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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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一睡,一直睡到了卯时。

    睁开眼的时候,天已亮了,映得屋里一片新鲜清淡的蓝。

    顾怀瑾的下巴抵着她发顶。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一睡着,格外喜欢把她往怀里压,往往一醒来,她就整个人被他塞在怀里,身不由己得跟被绑了似的。

    他的呼吸在她头顶吹拂。

    一呼一吸,安稳、均匀、悠长。

    她略微放下心。

    抑郁多思之人,往往少眠,或者彻底难眠。越不成眠,越抑郁,越无法可解。

    他能睡久些,精神也能好些,那些叫他痛苦不堪的事,或许也能少想一些。

    多睡会吧。

    她心事重重地抚上他拥着她双肩的手,在他指骨上轻轻抚摸。

    不过,昨夜这么大一场,京中局势定然大变。

    墨角是否得了手,未知。

    假如得手,那嘉庆帝的位子,也坐不久了。

    无人制衡,李玄白那又争又抢的性子,恐怕装不了几日,就得软禁了他,叫他在某座宫殿里对着青灯古佛去。——这还算好的。

    假如未得手,局势就更扑朔迷离了。

    常达在自己府中遭遇了两重刺杀,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准要封城戒严挨家挨户查刺客,或许还会借机生事,一口咬死是大明宫的手笔,借此大手一挥,女真精兵尽数攻入紫宸殿,将传国玉玺纳入囊中。

    不过,此事与大明宫是否有干系?

    往生门办事,一向是收人钱财,受人委托。谁知道是不是受了大明宫的委托?

    何况此事也太巧了。常太妃刚在宫宴上公然刺杀摄政王,没过几天,上面就下了收网的令。

    就连这短促的时间差,也格外符合大明宫那位的脾性。

    她拉过一缕不知道是谁的长发,在手指上转圈缠着,一面凝神细想。

    忽然听见头顶的呼吸声顿了一刻。接着长长吸了一口气,背后人悠悠哼了一声,闷着头又埋到她颈后。

    他声音闷闷的:“醒了?”

    她转过身去抱他:“嗯。”

    顾怀瑾仍是不肯从她颈窝里出来,闭着眼睛嗅她发间的气味,迷迷糊糊地亲她:“乖乖,乖乖。”

    她仰着脖子任他轻轻浅浅地亲,环抱着他的头,拍着他的背哄他:

    “睡得好吗?”

    “好。”他抬起头,眼睛还睁不开,睡得整个人热乎乎的,过来抵她眉心:“好想你,一醒来居然在抱你,跟做梦一样。”

    “什么呀。”她哑然失笑,“在天山上不是天天这样。”

    “天山是天山……”他含含糊糊叹口气,尚未全醒,渐渐又凑到她脖子底下,“多久以前,五年了。再见面,你有哪一天是纵容过我的。没良心。”

    说得她又心酸了。她捋着他长发亲他耳廓:“别说这种话嘛,乖乖。我也想你呀。”

    他才刚睡醒,本就迷糊钝乏,听了这几句,心又化成一滩水,在她颈间嗅吻个不停。

    嗅得她浑身汗毛直立:“痒呀。”

    他不管,一面吻,一面搂,还要点评:“脖子底下最好闻。”

    她毫无办法,哭笑不得。

    从前,他好似还没有这般爱撒娇,如今跟外人少言寡语的,倒见了她就不松手,背着外人,哼哼唧唧的。

    “好啦。”她故意用额头撞了撞他脑壳,“时辰不早了,宫里人都该起了,我得回宫了。”

    “今晚还来吗。”他终于抬起头。

    他又有点不安,像怯怯的孩童,等她指示。

    她总如一阵雪风一般,寒凉、飘忽、抓不住。

    “来。”她笑盈盈用食指在他唇上按了一瞬,“得空就来。”

    她一双眼睛如山间反射日光的湖泊,碎闪粼粼。

    顾怀瑾略微放下心,又去吻了吻她眉尾。

    “我真的得走了。”南琼霜爬起来,捡起地上他昨夜扔在那的白衣裳,闻了闻,依旧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她一想到那酒是从女真人口里喷出来的,随手又丢在地上,从他枕旁捞起

    了她的旧衣裳。

    他总把她的衣裳搁在枕头边,不知道为什么。

    顾怀瑾一惊坐起:“做什么!”

    “我的衣裳,我穿走啊。”她若无其事地把头发从衣服里拉出来,“没有别的衣裳了,我总不能光着回去。放在你这,你又不洗……”

    顾怀瑾坐在榻上,难以启齿,有口难言。

    如果被她知道,他夜不成眠的日子,都得闻着她这些衣服阖眼,她是否会觉得他不大正常?

    “不过,我想问你,金戈侍卫里有你的人吗?”她自顾自系着腰带,“那个张度,替你传信,你是怎么安插了人到摄政王的贴身侍卫里的?”

    “琵琶大会,定王求我放太妃出静思轩,问有无什么可以帮我。”他平静如常地走到她身后,不显山不露水地将她带子解开,衣服再剥下来,披了他一件新寝衣在她肩上,低头系带子,“宫中有一支禁军在常何常将军手里,你知道的,就是将你从无量山接回京城的那一位。我说,想要让一人入常将军的禁军,就是这张度。”

    “你要他入禁军,是为了让他做金戈侍卫?”

    他笑了一下。

    “但……”南琼霜又被他从背后环抱着,“你怎么知道,此人只效忠于你呢?常达不会任由你打进禁军的。”

    “我没有叫他只效忠于我。”他弯下腰,在她额角又啜吻一下,“我对他说,常达要他做什么,都答应。常达给什么,我都给更多。”

    “可是你哪来的银子呢?”

    顾怀瑾俯在她肩上,忽然笑得深深,方才那点孩子气一扫而空,“皇上放权,允我从户部拨款。之前裁减冗员,节约下不少银子。我对皇上说,拿这些银子,四处疏通运作,以备不时之需。”

    “张度是你的人。我身边清涟、远香,又是何时成了你的人的?无量山上,用过了忘忧散后?”

    顾怀瑾只是含笑:“人失了忆,总是格外脆弱。”

    如今,他再笑,也不是从前那种谦谦君子的笑了,一双眼仿佛幽潭,深深的看不见底。

    像笑面虎。

    她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不肯见我,我想见你,只好时时派人盯着你。”他毫无悔意地叹息,下巴贴着她太阳穴,“怕你出了什么岔子,我鞭长莫及。”

    话是这么说,其实是想她时刻在手掌心里。

    这一点,她心如明镜。

    事无巨细地体贴,本就是一种微妙的控制。只是从前,他太温柔,把一切都包装得太巧妙,连她都骗过了,以为只是纵着她。

    她不想计较,哄小动物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

    “对了,乖乖。”他用手指摸着她眉毛,又亲了亲,“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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