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赛博财阀后被压了[gb]: 10、仅此一次的通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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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盛谨冷漠地说:“一直都不是。”

    凯瑟琳闭上了嘴。

    谢盛谨还是没说程蔚束怎么办。凯瑟琳也没追问了。

    通话机会只有一次,这次挂断之后谁也不知道谢盛谨能不能做出新的沟通方式。

    尽管两人态度随意言辞轻慢,但心里都相当清楚前路有多么艰难。

    稍不注意,这通对话就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遗言。

    “快五点了。”谢盛谨打破了沉默,“我要截断通讯了。”

    “谁允许的?”凯瑟琳问,“谁敢规定我们谢家小殿下的下班时间?”

    “乱说。”谢盛谨批评道,“你是不是要造反。”

    “要造反的另有其人。”凯瑟琳哼一声,“是谁自己心里清楚。”

    “不清楚。”谢盛谨否定道。

    然后她说:“真要截断了。”

    “哦。”

    “凯瑟琳。”

    “有屁快放。”

    “你真的很烦。”谢盛谨说,“……注意安全。”

    躺在床上的凯瑟琳顿时鼻子一酸。但她怕被谢盛谨听出异样,赶紧憋住了。

    “还用你说。”她的眼睛有点模糊了,声音也有些哑,几秒后她才继续说道,“你也是。”

    “——活着回来见我。”

    ……

    下午五点。

    日照垃圾山。

    谢盛谨看到邵满过来时浑身黑不溜秋的。

    她没忍住笑了。

    “邵哥。”谢盛谨朝他招手,“你滚泥地去了?”

    “我在为了我们的富强友好而努力奋斗。”邵满敏锐地察觉到谢盛谨的心情不错,“家和万事兴。物质基础是家庭和睦的根本条件。马克思说的。”

    “他没说吧?”谢盛谨说。

    “人要懂得灵活变通。”邵满从地上提起一个口袋,“只有何饭那种需要考试的小孩才需要牢记出处。”

    谢盛谨接受了这个说法,她眨了眨眼,“有道理。”

    下一秒邵满将袋子倒过来,提起袋子的角——“哗啦哗啦”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来。

    “看。”邵满得意洋洋地给谢盛谨看自己的战利品,“怎么样?”

    “好厉害啊邵哥。”谢盛谨从善如流地夸赞道,“这些是拿来做什么的?”

    “机床的替代品,子弹的初材料,工具的原生态。”邵满胡扯道,“总之很有用,等我捣鼓好了给它们卖出去,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他这纯粹就是嘴不把门、胡说八道。

    谢盛谨并不在意。

    “邵哥,明天我们继续来吗?”她问。

    “当然。”邵满在为自己刚刚的故意卖弄买单,他现在得不辞辛劳地把倒出来的东西装回去,“我们要连续来几天。回家后我告诉你一个事。”

    回家路上,邵满走得面目狰狞。

    “很重吗?”谢盛谨两手空空,她提议道,“给我一点吧邵哥,我力气很大的。”

    邵满坚持不虐待未成年原则,倔得像头驴,就算累得汗流浃背也要嘴硬:“不重!我自己来。”

    谢盛谨拗不过他。

    回到家中时已经六点半了,何饭早就放学在家等了好一会儿。

    谢盛谨已经闻到了饭菜热气腾腾的香味。

    何饭首先看到扛着大包小包的邵满,震惊道:“捡了这么多?邵哥你去勾引别人了?”

    “滚!”邵满将东西“啪”得一声甩在门口,累得够呛,“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何饭缩了缩脖子。

    邵满恨不得立刻倒在沙发上,但身上脏得不行,他心里残存的洁癖在此时极显存在感。邵满痛苦地走上楼梯,“我先去洗个澡。小谨你要洗吗?三楼的另一个卧室也有浴室,平时没人住,你去吧。”

    何饭听到“小谨”两个字倏地一惊。

    这两人抛弃他出去鬼混半天关系怎么就这么好了?还没等到何饭即将失宠的危机感攀升,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谢盛谨神态轻松地拎起门口的大包小包。

    注意到何饭的视线,谢盛谨露出一个浅淡的笑,“门口太挡位置了,我给它挪个地方。”

    何饭骤然想起邵满回来时扛着东西累得半死的样子。

    他僵硬地扭头,看到站在楼梯中央同样僵硬的邵满。

    他再僵硬地转回头。

    至此,何饭还未等到心里的危机感骤升,就中道崩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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