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妄想[破镜重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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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让陆邢周眼神瞬间一暗。

    他清晰地感知到,她周身筑起了一道比之前更难以逾越的墙。

    公园里,上车后那短暂的、甚至让他错觉有所缓和的距离感,如同被晨风吹散的薄雾,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司机早已无声地候在车外,此刻适时地拉开了虞笙这一侧的车门。

    凛冽的寒风立刻裹挟着室外的清冷气息灌入温暖的车厢。

    虞笙没有给陆邢周任何回应或眼神,干脆利落地解开安全带,毫不犹豫地侧身下车。

    刺骨的寒气瞬间包裹了她单薄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肩膀,但这寒意也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

    她挺直了微微瑟缩的脊背,没有丝毫留恋或停顿,径直朝着住院大楼那明亮的入口走去。

    陆邢周没有立刻下车。他沉默地坐在尚有余温的后座,目光穿透车窗,追随着那个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晨光勾勒着她清瘦的轮廓,在清冷的晨光里显得格外决然。

    目光扫过腕表,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让他眼神一凝。

    时间不多了。

    陆邢周几乎没有任何停顿,长腿迈出车门,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那间熟悉的病房,消毒水的气味似乎比离开时更浓了些。

    虞笙沉默地脱下外套和围巾,将它们随意搭在椅背上,然后径直走到窗边,

    陆邢周紧随其后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胸口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刚想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阵突兀、急促又极具穿透力的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地在他口袋中骤然响起。

    陆邢周动作一顿,迅速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陈默”二字,让他眉心下意识地微微蹙起。

    这个时间点,陈默的来电,绝不会是寻常的问候或无关紧要的汇报。

    他迅速接通,将手机贴到耳边:“说。”

    电话那头,陈默的声音传来,语速很快,背景音似乎有些嘈杂。

    陆邢周沉默地听着,脸上如同覆了一层薄冰,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只有那两道紧锁的浓眉,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向下压着,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几乎拧成了一个结。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大半,变得粘稠而凝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重量。

    虞笙虽然背对着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股骤然升腾的紧绷感和无声的压力。

    她放在窗台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是京市那边出了状况?

    还是……他父亲陆政国那边又有了什么动作?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凛,喉咙瞬间发紧。

    她不敢回头深究。

    通话时间其实并不长,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数倍,在凝重的空气中缓慢地滴答作响。

    “知道了。”陆邢周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波澜。

    他干脆地结束了通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病房重新被寂静吞噬,但这寂静不再是之前的空白,而是像灌满了铅,沉甸甸地压在两个人的心头。

    陆邢周握着手机,站在原地,目光沉甸甸地,带着穿透力般落在虞笙僵直如木的背影上,仿佛要透过这层屏障看进她的心底。

    几秒钟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声地蔓延、拉锯,像绷紧到极限的弦。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明显的、仿佛能抽空胸腔的疲惫,更深地,是一种面对既定事实、无法扭转的深深无奈。

    他迈开脚,一步步走到虞笙身后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

    “笙笙。”

    他低声唤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虞笙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但她依旧没有回头。

    陆邢周看着那拒绝交流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得走了。”

    短短四个字,却让虞笙的指尖深蜷掌心。

    尽管早有准备,尽管在心底早已预演过无数次,尽管深知这短暂的相处不过是命运夹缝中偷来的喘息,但当这四个字被他如此清晰、如此直接地说出口时,心脏深处还是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尖锐的闷痛。

    她像是被一股力量牵引着,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窗外的晨光斜斜地照进来,勾勒出她清瘦单薄的轮廓。她抬起眼,目光越过几步的距离,落在陆邢周身上。

    他脸上惯常的冷峻面具已然重新戴好,眉宇间残留的倦色被强行抹去,只剩下迫人的锐利

    和一丝被极力压抑、却仍从眼底透出的焦灼。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冻结,连时间都停滞了。

    虞笙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堵住,又干又紧。

    想问“出什么事了?”,想问“是不是和你父亲有关?”……

    千言万语在舌尖翻滚碰撞,然而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沉默。

    她知道不该问,也明白问了无用。

    最终,她只是极其轻轻地点了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薄的音节:“嗯。”

    这一声“嗯”,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陆邢周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着眼前这张苍白平静、将所有情绪都封存起来的脸,看着她眼底那片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沉寂,一股强烈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烦躁和深深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堵在胸口,闷得发慌。

    他想说“别这样”,想上前一步将她拉进怀里,但陈默电话里传来的信息,每一个字都如同无声而急促的鼓点,催促着他,不容片刻耽搁。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仿佛想将此刻的她刻进脑海。然后,他从大衣内侧口袋掏出一个全新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纯黑色手机,上前一步,拉起虞笙微凉的手,不由分说地将手机塞进她掌心。

    “拿着。”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以后用这个找我。里面只有一个号码,拨那个号,我一定能接到。”

    而后,他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便签纸,上面用蓝黑墨水清晰地写着一串数字,“这个,是另一个紧急联络方式,只有你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虞笙看着掌心里那部沉甸甸的黑色手机,像握着一块烫手的石头。

    这不仅仅是一部手机,更像是一条无法挣脱的纽带,一个强加的承诺。她想推开,但想到病床上的母亲,想到无形的威胁,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陆邢周看着她低垂的眼和紧抿的唇,知道她的挣扎,但他没有给她任何消化或反驳的时间,更没有解释的余地。

    “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她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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