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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迟慕》 20-30(第20/21页)
了下镜框,功成身退。
门关上,顾衍南一把将温夏拉入怀里,“陪我睡会儿。”
温夏抿了抿唇, 她上午有会要开,还挺重要的。
刚要开口,顾衍南打了个哈欠,一手搂着她的腰, 下巴埋在她的肩窝, 哑声说:“陪我睡会儿吧, 好困。”
也许是因为生病,他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身体很烫, 嘴唇苍白干裂。
俊美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病态。
有点可怜。
温夏眼眸动了动,还是妥协,轻声:“我给助理打个电话,交代工作。”
“嗯, 快点。”他闭着眼睛,睫毛比女人的还要长,低低应了一声。
温夏拿着手机, 仰起身——
还没起来,被顾衍南按回床上,“就在这打,我不会偷听你的商业机密。”
“……”
温夏无奈看他一眼,就这样在他怀里给林若雯打了个电话,交代完一天的工作,然后又给祁源打了一个。
她的声音温软好听,哪怕听到“学长”这个刺耳的称呼,顾衍南都没说什么讽刺的话,只是搂她腰的力道紧了紧。感冒药的药效缓缓上来,加上昨晚几乎没睡着,嗅着她身上清淡好闻的柠檬香气,顾衍南在她的轻声细语中,很快陷入睡眠。
挂断电话,温夏转过头,见他闭着眼睛,不自觉放轻动作,慢慢躺下去。
卧室里很安静,她能清楚地听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
仰头看了会天花板,然后闭上眼睛,试图酝酿出睡意,或许是刚刚做出一个违背她过去二十八年原则的决定,本该困倦的大脑非但没有丝毫睡意,反倒异常清醒、兴奋。
最后,视线避无可避,落在顾衍南的脸上。
脑子里瞬间浮现四个字。
秀色可餐。
——她有那么肤浅吗?
半分钟后。
好吧,她确实不是个多高深的人。
刚经历过一场头脑风暴,此刻,盯着他熟睡的俊脸,温夏募地想起一件往事。
炮友关系断了后,他们回到各自的生活,那之后,其实顾衍南找过她一次。
温夏不确定他是不是专程来找她的,因为他们是在清大校园里偶遇,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喊住她。
那年的天气多变,已经三月初了,还在下雪,她和高行舟一同从社团回来,男生宿舍在女生宿舍前排,两人在男生宿舍楼下分开,走了没几步,她忽然止住脚步。
一道高大挺括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她视线之中。
孤冷冬夜,他肩头落满雪花,路灯洒下冷白光线,黑色短发染上湿意。
画面唯美,但温夏的第一感受是——冷。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很深,像暗不见底的黑洞。
对视不过须臾,温夏挪开视线,抬腿往前走。
他站在原地没动。
不是来找她的,只是偶遇。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口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
很快被她压下,恢复心如止水。
“男朋友?”
擦肩而过,他忽然出声,嗓音哑得厉害。
温夏顿住脚步,抬眸。
他盯着她,低眸笑了下:“还是——新的床伴?”
她抿唇,淡声问:“有事吗?”
“我看到你们接吻了。”
她紧了紧手指,什么也没解释,因为以他们的关系,她没有对他解释的必要。
“到底什么事?”她用不耐的语气问。
雪花如同上帝倒置的水晶球,滴在他鸦羽般的睫毛上,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依旧自说自话:“温夏,才二十七天。”
二十七天。
从他们断了到现在,今天是第二十七天。
温夏僵在原地,浑身血液在这个冬夜凝固。
她抬头,看到他泛红的眼尾,还有黑眸里清晰可见的血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吞噬。
那样的眼神,让她的脑子里只剩下“逃走”的想法。
她低眸,眼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五指关节被攥到泛白。良久,她抬眸,咽了咽嗓子,用平静的语气说:“没事的话我要回宿舍了,外面很冷。”
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他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傲慢大少爷,却做了个出乎她意料的动作——
他抬腿,挡住她的路。
她不得不再次调动全身的力气,把能想到最恶毒的话都往他身上砸,以此换来她孤芳自赏的安稳。
“我交不交男朋友,跟谁接吻,应该用不着和顾大公子你交代吧?”
最尖锐才能让人保持清醒。
她自认是个自律性极强的人,但在和他的事上,不得不依靠外力。
她不想变得歇斯底里,不想变成泼妇和怨妇,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裹挟她的情绪,她不要做情绪的奴隶。
这种陌生的感受,让她恐惧、慌乱,只想把罪魁祸首赶走。
她逼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点点染上自嘲和黯淡,轻笑:“你别这样,我会误以为你玩不起。”
说完这句话,她浑身泄力,雪花模糊了视线。
细节她记不清了。
她的感受她也忘记了。
只记得他转身前留下的最后一句冷嘲。
“温大小姐,你高估自己了。”
-
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温夏是被烫醒的。
她以为顾衍南高烧没退反增,立即睁开眼,却发现他从身后紧紧抱着她,正试图把滚烫的东西放进去。
“顾衍南!你还在生病!”温夏瞬间清醒,去推他的肩膀。
顾衍南低眸,沉下腰,更紧地箍着她的腰,嗓音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被欲念烧得暗哑:“我知道。”
“知道你还乱动!”
“刘医生说我需要出汗,会好得更快。”
“……”
温夏阻止不了他,还是让他如愿。
口中忍不住溢出低吟:“好烫……”
太烫了。
如果她是冰块,绝对会被烫得融化。
变成一滩水。
顾衍南喉结缓慢滚动,在她耳边粗声喘息:“除了烫呢?”
温夏咬唇,说不出口。
他突地往上,温夏低叫了声,杏眸被生理性的泪水浸湿。
“快说。”他喉间溢出哑声。
她死死咬唇,他不满,好像在跟她较劲一般,逼着她说他爱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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