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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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势不两立之人才是奸夫。

    她勾唇笑笑:“既然如此,太妃可有确切的日子,确切的时辰?摄政王是有起居注的。太妃说出个日子,拿着起居注一对,此事是真是假,不就水落石出了?”

    常太妃当日只是隐约听见男人的声音,亦怕给出一个确切时间,反而弄巧成拙,话说得模棱两可:“哀家被摄政王禁足冷宫多年,身子早就不好了,又怎会记得什么日子!”

    南琼霜含笑:“太妃身子如何不好?”疯子的话,不作数。

    常太妃最忌讳人家知道自己疯过:“昏昏沉沉,迟钝嗜睡。”

    南琼霜无法当着众人说太妃疯过——那是大不敬,语塞了一回。

    李玄白早瞧这得了势便声色俱厉的常太妃不顺眼,又听她装模作样地粉饰脸面,嗤笑一声。

    常太妃听了他那一声讥笑,大怒:“哀家不仅听得静思轩中有男人的声音,还确确实实看见了那男人的样貌!那男人朱紫锦袍,衣饰四爪蟒,傲慢倨妄,言行骄逸,若非摄政王,还能是谁!”

    殿上金戈侍卫一听此言,个个惊怒交加,未待得令,急急拔刀,殿内一阵刀剑出鞘的嚓嚓声。

    宾客一时惊骇四望,彼此相觑,有的冷汗涔涔起了身,借口净手,溜之大吉。

    这样无端被骂,李玄白也只是散漫冷嘲一声,拄着下巴,不肯插话。

    南琼霜道:“既然太妃一口咬定摄政王曾潜入静思轩中与臣妾私会,臣妾空口无凭,无从申辩,不如请静思轩中侍奉太妃的慎舒姑姑出面对质吧。”

    不多时,李慎舒被请入了乾和殿。

    李慎舒手拈着帕子交叠在小腹,依旧笑得妥帖守礼。

    常太妃坐在高台之上,缓声道:“李慎舒,哀家问你什么,你如实答就是。”

    李慎舒低了头:“是。”

    常太妃:“你曾入静思轩侍奉哀家。哀家问你,你在静思轩时,可曾在殿内听见什么?”

    李慎舒:“回太妃的话。静思轩内僻静,珍妃娘娘不多话,殿内往往只有鸟啼。”

    “那么,”常太妃倚在高椅中,“你可曾在殿内见过谁?”

    问这话的时候,她葱根般的食指支着太阳穴,懒洋洋挑了挑眉。

    她敢在众宾云集的宫宴上公开发难,自然是有备而来。常达早给了她金银,要她买通这掌事姑姑。

    人人都说这李慎舒是守矩有分寸的,她还以为买通她,要花些气力。谁知,她一开口,李慎舒便含着笑收下了。

    李慎舒声音稳而沉:“回太妃,没有。”

    意料之中,南琼霜微微一笑。

    常太妃惊得

    坐起了身子:“你再同哀家讲一遍?!”

    李慎舒垂首:“回太妃,没有。”

    “什么没有!”太妃戴着护甲的手指朝她颤颤巍巍指着,“什么没有!听也没听见、看也没看见?!”

    李慎舒只是道:“确实并无外男出入静思轩。”

    嘉庆帝也瞧出他母亲今日的意图——无非是叫他身边仅剩个毛琳妍,心里本能地觉得危险,开口阻拦:“母亲,证人都说德音是清白的,此事便算了吧,许是母亲听错了。”

    常太妃刚欲再开口,嘴唇哆嗦两下,被金戈侍卫亮出的白花花的刀刃晃了眼睛。

    她却咬了牙,鲜红朱唇被叨进齿间,挤得变了形,手掌狠狠在桌上一震:

    “不行,事关宗室血脉,此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李慎舒入静思轩时,哀家已经得了摄政王的赦令,彼时,珍妃已在静思轩中关了几日!即便李慎舒阴差阳错地没见着,也不能作数——哀家见过!”

    南琼霜笑:“太妃是说,慎舒姑姑入静思轩之前,摄政王便曾潜入静思轩中,与臣妾私会?”

    常太妃红艳艳的唇圈起来:“贱妇!你敢不认?!”

    李玄白坐在上头,再怎么赌气不肯开口,终于还是明刀暗枪地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听到此处,是再也忍不住,啧了一声:

    “太妃,外头人都说你疯了。现在一看,是真疯了吧?”

    又歪着头睨着李慎舒:

    “你说。初入静思轩服侍太妃时,太妃精神如何。是正常,还是失常。”

    李慎舒这回略有为难,斟酌着措辞:

    “回摄政王,太妃……最初,确实嗜睡疲乏,言行有异。”

    “嗜睡疲乏”是顺着太妃说。“言行有异”是顺着摄政王。

    南琼霜心里道,人精。

    她瞧到机会,当即发话,一口咬死:“臣妾初入静思轩时,常常听见太妃对着窗外的鸟儿说话,有时,夜里还撞见太妃对着墙唱歌。太妃说听见我同外男说话,又私会外男,不知是否将树上的鸟儿当做了什么男人,又凭空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常太妃怒得身子渐倾在桌上,朱红的蔻丹掐进掌心,身子绷得直抖。

    却再无话可说。

    摄政王开了口说她疯了,便已经给她定了性。那是紫禁城内最有权势之人,她还能怎样?

    她拿起桌上小酒盏,一饮而尽,沉着脸色,朝阶下的常达,递去一眼。

    常达今日已经开罪了摄政王,是退也退不得,铁了心要将这颗皇上身边的眼中钉拔除,抱拳:

    “那么,敢问摄政王,若非争风吃醋,当日软禁珍妃娘娘,究竟所为何事?”

    李玄白似笑非笑地低头,拄着腮,遥隔众人,望进她眼里。

    挑了挑眉。

    南琼霜已经懂他到何种地步,他那意思,她如何不明白。

    他是问:想我说吗?

    她隔着迢迢千里被他用一个笑威胁着,捏紧了手里的小酒盏。

    知道李玄白气她气得不行,但她还是赌,他不会说。

    他还是会替她遮掩。

    因为如果是她,她的选择,也是这一个。

    果然,李玄白只是懒洋洋笑着,任谁诘问,犹自不理。

    常达见他懒得理会,心中不止是怒,更觉受辱,灌木般茂密的胡须被鼻息吹得一动一动:

    “摄政王不答,究竟是何意?!即便是表兄妹,亦不能如此猖狂!一宫娘娘,闲来无事便往表兄的寝宫中跑,摄政王与皇上又是亲兄弟!倘若出了差错,污了龙脉,一招狸猫换太子,我齐宋大统绝矣!”

    堂中宾客万万没想到,定王敢当着众人、皇上、顾怀瑾的面同摄政王撕破脸,一时人心惶惶,纷纷借口离席。

    乾和殿中渐渐空了三分之一。

    常达:“此事宁可错杀,不能轻放!否则大统究竟在谁手中,皇位又在谁手中,如何分明!珍妃既有私通之疑,该杀!”

    话毕,大喝:“来人!”

    一旁披着虎甲、蓄势许久的常家军高声齐呼:“在!”

    常达:“剥去嫔妃服制,殿外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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