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赛博财阀后被压了[gb]: 5、装腔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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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满神色僵硬地用胳膊怼了怼何饭,“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你看看那是谁?”

    何饭的神色比他还惊恐,“不不不不不实不相瞒我前段时间沉迷学习不小心近视了还没来得及给你汇报还是你看吧邵哥!”

    他们站在巷子中央相互推卸责任,直到那道身影转身朝着两人微微一笑,俩人还在用胳膊肘怼来怼去。

    “你们怎么在这里?”

    谢盛谨遥遥问道。

    这话不应该我问她吗?!邵满不动了,胳膊肘也不怼了,悄无声息地把背挺直端正站姿。

    但闲聊就是这样,但凡别人掌握了先机,剩下的所有对话都将被牵着鼻子走了。

    他干巴巴地笑了声,“随便逛逛。”

    谢盛谨点点头。她随即侧过身,笑着从店铺老板那里将东西接过来,然后朝着邵满的方向走来。

    等到谢盛谨走近邵满才注意到她脸上的伤口变化:“你好得这么快?”

    “啊。”谢盛谨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治疗舱的作用。”

    邵满迅速联想到那台箱子,“那是治疗舱?”

    “对啊。”谢盛谨提着一大口袋东西,但仍显得非常轻松。

    邵满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发挥绅士风度帮一下忙,但又怕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他摩挲了一下手指,陷入纠结当中。

    幸好谢盛谨及时开口问道:“你们要回去了吗?快下雨了。”

    邵满抬头一望,天色的确暗沉,黑云压顶,蜻蜓低飞。

    “嗯。”他点头,“回去了。”

    谢盛谨往前一步走到何饭旁边,问道:“家里停电了?”

    邵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对啊。交保护费之后家里就没钱了。对了,明天我和何饭出去赚点外快,你要一起吗?”

    谢盛谨想了想:“好啊。”

    随即她略微低头,看向何饭。

    何饭似有觉察,抬头与她对视。她朝他笑了笑,撇开视线,问邵满道:“这里还雇佣童工?”

    邵满啧了一声,“什么童工,能压榨的都是好工!那些见钱眼开敲骨吸髓的资本家哪儿管你是不是童工!”

    谢盛谨被逗乐了,“你不也在用童工?”

    邵满不在意她看出自己和何饭的关系,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我哪儿担当得起资本家这个称号?”

    他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傲,扬着眉得瑟地笑起来,“我可是偷奸耍滑浑水摸鱼游手好闲无恶不作的咸鱼和搅屎棍。”

    “那太可惜了。”谢盛谨的脚步轻快,她边走边笑,“我可能是你嘴里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贪得无厌心狠手辣的歹徒和资本家。”

    “是吗?”邵满一挑眉,“真不巧啊。”

    他们的目光交错又分开。

    “但没关系,志向不同可以各行其事嘛。不冲突。”邵满不动声色地揽住何饭肩膀,走到谢盛谨和何饭的中间,他关切地看了眼谢盛谨脸上依旧触目惊心的伤口,“你伤得严重吗?”

    ——这像是一句慰问。

    但这句话的语气不应该是暗含期待的。它应当是担忧而关切的,充满怜爱和同情。

    闻言谢盛谨抬了头。

    邵满眼中蠢蠢欲动的试探被她一览无余。

    他们猝不及防地对视了。

    昏黄的路灯倒映在谢盛谨眼中,但白天那片波光粼粼的湖已经消失了。光影变换下邵满看到她的眼睛像野兽黑暗中狩猎的金瞳,透出森然的冷意。

    但走了两步远离路灯后,那股冷意就消失了,快得邵满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谢盛谨弯了弯嘴角,“算挺严重吧?”

    “你看——”

    她微侧着头,于是邵满将她的脸上的伤口一览无余。

    那道从眉骨贯穿至下颌的巨大裂口仍猩红肿胀,狰狞不已。

    造物主在看到这张被损坏的面容时一定心怀怜惜和悲切。

    邵满的心脏突兀地跳动了一下。

    他扭过头,干巴巴地说:“你要买药吗?”

    “不必了。”谢盛谨拒绝道,“我可以躺治疗舱。疗效好时程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需要一点电费。”

    她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眼神中带着笑意,强调道:“一点点哦。”

    邵满瞪着她,心想别哄他不知道治疗舱要多少电费,一天下来他住在发电站送钱都供应不起,到时候线一接上整栋楼的灯就会像风吹蜡烛似的熄灭,贫民窟的电力才供应不起如此奢侈的开销。这人年纪轻轻脸皮倒挺厚,士可杀不可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邵满刚准备赖账,余光突然瞥到谢盛谨腰间一闪而过的银光。那是什么东西……他刚开始疑惑就想起来了,瞬间后背一凉嘴角一抽,“钱不是那么好搞的……”

    如茫刀光刺得他眼睛疼,“呃,我的意思是,虽然钱不是那么好搞的,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冷汗涔涔地盯着谢盛谨慢条斯理地把刀收了回去。

    白天被挟持的记忆苏醒过来,冰凉触感余温犹在,餐桌上被敲响的清脆余音似乎又开始缭绕不绝。

    邵满终于准备暂时熄灭那些不怀好意的小心思,他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揉了揉何饭的脑袋。

    这个时候是晚上八点。活动的人依然很多。孩子哭嚎的声音在巷道里形成回声,父母在五楼的叫骂尖锐地传递到底楼。沿途中他们需要侧身躲过从居民房里支出来的架子和不断滴水的衣服,绕过躺在污水中外壳剥落露出的光缆和生物油,还得挡住眼睛防止被蓝紫光交替闪烁的霓虹污染灯晃到。

    卖身的妓/女和牛郎蹲在路边,廉价化妆品涂得脸色惨白,配合深重的眉毛和浓艳的腮红,脸上倒映着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光,看不清轮廓的眼珠子突兀地移过来,像民俗小说里索命的孤魂野鬼。

    何饭和邵满视若无睹。他们在贫民窟生活多年,早已习惯。

    谢盛谨没什么表情。

    他们走得不慢,闲逛的地方离家也不远,不多时便走到了家门口。

    但他们并没有沿着修理铺的大门进去。

    经过修理铺旁边的筒子楼单元入口时,何饭率先咚咚咚地跑上去。

    邵满转身给谢盛谨解释:“卧室在三楼,这里进去方便点。”

    谢盛谨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楼道里的感应灯早就坏了。邵满修过,但没过多久就会被筒子楼里调皮捣蛋的小屁孩们损坏。他们的家长不愿掏钱,久而久之便任由灯坏着了。

    邵满在黑暗中行动自如地上楼掏出钥匙打开门,伸手去摸客厅的开关。

    “啪!”

    还是一片漆黑。

    邵满终于回想起来什么。他手忙脚乱地打开终端,登录缴费页面,噼里啪啦按了一通。

    但毫无反响。

    紧接着终端顶端跳出一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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