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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捡到赛博财阀后被压了[gb]》 30-40(第13/16页)
“那你会动手吗?”邵满问。
“会。”谢盛谨毫不犹豫地说,“我不能容忍我的东西流落到别人的手中,哪怕那只是一件拙劣的仿制品。”
客观来讲,这个举措无疑是不明智的。这就像饥饿的天真小鹿冲向明知有猎枪的村庄。
但事实上,对面也许有猎枪,谢盛谨并不是天真的小鹿。
邵满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点点头,言简意赅:“要我做什么?”
“我要把那条手链送到那位长辈的手中。”谢盛谨思索道,“我要借助那条手链给她传递一条信息,邵哥能做到吗?”
“将信息附刻在手链上吗?”邵满想了想,“我将设备和技术利用飞机交给你的同伴,然后让他们来完成?”
“对。”谢盛谨笑起来,“邵哥真了解我。”
“你需要传递什么信息?”
“两条消息。”
谢盛谨说道:“一条给下属吩咐部分事宜,另一条是传话。”
邵满洗耳恭听。
“第一条,让程绫竞争公平教教母的位置。”
平地惊雷。
邵满被炸得汗毛林立。
但很快他按耐住心底滔天巨浪,克制住自己,没去仔细思考这句话的潜藏意思,收敛表情问道:“第二条呢?”
谢盛谨却没急着说正事。她端详着邵满转瞬即逝的细微表情,微笑着说:“邵哥,你可以问的。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不就是要共享一些无伤大雅的秘密吗?”
邵满非常老实:“我怕我问了就有伤大雅。”
“不碍事呀。”谢盛谨说,“你可以过界一点,我不介意。”
“真的?”邵满扯了扯嘴角,“这是你说的哦,那我问了。”
他非常会摸杆子上爬,将脸皮的尺寸拿捏得厚薄合适。于是下一刻他就张了嘴,狡黠地问道:“我想问第二条是什么?”
谢盛谨愣怔了一瞬。
邵满视若无睹。他厚颜无耻、心安理得地用眼神催促她。
谢盛谨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般,打量了邵满很久。
“邵哥。”她轻声道,“你太让我惊讶了。”
第39章 下跪
“是吗?以后还有的你惊讶。”邵满摸了摸鼻子,“我这人很有意思的,怎么品都意味无穷。”
“邵哥得给我品的机会啊,是吧?”谢盛谨说。
“哪里没有机会?”邵满哼哼一声,“机会多的是!”
谢盛谨看了他一眼,“那就好。”
邵满被她这眼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坐直了身体。
谢盛谨却刚好低头,“那我就说第二条。”
“技术我就不掺合了,术业有专攻,我不太了解。”她说,“传话内容就一句,告诉她……”
“什么?”邵满竖起耳朵听,兴致勃勃地拿笔准备记下来。
谢盛谨顿住了。
邵满敏锐地感受到她在思考……也许早已有答案,只是在纠结,在组织自己的措辞。
她的眉心微微蹙起,眼睛盯着桌面,思索得异
常认真。
在逐渐安静下来的环境中,邵满开始发呆。
人在发呆时能听到许多窸窸窣窣的杂音,比如轻柔的呼吸声,衣物与桌面摩擦的声响,门口的吵闹,工具器械的齿轮转动。
突然一道声音从这些杂音里奋勇而出,如惊雷般炸响在邵满的耳边。
“……我很想她。”
谢盛谨轻声说道。
邵满执笔的手一顿。
这是一行含情脉脉、情真意切、缠绵悱恻的文字,适用于古今中外任何需要直抒胸臆的场合,但是此时的谢盛谨没有表情也没有语气,于是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地冷酷,像一句杀心暗藏的死亡宣言。
“确定吗?”邵满问。
他还以为会是什么挑衅的话。类似“老东西你敢”“一而再再而三三就砍你”“与其算计我不如算算自己的命还有多少”诸如此类的狠话。
他低估了对面的人对谢盛谨的重要性,也高估了谢盛谨的愤怒。
或者谢盛谨并非没有愤怒。
也许愤怒只是被隐藏起来了,她有更妥善的方式来处理她的愤怒,她要对那个人表达的不是愤怒,而是游刃有余的挑衅,和胜券在握的无动于衷。
愤怒是一种失去理智的情绪,可以表示在亲近的人面前,但绝不能展示在敌人面前。
“就这四个字吗?”邵满问道,“不需要别的?”
“不用。”谢盛谨侧脸,朝他笑笑,“就这样。”
“我要让她辗转反侧、朝思暮想,被愧疚和后悔折磨得寝食难安。”她保持着无可挑剔的微笑,声音很轻,“……才以解我的心头之恨。”
“我能问一下吗?”邵满看着她,“这个ta是谁?呃,不方便说也没事。”
“没什么不方便的。”谢盛谨漠然地说,“她是谢明耀的母亲,我血缘关系上的舅妈。”
邵满感到了一丝情理之中的恍然。
“你恨她吗?”他问。
“当然。”谢盛谨的眉眼一弯,“怎么会不恨?”
“我恨她恨得刻骨铭心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碎肉剐骨、处以凌迟之刑。”
她的十指交叉,微微用力,骨节处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我一定要赢。”
谢盛谨浓密的睫羽一扑闪,垂下眼帘,语气如宣誓一般虔诚:
“——然后抓住她。”
……
厉缜再次上门是第二天早上。
邵满送何饭上学去了,只有谢盛谨一人在修理铺内。
大门被推开,门口依然熙熙攘攘地堵了一群人。无论是无涯帮还是公平教,他们都默契地执行了分班轮转的制度,誓不被对方比下去。
冰冷的风被来人推开大门时衣摆的猎猎声响带了进来。
谢盛谨抬头看了来人一眼,低下头,用汤匙搅动着牛奶,发出碰撞碗壁的叮铃声响。
“邵先生不在吗?”厉缜走进来,迅速扫视了一周,最后目光定格在坐在桌前的女孩身上。
“不在。”谢盛谨伸出手示意她坐下,“现在你可以尽情地发挥了。”
“殿下对我似乎很有意见。”厉缜拉开椅子坐下来,脊背挺直,双手放在桌上,诚恳地问道,“我应该怎么改善我的初印象?”
谢盛谨对她称呼不置可否。
“不用叫我殿下。”她说,“我不需要心思深沉还会叛主的狗。”
厉缜没有生气。
她好脾气地笑笑:“良禽择木而栖,狗应该也有选择主人的权力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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