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妄想[破镜重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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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领域非常权威,但也因此,对患者的隐私保护极其严格,想直接从医疗系统内部调取完整档案,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有再多的钱也很难办到。”

    陆邢周的脸色沉了下去,眸中的光暗了几分。

    但Ancho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这家医院的现任院长,汉斯穆勒教授,我恰好认识。几年前在苏黎世的一个国际神经医学峰会上,我们有过几次交流,还算有些交情。”

    他放下文件,拿出手机,一边翻找通讯录一边说:“这件事,通过官方渠道硬闯肯定行不通,只能试着从私人关系层面入手。我来联系一下穆勒教授,看看他是否愿意看在旧识的份上,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他找到号码,却没有立刻拨出,而是看向陆邢周:“需要我现在就联系吗?穆勒教授那边有时差,现在是柏林的上午,时间倒是合适。”

    陆邢周想都没想:“现在。”

    Ancho走到窗边,拨通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他用流利的德语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后,很快便切入了正题。

    陆邢周站在一旁细细听着。

    通话持续了将近十分钟,Ancho放下手机,微微舒了一口气。

    他转身看向陆邢周,“穆勒教授答应帮忙。但他强调,出于隐私保护原则,他不能提供完整的病历副本。但他同意让档案室负责人根据我的请求,查找并传真一份关于虞小姐当年入院时的伤情初步诊断报告、以及主治医生对损伤原因的专业推断摘要。这已经是他在不违反规定前提下,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需要多久?”陆邢周追问。

    “穆勒教授说会尽快处理。”Ancho看了一眼手表,“传真会直接发到我的办公室。我们……恐怕需要在这里等一会儿。”

    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每一秒都像是在拉扯着陆邢周的神经。

    陆邢周站在窗前,背影僵硬,目光投向窗外,却什么也没看进去,全部心神都系在了那台即将响起、带来未知真相的传真机上。

    直至傍晚,那台传真机才终于发出了“嘀”的一声提示音,紧接着,开始缓慢地吞吐纸张。

    陆邢周猛地转过身,大步走过去,将那刚吐出的几页纸拿到了手里。

    报告是德英双语,用极其客观、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笔触记录了虞笙初次入院时的情况。

    左前臂尺侧有一长约8cm的深部不规则撕裂伤口,污染严重(备注:检出锈迹及有机物残留),伤口深度及筋膜层,可见部分肌纤维断裂。

    几项神经学和影像学检查显示:左手指屈曲无力,尺侧一个半手指感觉麻木、减退,左尺神经、正中神经部分严重损伤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陆邢周的心上。

    Ancho从传真机里拿起最后一张纸,快速扫过后,他深色变得凝重。

    “这伤,很可能是从一定告诉坠落时,手臂被什么尖锐的物体严重切割导致的,至于伤口周围软组织的淤伤,应该是在受伤前该部位就已经承受过压力或束缚。”

    Ancho的判断,让陆邢周下意识拼凑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黑暗、挣扎、绝望的逃脱、剧烈的疼痛又或者鲜血

    他眼眶赤红,捏着报告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所以父亲一时大意说漏嘴的那句“送走”,其实是将她像犯人一样囚禁在了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吗?

    而她左臂上这几乎断送职业生涯的、需要植入钛合金支架的严重损伤,就是为了从那个地方逃出去才造成的,是吗?

    而他陆邢周,作为造成这一切悲剧根源的陆家的儿子,作为口口声声说爱她、要保护她的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整整五年,都被蒙在鼓里!

    他甚至……甚至在那晚,抱着她,一脸无辜地问她:“手怎么了?”

    而她,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这个“仇人”的儿子,轻描淡写地说出那句“不小心”的?在她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她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砰——!”

    陆邢周一拳砸在了坚硬的实木桌面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桌上的东西都震了一下。

    然而不等Ancho开口,陆邢周就带着一身的骇人戾气,大步迈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他握着手机的手肉眼可见地发颤。

    “陈默,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撬开王诚的嘴!十二小时内,我必须知道五年前,陆政国到底对虞笙做了些什么!”

    他克制而又外露的怒火,让陈默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刻颔首应道:“是,陆总!”

    第67章

    十二个小时,跨越了近万里的距离,当陆邢周带着满身疲惫回到京市,踏进陆氏总部顶层的办公室时,陈默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支银色录音笔轻轻放在了陆邢周面前。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陆邢周站在桌前,垂在身侧的手,几度攥紧又松开,许久,才缓缓伸出手。

    指尖在播放键上停留了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往下一按。

    几秒的空白后,录音笔里传来王诚那熟悉却完全变了调的声音——

    “……是、是董事长吩咐的……用沾了药的手帕迷晕了虞小姐……然后用、用私人飞机把她送去了德国……关在慕尼黑郊区一个废弃的旧仓库里……”

    他的叙述断断续续,声音里充满了被胁迫的恐惧。

    “用虞念姝在疗养院的视频给她看,逼她……逼她写下了那封信。”

    “董事长本意是……是想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没、没想到虞小姐性子那么烈,会自己逃出去。当时正好赶上……二爷(陆邢周的舅舅)出的那张车祸,让董事长分了心,就没立刻派人去追……”

    “紧接着,苏老爷子(陆邢周的外公)得知二爷去世的消息,悲痛过度……心脏病发也没抢救过来,夫人(陆邢周母亲苏敏乔)继承了苏家所有的家业和股份……董事长心情……心情很好……觉得一切障碍都扫清了……大势已定……这才、这才觉得虞小姐不足为虑……吩咐我给她一笔钱……威胁她永远不准回国……否则就让她母亲……”

    “手臂的伤?……我、我不知道具体怎么弄的……可能是逃跑的时候造成的,但是真的不关我的事!”

    录音笔的指示灯微弱地闪烁着,沙沙的电流声仍在持续,或许后面还有更不堪的内容,更残忍的真相被记录其中,但陆邢周已经听不下去了。

    “咔哒。”

    他手指用力按下了停止键。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世界仿佛被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抽成了真空。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低沉的运行嗡鸣,以及灰尘在光线中缓慢漂浮的细微声响。

    陆邢周保持着按停录音笔的姿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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