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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朝夕妄想[破镜重圆]》 60-70(第15/24页)
的正常?
她又想起这两天,母亲偶尔看向她时的眼神,那眼神里似乎多了些她读不懂的东西,不再是全然的空白,那目光深处,仿佛藏着什么正在挣扎着要破土而出的东西。
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里。
难道……母亲是想起什么来了?
回到小院,虞笙望着墙角那株嫩芽初绽的紫藤,正出神,林菁走过来,“怎么样?阿姨没事吧?”
虞笙目光没有焦点,轻轻摇了摇头:“她在午睡,我就没进去。”
林菁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能真是我想多了,阿姨要是真的想起什么了,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的,你别太担心了。”
刚一说完,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竟然是陆邢周发来的短信。
「虞笙这两天还好吗?」
来到米兰后,虽然林菁对陆邢周这个名字绝口未提。但她不是瞎子,虞笙刻意用忙碌填充每一分钟,她都看在眼里。好几次,话都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想装作风轻云淡,那自己作为朋友,又怎么好去揭她的伤疤呢。
林菁悄悄瞥了一眼身旁,见她依旧望着墙边出神,林菁这才迅速回了几个字过去:「她很好。」
以为自己这么说,陆邢周就不会再追问,谁知手机刚塞回口袋,还没来得及舒口气,手机又震了。
林菁暗自皱眉,不得不再次把手机拿出来。她这偷偷摸摸的小动作,终于引起了虞笙的注意。
“你干嘛呢?”
被她突然一问,吓得林菁手一抖——
“啪”的一声,手机直直掉在了两人之间的石板地上。
不等林菁弯腰,虞笙就快她一步将手机捡到了手里。
手机屏幕朝上,并未熄灭。那条刚刚涌入的新消息,连同发件人的名字,就那么毫无遮掩地、一字不漏地撞入了虞笙的视线里——
陆邢周:「她有提到我吗?」
虞笙看着手机屏幕,目光顿住。
周遭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抽离,只剩下那几个字在她眼前不断放大。
林菁慌得不行,连忙解释:“不、不关我的事!笙笙,是他主动问我的,不是我找他聊的,真的!”
虞笙却像是没听到,视线久久地停留在那条短信上,屏幕的光映亮了她低垂的眼睫,却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又或许只有几秒。
最终,她手指在侧键上轻轻一按,屏幕暗了下去。
她将手机递还给林菁,“我和他结束了。”
语气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一件小事,可这句话之外,还残留着太多未能及时清理的痕迹。比如,远在瑞士采尔马特附近那间预定好的百年教堂,婚礼档期尚未取消;又比如,在法国由顶级婚纱设计师伊莎贝拉亲自操刀、为她量身定制的那件婚纱,制作也并未中止。
陈默敲了门,得到应允后走进陆邢周的办公室。
“陆总,刚接到伊莎贝拉女士工作室的邮件,婚纱的主体部分已经初步完成,她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安排虞小姐前往巴黎进行第一次试穿,或者,她们也可以带着半成品来京市。”
陆邢周正在签字的笔尖猛地一顿。
他看着纸面上晕开的那一个墨点,眼底闪过几秒黯淡后,他才缓缓开口:“空运过来吧。”
虽然他的语气像是在处理一件普通的物流,然而这种价值不菲的高级定制礼服,通常会由品牌方安排专业的国际艺术品运输公司,采用恒温恒湿的专用航空箱,并购买高额保险,全程专人护送,以确保其绝对安全。
陈默颔首:“好的,那我立刻联系伊莎贝拉女士那边协调空运事宜。”
就在陈默转身准备离开时,陆邢周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陈默停下脚步,转回身。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默神色严谨:“目前还没有突破性的消息。当年经手的人似乎都被敲打过,口风很紧,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
陆邢周身体向后靠进椅背,沉默片刻后,他眼角眯出锐利:“董事长既然会暗中买下怡安疗养院,并且将它交给莫怀远全权打理……想必他知道不少的内情。”
陈默立刻领会了他的意图:“明白。”
从陆邢周的办公室离开后,陈默立即前往郊区的怡安疗养院。
一番看似寻常实则步步紧逼的“打听”过后,莫怀远额上已经冷汗涔涔:“陈秘书,我真的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了!其他的,您就是……您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吐不出半个字了啊!”
闻言,陈默冷笑一声,他从窗前转过身来,眼角带笑:“莫院长言重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来的什么刀不刀的。”
听他这么说,莫怀远紧绷的肩膀这才微微松懈,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结果一口浊气还没喘匀,就听沉默说——
“哦,对了,”陈默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听说令公子最近总爱往澳门跑,”他语气淡得出水:“年轻人兴趣广泛是好事,只是那地方……开销似乎大了点。”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莫怀远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陈、陈秘书……您、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五年前那件事,我知道的真就那么多!而且自从我接手这疗养院,很多……很多重要的事情,董事长已经不安排我去做了!”他急得满头大汗,“您与其
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不如……不如找王诚王秘书打听打听呢?他是董事长最信任的人,肯定比我清楚!”
“王诚?”陈默眉梢一挑,似乎对他这个提议略感兴趣。
莫怀远点头如捣蒜,“对,对!王秘书!他跟着董事长这么多年,很多事都是他亲自去办的!”
陈默没说话,只是走回办公桌前,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莫怀远屏息看着,心脏随着那敲击声怦怦直跳。
几秒后,敲击声戛然而止。陈默抬起眼,目光落在莫怀远脸上,“莫院长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几分,“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方式’,才能让王秘书那样谨慎的人,心甘情愿地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呢?”
计是自己出的,锅却甩不掉了。莫怀远被将在了这里,脸色青白交错,骑虎难下。他眼神挣扎了片刻,最终像是豁出去了,把心一横,凑近陈默,掩着手在他耳边飞快地低语了几句。
听完,陈默嘴角抬起一缕意味深长的笑来,“莫院长这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办法,”他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嘲讽:“还真是不错。”
他站起身,瞥一眼面如死灰的莫怀远,转身离开。
门一关,莫怀远顿时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流浃背。
翌日下午,陈默将刚整理出的报告轻轻放在了陆邢周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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