇指一下一下摸着她肩头,哄她像哄孩子:

    “过去的事,我们不提了。”

    “你说不提了,是放下了,过去了,还是只原谅我,不原谅你自己?”

    她眼底蓄着两汪泪,非常固执。

    顾怀瑾不得不感慨她的一针见血。

    他偏开眼神,笑得有点无奈,没说话。

    南琼霜的泪堆在眼底,颤颤巍

    巍:

    “我问你呢。就算你肯原谅我,也不肯原谅你自己,是不是。”

    他俯首下来轻吻她湿润的睫毛:

    “乖乖,我们不说这件事了。”

    她全身都发了病似的打着寒颤,睫毛里蓄着的泪骨碌碌往下滚落,顾怀瑾把她所有眼泪都吻去,却不问她为何而哭。

    他一心罪己,一心求死。世上的事,最难敌甘愿二字。

    “倘若我把……”她的话断在中间。

    倘若把往生门的内情告诉他,他肯向前看吗?

    或许,也于事无补。

    身负深仇大恨之人,早已死在变故的那一天,余生都是苟延残喘。一旦大仇得报,还是一样的寻死。

    天山覆灭,已成定局,既然无法弥补,他只能死在兰阁禁地,再无生路。

    她毫无办法地靠在他肩上低泣。

    是她把他打碎了。那么爱她的一个人,她亲手把他打碎了。

    “不哭了,乖乖。”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环着她纤巧的背脊,手掌覆在她腰上摩挲,“我不怪你,什么都不怪你,所以我说原谅。我早就想好了要原谅。只不过,你不肯信。”

    原来他说原谅,是拿他自己给她顶了罪。

    她毫无办法地靠在他怀里落泪,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上。太硬了,硌得她额头有点发痛。

    他这个人一旦认准,决心就跟骨头一样硬,怎样也不肯转圜,硌得她束手无策。

    良久,她终于阖了潮湿的睫毛:

    “怀瑾,你不要把我想得太无辜了。”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他前襟上,声音已是苍凉而疲乏:

    “即便你说,我与此事无关,其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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