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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第182章(第2/3页)
摆上,碎开了。
他仰起头。
浅紫色的云散去,夜空里复又一片清楚明朗,星星照耀着,他低低喟叹。
“……父亲总是太心软。我原本同他一样,事事心慈,但这些日子,因为你……”他食指在她颊上蹭了蹭,“因为你,才发觉,这样心善,是行
不通的。”
他低下头,呵护她似的,轻轻呢喃:
“该处理的人,需得处理。该罚的人,得罚,该杀的人,得杀。不然……”
她听得默然,缓缓从他腿上起来,坐直了身子,两膝合并,避嫌似的躲开他的膝盖。
“……不然受苦的,是我的皎皎。”
他温柔拥住她,阖上眼,侧首在她额角一吻。
她麻木恹恹,面无表情,拢紧了身上的披肩。
“回去吧。”他道,“太凉,你该冷了。”
*
明月阁内。
知道她喜欢吃荔枝,顾怀瑾特意着人从峰下送了新鲜的妃子笑上来,在八宝果盘里堆成了一个圆锥。
她自兰台回来,话也没有,神色也厌倦,脸白得如一张宣纸,即便看他一眼,也很快就瞥开。
他心里有点打鼓,哄猫儿似的揉揉她的脸:“怎么了,不大开心?”
“没有。”她看向别处,由着他替她脱去披肩。
“怎么没有?”他捧起她的脸,追着她的眼睛,“别糊弄我。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什么。”
你能知道什么?
她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偏过头,拨开了他的手。
不想面对他,什么都不愿想,但凡一想,每个念头都会刺伤自己。
脑子里装满了绣花针的时候,她喜欢眼睛一闭,睡觉。
她换了寝衣,翻进榻里,背对着他,蜷起膝盖:“困了,睡了。”
“先别睡,再说说话吧。”顾怀瑾将墙角的连枝地灯一盏一盏点亮,又去窗前将窗纱四边按得紧了些,复坐回榻侧,俯下身子看她。
烛火一跃一跃,映得他眉骨鼻梁如玉石般立体,他拨了拨她的眼睫:
“明天,我须得下山开会,不能在这陪你了。”
她背着烛火,神色看不分明:“嗯。”
“你既然说,不必当日往返,那么,我也就不急着赶回来。”
他静静地,等她的答复。
她道:“嗯。”
他失望了。
她总是这样,似乎不见他也可以,没有他也行,有没有他,她都无动于衷。
他思忖了一刻,将丝被缓缓拉上来,覆到她下巴底下。
“山上最近事情多,闹得厉害。恐怕我一下去,要连着开好几天的会,没十天半月回不来。”
他继续期待着她给个答复。
她没说话,又“嗯”了一声。
他的长睫垂下来。
他不想再等了,心里空落落的,慌得厉害,也上了榻,从背后扣住了她的腰,双手搁在她小腹上交握。
“跟我去吧。”他闭上眼,在她长发上轻轻落吻,“跟我下朝瑶峰,回暮雪院住几天。陪我,嗯?”
她阖上了眼。烛火的光影在她漆黑的眼帘里惶惶跳动,变幻莫测,仿佛一个近在眼前的深渊: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自己在峰上,不是说害怕?”他抱着她,胸膛将她纤巧的脊背整个拥住,拨开了她的领子,一点一点,吻着她的肩,“只有两个下人,没人陪你,也没有人夜里给你盖被子,凉到了怎么办。听话。”
她不说话。
他心里也明白,不是怕她害怕,是他害怕。
“说话。”他被逼得没办法,吻她的脖子,“跟我下去,乖。”
她是喜欢他磨人的,但是,如今,她不知道放纵他这样低声细语地说情话,究竟对是不对。
这样走下去,前面是什么?
“不去了。”她缩着脖子躲开他,却被他按进怀抱深处。
他听见她这三个字,在她颈侧轻咬起来:“不准。”
“我不害怕。也没有那么容易着凉。”
“不准。”他闭着眼睛,“你夜里总惊醒,睡得浅,我从前每晚要哄你好几遍。你自己不知道?”
她被吻得气喘了起来,被感官控制了后,人总是倦怠慵懒,“我可以不睡。”
“你少说胡话。”她不爱惜自己,他最不爱听,每次立马就会恼,“叫人给你做些肉菜补补,不肯吃。明知道自己体寒,不在乎。眼下,连觉又可以不睡了,你是非要我……”
话不再说了,又开口咬她。
含恨的一排牙印。
这回,他咬得还比往常深了些,她一阵吃痛,嘶着气,“怎么总咬人呢……”
“跟我下去。”他在她颈侧一吻,“你这性子,我不亲自看着,不放心。”
怎么这样磨人?她回过身看他。
一看,他语气虽然强势,眼神却忐忑含悲,逆着烛光,眼里格外亮,仿佛亟待人摸摸头的小狗。
怎么每次稍微冷落他一点,就这样惴惴难安的。
她默了片刻:“明天再说吧。”
“皎皎,”他将她的脸掰过来,阖上眼,“吻我。”
身后连枝地灯的影子,随着烛火,在墙上左右摇摆。
她进退难决。
他闭上眼的样子,长睫翕垂,如面上停了一双蝶,脆弱而虔诚,她心里一颤。
吻了吻他:“睡吧,怀瑾。”
虽然是她先说要睡,可是整个夜里,几乎没有睡着。
她不知在枕头上辗转了多久,月亮自窗外冷冷照进来,照得早上还温暖亲切的一切——他在那里临摹的字帖,她搁在一旁的小毛衣,他随手放在桌上的红毛线——全都沉默森冷,凄凄可怖。
顾怀瑾睡着。他素来睡得比她好些,可是此前,她若醒了,他也会跟着醒。
今日,没发现她醒着,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拥着衾被,缓缓坐了起来。
假如她继续拖延下去,还能拖多久?
往生门内,每个任务,有一年的期限。眼下不过刚刚快五个月,她还有一半的时间。
七个月,她说不定已经又摆脱了雾刀,自出山密道出了山。到时,固然是要与顾怀瑾诀别,可是他到底留下一命,已经是最好的、最理想的结局。
倘若不离开他呢?
忽然又想起那时紫睨的话。
“你最好的选择,是留在山上,借天山派庇佑,老老实实地做掌门夫人。”
这话,是不是她因为下毒而功亏一篑,之后的后悔之言?
只是,倘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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