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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捡到赛博财阀后被压了[gb]》 130-140(第17/18页)
我恢复记忆吗?”
“我当然希望。”邵满诚实地说,然后心虚地想,虽然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希望,但总归希望的成分大得多。
谢盛谨嗯了声,问:“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好像是。”邵满算了算,“还有十几天。”
“好。”谢盛谨说,“我先把程蔚束给我的录音听了,然后在你生日那天恢复记忆,怎么样?”
邵满觉得自己怕是不会好过。
他硬着头皮:“……好。”
谢盛谨没注意到他有些虚弱的声音,手指一按,录音笔开始播放录音。
“……”
响起的是嘶嘶的电流和隔着迷雾般不真切的沉默。
谢盛谨盯着这只黑色的录音笔。
她的下颌绷紧,嘴唇紧抿,于是显出一条锋锐的直线。
“小谨。”
终于有了第一声。
女人温婉的声音像深秋时江南水乡流过的溪水。谢盛谨已经好久没听过她的声音了。
“你打开这段录音的时候,距离事故发生应当至少过去了一个月。”
事故在六月初。现在是七月初。
的确是一个月的时间。
轻柔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我已经不在卢兰城了。”
“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我还活着的消息。但我舍不得你难过。”
“至于隐瞒你本可以恢复记忆的理由,很简单。我是个卑鄙的小人,不愿意我在你的记忆里留下不堪的痕迹。你的十六岁,对于你我都不是愉快的一年,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似乎成了敌人。我受家族逼迫,利益裹挟,终究还是做出了那些不应当做的事。小谨……对此我很愧疚。”
“现在才提到这些还是太晚了。但我想,总比永远不说好。”
“我相信你也理解我的苦衷。你把谢明耀送进监狱实行终身监禁,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不够仁厚,不够狠心,也不够聪慧。奈何家庭背景容不得他做一个富贵闲人,这是我和你舅舅的责任。进入全联邦最严密的监狱,可以保护他躲过程家的逼责。三年前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惊讶你居然在失忆之后、在与我没有任何联系时,还能理解我的想法。没有为我开脱的意思,我只是想,你的确适合这条路。”
“我可以负责地说,你身上的病,是我根据解药创造出来的。先有治疗过程,再有疾病发生。像用答案推导题干,所以不用担心恢复记忆以后有什么后顾之忧。”
“最后,不用来找我。我不再是程家家主的妹妹,也不再是谢家家主的妻子,也不是卢兰大学的教授和生物研究院的科长。我只会以程蔚束的意愿活着。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毕竟这个世界有太多我还没看过的东西。”
接着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轻微的电流声缓缓流淌,程蔚束按着录音笔的录制键,看着窗外春雨绵绵的绿荫。
她轻轻叹口气。
“有些语无伦次了。抱歉。”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一句话。”
似乎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心情,她开了个玩笑:“毕竟刚刚就已经是最后了。”
沉默了两秒,“好吧,”程蔚束说,“你肯定没有笑。十六岁之后,你就一直冷冰冰的。好像没有什么能触动你。”
“但我还是想说,”她用指腹碰了碰录音笔,好像在碰谢盛谨的额头,“我……”
尾音拖长,话即将出口,她又止住了:“算了。跟交代遗言似的。不好听。”
“就这样吧。”程蔚束笑了笑,“新婚快乐。”
她停下了录制键。
窗外绿草连天,雾蒙蒙的细雨铺满了整个天空。
谢盛谨会哭吗?
程蔚束想。
会想念她吗?
……
七月下旬。
天气进入了最炎热的时候,卢兰城的冷气从四处商铺里扑到街面上,行人纷纷躲着太阳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身高腿长的男人一手拿着一个冰淇淋,低着头沿着缝隙间灵活地往前跑。
抬头看了一眼店名,邵满长腿一伸跨进店里。
“热死我了。”他把冰淇凌递给谢盛谨,小声地吐槽,“而且我觉得他们店不好吃。”
谢盛谨说别人坏话的时候也面不改色:“我也觉得。真的不好吃,像把拖把阴干后嚼了一样。”
“你这个比喻有点让人不适了。”邵满说,“只有冰淇淋好吃。”
“对。”谢盛谨问,“我的冰淇淋怎么不甜?”
“哦。”邵满凑过去舔了一口,“你的这个是我的。”
“为什么要吃不甜的冰淇淋。”谢盛谨嫌弃地递给邵满,然后把他手上的拿过来,“简直违反人伦。”
邵满严肃:“警告你,务必尊重每个人的饮食习惯!”
谢盛谨认认真真舔了两口冰淇淋,问道:“有喜欢的东西吗?”
“没有。”邵满诚实地说。
今天是邵满的生日。
他们这趟出来专门给他买礼物。
“买辆车吧。”谢盛谨说,“跑车还是越野?”
“那么多了都。”
“房子。”
“不是才买吗?”
“吃的玩的。”
“正在吃。也正在玩。”
“……”
于是两人就在卢兰城的大街上无所事事地晃来晃去。
谢盛谨思考了一会儿:“那我给你做顿饭。”
“真的假的?”邵满震惊,“完整的那种还是只有一个菜的?”
“完整的。”谢盛谨下定决心,“从头到尾都不需要你出手的那种。”
“那买菜呢?”邵满问,“让别人送过来吗?”
谢盛谨一咬牙,“我自己买。”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
邵满被责令不准回家,等谢盛谨打电话后必须在十分钟以内赶回来。
于是邵满就坐在离鹤海轩不远的公园跟路过的叔叔阿姨闲聊。
他很能扯,偏偏什么都懂一点,因此所有人都愿意跟他聊天。
直到夕阳西斜,邵满站在一群人里讲几百年前联邦创立的艰苦历史。
“小伙子,你这不对吧,”老人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捧着保温杯,煞有介事,“我怎么记得是从卢兰胜利之后才改名的卢兰城?”
邵满刚准备反驳,兜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他神色一喜,顿时顾不上老人那边了。
他朝人群比出一个暂停的手势,按捺住着嘭嘭直跳的心口,压低声音接通了电话:“喂?”
“半个小时之后回来哦。”谢盛谨的声音不太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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