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妄想[破镜重圆]: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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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适合恢复,你说是吗?”

    林菁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话筒里erik那看似充满关切,处处以“大局”和“风险”为重的言辞,在她听来字字清晰,却又字字冰冷。

    她心里明镜似的,erik长篇累牍的核心,不过是一层精致的包装纸,里面裹着的,是他对自己可能深陷“压榨病弱艺人的无良老板”舆论漩涡的深切恐惧。

    而虞笙的健康,在他那精于计算的利益天平上,终究抵不过一场成功的巡演和乐团自己那光鲜亮丽的招牌。

    床头柜上的温水换了一杯又一杯,冰袋也重新填充了一次。

    林菁强迫自己吃了几口酒店送来的三明治,味同嚼蜡。

    她不敢睡,也毫无睡意。

    每一次虞笙呼吸声的加重,每一次体温计数字的攀升,都让她心惊肉跳。她遵照堂哥林屿远程发来的建议,记录下虞笙的体温变化、呼吸频率和意识状态,冰冷的数字在白纸上排列,描绘着一条令人揪心的曲线。

    窗外的城市喧嚣渐渐平息,偶尔能听见划破夜空的警笛或摩托车引擎的呼啸,遥远而模糊。

    房间内,只剩虞笙不规律的呼吸声、林菁偶尔起身换水或换毛巾的细微声响,以及那无处不在的、沉甸甸的寂静。这份寂静被病弱的气息和未知的恐惧浸透,压得人喘不过气。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挪动。

    夜色浓稠如墨,将房间紧紧包裹。

    壁灯的光芒显得愈发昏黄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勉强支撑着这一方小小的、被病痛笼罩的空间。

    林菁靠在椅背上,眼皮沉重,精神却高度紧绷。

    她握着虞笙那只没有打点滴却柔软无力的手,她能做的,似乎只剩下这徒劳的守候,以及一遍遍在心里祈祷这漫长而痛苦的黑夜能快点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深沉的墨蓝开始悄然褪色,边缘泛起一丝极淡、极冷的灰白。

    城市依然沉睡,但一种属于黎明前的、微妙的寂静和清冷,已经开始悄然渗透进来。

    就在这时,房间的内线电话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林菁吓了一跳,生怕吵醒虞笙,她几乎是扑过去接起了电话:“hello?”

    前台小姐礼貌但公式化的声音传来:“林女士您好。抱歉打扰,有一位陆先生坚持要立刻见虞笙小姐。他说是您告知的房间号,并说情况紧急……”

    陆先生?

    林菁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他来了?

    他竟然真的来了!

    “我、我没空!请他离开!虞小姐需要休息!”林菁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语无伦次地用英文拒绝。

    “很抱歉,林女士,”前台的声音带着一丝为难,“这位陆先生,他的态度非常坚决,并且……他持有我们酒店集团最高级别的贵宾身份,我们无法阻拦他上楼,只能非常抱歉通知您。”

    “喂?喂?”林菁对着话筒低喊,然而耳边只传来被挂断的忙音。

    她猛地转身看向床上昏睡不醒、毫无防备的虞笙,又看向紧闭的房门,巨大的恐惧瞬间笼罩下来。

    完了!

    她几乎是本能地冲到门边,慌乱地想挂上安全链!

    可是,已经太迟了。

    敲门声响。

    安全链还没挂上,林菁的动作僵在半空。

    紧接着,连续三声的电子门铃声传来。

    林菁回头看了眼,如果她不开门,这扰人的门铃是不是会持续地响在安静的房间?

    果然——

    那催命般的门铃再次尖锐响起,如同重锤砸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林菁绝望地看了一眼那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安全链锁槽,手指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在门锁上用力一拧——

    门开。

    一个身着一件肩线利落如刃的黑色羊绒大衣的男人,带着高空气流的冷冽,站在门口。

    陆邢周。

    走廊顶灯的光线从他身后倾泻而下,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拓印在门框之内。

    林菁看着对面这位跨越万里、星夜兼程,抵达于门口的男人。

    眉骨深邃,眼窝下藏着长途飞行的倦影,周身散发着迫人的低气压和一种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意。

    然而陆邢周却没有看她,锐利的目光越过她肩膀,精准地、牢牢地锁向房间深处。

    “她怎么样?”

    声音低沉,裹挟着寒气的沙哑,像粗粝的冰面刮过。

    林菁却在那冰层之下,捕捉到一丝几不可察的紧绷,如同弓弦将断。

    本能的,林菁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

    “陆先生,电话里我就跟你说过,虞笙现在需要绝对的静养。”她顿了顿,加重语气,“医生强调过,她现在的状况,经不起半点惊扰。”

    她声音竭力维持着堡垒般的冷静,然而陆邢周听了却微微挑眉。

    “医生?”他重复着这个词,眼底掠过一丝冷峭的、近乎讽刺的微光,仿佛她提及的只是一个荒谬的笑话。

    而后,他径直向前一步。

    那股凛冽的、带着雪松与寒霜气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林菁被他迫近的气势压得呼吸一窒,双脚不听使唤地连退两步。

    可她还是咬紧牙关,双臂展开,挡住了他的路:“陆先生请自重——”

    “让开。”

    两个字,沉如磐石,不容置疑,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命令口吻,打断了林菁的话。

    林菁却丝毫不退不让:“照顾她,是我的责任,还请陆先生离开。至少现在,别打扰她。”

    陆邢周的目光从她身后落回她脸上。那眼神深不见底,像在审视一道微不足道的障碍。

    他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冷硬。

    下一秒,他双脚一偏,手臂擦过林菁的肩膀,迈步走了进去。

    林菁下意识地想伸手阻拦,但是晚了。

    一阵裹挟着寒意的风,从门口,快速侵占到了卧室。

    冷冽的气息,强势地驱散了原有的病弱与压抑,带来一种全新的、令人心悸的紧张感。

    陆邢周走到床边,站定。

    锐利如刀的眼神,精准地扫过床头柜上散落的药瓶、手写的医嘱单,最后定格在虞笙因高烧而痛苦蹙起的眉心和干裂的唇瓣上。

    他眼神骤然一沉,如同寒潭投入巨石,翻涌起压抑的怒意和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

    “长期压抑后的总爆发……”他低声重复着医嘱上的话,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沉甸甸的分量砸在寂静的房间里。

    陆邢周回头:“所以你的责任,就是让她在这里,靠融化的冰袋和私人医生开的不痛不痒的抗生素硬扛?”

    他冰冷的质问像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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